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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都市]月落西窗 连载至5-1(8上)[TXT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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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都市]月落西窗 连载至5-1(8上)[TXT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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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精选:
 第一节 返乡

  车窗外一片漆黑,嘈杂的车厢里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。李平躺在卧铺上怎么也睡不着。

  回家!?只要这个念头一跳出来,李平的心里就空落落的。期待?兴奋?好象都不是。总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里边,就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

  看了一下时间,已经快九点半了。李平面朝墙翻了个身,用手抱住头想把这种情绪抛开,赶快睡觉。

  李平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,车箱里来一阵小孩子的哭闹声。李平无奈的叹了口气,坐了起来看了看。打闹的原来是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姐妹,其中的一个已经哭了起来。

  李平上车后就一直在想心事,没注意她们是什么时候上来的。李平看见没有大人管,就把哭着小女孩抱了过来。

  “小东西,怎么哭了?”李平一边问,一边给小家伙擦眼泪。

  还没等李平抱着的小女孩说话,另一个却对着李平大声嚷了起来,“你放下我姐姐!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。你不知道女孩子是不能给人随便碰的?再说,我姐姐也不是什么东西,她是我姐姐!”

  看着面前这个年龄只有八九岁却眼睛睁的比谁都大小家伙,李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  “毛妮,你怎么和叔叔说话呢?快向叔叔道歉!”声音甜美中透着严肃。

  跟着,一双纤长的手,一边接过了李平手中的孩子,一边对着李平笑了笑。

  女人!更准确的说少妇!一头披肩的长发,一件白色的半大羽绒服,没有系扣。露出里边红色的紧身毛衣。微挑起的眉头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,看着还没有擦干眼泪的小姑娘。优雅而成熟。

  “没,没关系……”还没有从刚才的“打击”中回过味来的李平,现在又被惊艳给弄傻了。

  李平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。直到刚才冲着他喊叫的小姑娘从女人背后探出头来,对着李平做鬼脸时,李平才回过神来。

  看着李平傻呆呆的样子,小姑娘又嘟囔了一句“色鬼!”

  声音虽然很小,但也让李平尴尬不以。很温柔的给了小姑娘一个“爆栗”,女人又冲着李平笑了笑。李平的心里又一颤。也跟着笑了笑,李平赶紧又躺下了。

  “嘻嘻……”背后传来几个女人的笑声。

  过了一会儿,李平听见女人也休息了。可是两个双胞胎却还没有睡觉的意思,还在叽叽的说个不停。

  恍惚中,李平听见两个小姑娘在轻轻的互相拍着小手说:“四大白。”

  “骑白马,赶白羊,糯米粽子,沾白糖。”

  “四大绿。”

  “青草地,西瓜皮。王八盖子,邮电局。”

  “四大软。”

  “女人的手,垂杨柳,小孩的鸡巴,黄瓜纽。”

  “嘘——你小声点!”

  ……

  “四大黑。”

  “公检法,国地税,学校老师,黑社会。”

  李平的心中一动。自己复员以后想去的几个单位,就有这几个。怎么和黑社会挂上了钩。带着一丝的不解,李平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
  第二节 小站

  清晨的阳光从车窗照进来,列车已经停在桑根达赉车站。

  桑根达赉是个很小的车站,但却是通往草原深处的门户。站在这里再向北,就是李平的新家——锡林浩特。

  李平原来的家并不是在锡林浩特市,而是和与其同在锡林郭勒盟大草原上的西乌珠穆沁旗,锡林浩特市是当地的首府。李平是从西乌旗应征入伍的,以前的朋友,同学都在哪。可现在却要到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地方去生活,而且很有可能是一辈子。李平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。

  回家。这茫然而陌生的感觉,紧紧缠绕在李平的心里。

  李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把这压抑的情绪从心中赶走,迎着凛凛的寒风走出了车站。

  从这里到锡林浩特市没有火车,要去只能坐长途客车。由于离发车时间还早,李平便决定到车站边上的小饭店去吃饭。

  已经很久没有迟吃到家乡饭的李平,进了饭店后要了十张肉饼,两碗氽羊肉和一小壶奶茶。要的由于李平进来的晚,刚下火车的旅客大部分已经吃完,坐在那里边聊天边等车,所以李平要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。

  面对着金黄的肉饼,热气腾腾的氽羊肉,李平的食欲大动。从部队练就的吃饭速度在这里得到充分的体现,风卷残云一般的突击,李平手中的筷子伸向了最后一张饼。

  “嘻嘻……哈哈……”一阵笑声的传来,使李平抬起头来。

  满屋饶有兴趣和好奇的目光,加上三个笑做一团的大小女人,让李平的筷子停在半空伸缩不定。定了定神,李平顶住压力,缓缓的将筷子伸向最后的阵地,慢慢的把它放在碗里,等到大家的目光都转走,李平快速的的低下头,两口就吞下了刚才尴尬。

  李平满意的抬起头,迎来的却是三个女人更加怪异的目光。三个女人对视了一下,其中的一个小女人对另外的两个说到:“嘻嘻……叔叔不光是色鬼,还是饿鬼吆。”

  李平“汗……!”

  好想……

  在大女人爱抚的摸小女人的头的时候,李平赶紧将头转向窗子,尽管窗户上结满窗花,什么也看不见。

  余光中,李平瞟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和三个女人说着什么。一会儿,三个女人进里屋拿出几个包,看起来是要走了。

  李平悄悄的松了一口气,可心里又隐隐的像失去一点什么。李平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,刚要喝,却发现有人站在跟前,李平一阵又惊又……

  第三节 顺车

  看着身边一本正经的小脸,李平小心翼翼的问到:“嗯——”

  “你是?——你有什么事吗?”

  “我叫毛喃,是毛妮的姐姐。妈妈让我问你,你刚才——”随着毛喃的话一顿,李平的心也紧了一下。

  “不就是吃的快一点,也不用专门来问一下吧。”心里虽然这样想,可是李平总觉的脸上还是一阵阵发热。

  看着李平越来越有趣的表情,小姑娘再也绷不住了。

  “嘻嘻……哈……哈哈……你……太好玩了!哈哈……”

  我,好玩!?……看着眼前飞扬的笑脸,李平无语。

  突然,小姑娘又严肃起来。

  “嗯——我妈妈让我问你,你是不是去锡市,如果是,那一会儿有个顺车你坐不坐?”说完,小姑娘定定的望着李平。

  正随着小姑娘的抑扬顿挫而心潮起伏的李平听闻后“是……坐……我……”

  “哈哈……”小姑娘一边笑,一边向外跑去。到了门口,小姑娘又回过身来“你先喝茶吧,一会儿我来叫你。”说完,对着李平拌了鬼脸,跑了出去。

  放松下来的李平端起了茶碗,慢慢的喝了起来。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李平喝完茶,想着一会儿还要坐车走,便结了帐,拿起行李走出了饭馆。

  屋外,白雪飘飞,塞北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。满眼望去,一片银装素裹,那辽阔的原野一望无际。李平的心也一下子开阔了起来!人生的境遇莫过于此,前行,就是另一片更广阔的天地!

  第四节 雪夜

  李平从远处收回视线,那压抑在心底的感觉也随风飘散了。是啊,在草原广阔的胸怀里什么都能包容!

  “不是说好来叫你的吗?怎么坐不要钱的车也不怕被冻着,你不会在屋里等啊?”

  这声音像草原上的铃声——优美而清脆。语气嗔怪而带着一丝不意察觉的关心。

  同样优美的声音,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感受。李平转过身来,脸上荡起微笑,用谢意的眼神迎向身后的女人。

  三个同样美丽的女人,只是有不同的表现。大的,像百合一样静静的开放,令人沉醉。小的,宛如草原上飘飞的精灵,灵动而纯真。

  女人读懂了里平的眼神,便又对着他笑了笑,“车在那边,你还有别的东西吗?没有的话就一起走吧。”

  “没有了,谢谢你们。那你们还有东西吗,我可以帮忙。”

  “我们的东西早就放在车上了,等你的话要到一百里以外喽。”

  “毛妮,不要和叔叔闹了。你去喊一下莫日根叔叔,可以走了。”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车是一辆半新的北京吉普,司机就是早上和女人说话的中年人,叫莫日根。车上大小一共六个人,司机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在前边,李平和大女人在后排的两边,两个小女人坐在中间。

  虽然是冬天,但是车上并不冷。李平解开了大衣的扣子,露出了里边军装。上车后就一直不安生的两个小家伙,终于又找到了突破口,对着李平上下的看个不停。李平的心一下提了起来,不知道又有什么引起了这两个小家伙的注意。

  两个小女人对视了一下,其中的一个问到“你是当兵的?”

  “是呀,有什么不对吗?”

  “妈妈,叔叔在说谎!”

  “当兵的全都有领章和帽徽,你什么也没有,还说自己是当兵的?自己是啥就是啥,穿了身假军装就说自己是军人,你以为我们什么也不懂吗?切!”

  “我……”看着李平彻底被打败的脸,车上其它的人都大笑起来。

  “小伙子,刚复原吧?在哪当的兵变?”莫日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,问到。

  “是的,我刚复原。是在临汾矿区当的武警。”李平说完,‘恶狠狠的’看了看两个小家伙。

  两个小家伙先是一愣,然后把嘴一撇,一幅谁叫你不先说清楚的样子。


  看到她俩神气的样子,大家又笑了起来。李平状似痛苦的摇摇头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而母亲一边爱抚的摸着小家伙的头,一边给了李平一个歉意的眼神。随后抿着嘴,强忍着笑意把头转向车窗外。

  车外,刚才还是零零星星的雪花,现在已经满天飞舞了起来,天地一片苍茫。

  不一会儿,风也渐渐的大了起来。呜呜的风,满卷的雪,蜿蜒如飘带的公路,让人不由得对这无边的草原,产生深深的敬畏!风雪越来越大,公路也越来越难走,吉普车也慢了下来。

  终于,车身晃了几下熄了火。莫日根嘴里嘟囔了一下,打开车门下去查看。李平跟着也下了车,一看是左侧的车轮下了路基,车底盘被托住了。莫日根正在打开后箱找东西要往车轮底下垫。

  这时候三个大小女人也下了车,站在边上叽叽楂楂的说个不停。

  李平看了看走到车前,用背靠住后箱,然后半蹲下用双手反抠住车底。“嗯……”的闷吼了一声,猛的一用力,将车推上了路基。

  “啊……”三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惊叹的叫声。

  莫日根走里过来,拍了拍李平的肩膀说到:“不错嘛,小伙子!”

  李平和三个女人先后上了车,其中的一个小女人看着他嘀咕了一句:“人不怎么样又挺吃,力气到蛮大吗。”

  李平对着她挤了挤眼睛,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。

  小女人冲着他吐了一下舌头,拉了个长音“恶心——”

  “哈哈……”满车的人又大笑起来。

  大雪逐渐阻塞了路面,车也渐渐的开始爬行。转过一山弯,吉普车哼哼了几声又停了下来。这时,天也暗了下来。莫日根无奈的摇摇头,又下了车。一阵冷风吹进车内,里边的人都抖了一下,大家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。

  “哎呦——”下边传来莫日根的叫声。

  李平赶紧打开车门跳了下去。一看莫日根的腿被车的前轮给挤住了。原来他下车时忘了打手刹车,刚修完的车动了一下,莫日根就祸不单行了。

  几个女人也全下了车,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道怎么办。两个小的更是连说话也带着哭音。

  李平用手抓住前保险杠,对两个大女人说:“我往前拽一下车,你俩看见车一动,就赶快把人拽出来。”说完慢慢的开始用力,车也随着他的用力向前动了。

  两个女人见车轮一离开莫日根的腿,便用力向外拖。人是拖出来了,结果用力过大,三个人全倒在了一起。

  李平帮着两个女人把莫日根抬上了车,叫和他一起那个女人照顾他。自己上前面开起车。后一段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,天刚刚亮的时侯一座城市出现在面前。

  第五节 医院

  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城市,李平对着一车昏昏欲睡人说了句:“我们是不是到了?”

  莫日根第一个睁开眼睛,坐直了身子看了看:“是的,我们到了。”

  而这时候后座上的几个女人还都斜躺竖卧的熟睡着。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下,无声的笑了。莫日根长出了一口气,被疲劳和疼痛折磨了一夜的他,往后一靠,闭上了眼睛。李平挂上档,慢慢的松开离合器,车子平稳的向前驶去。

  车子刚进市区,李平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的女人已经醒了,便问到:“去医院怎么走?”

  “啊……噢,已经到家了!”回过神来的女人赶紧指点了起来。

  转过几个弯,在女人的指点下李平将车停在了医院的急诊室门口。这时那对双胞胎也被她们的母亲叫醒,从盖着的大衣里探出头来,稍一回过神来便是一翻惊天动地。看着两个睡眼睲松和头发乱做一团小家伙,一醒过来就夸张的大呼小叫。李平就忍不住想‘安慰’一下她们。

  “你俩可真有精神,就是头上要有小鸟絮窝喽!”

  两个正在激情澎湃的小家伙愣了一下子,互相打量了一翻后,跟着就是一翻手忙脚乱。可怎么看也像越忙越乱。令李平奇怪的是,一翻忙乱后的两个小家伙并没有对他进行反驳,相反还不好意思的笑起来。

  李平又看不懂她俩了。

  另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,和那三个母女说了几句话后,那两个小家伙就拉她们的妈妈,一溜烟的就没了影。那个女人走来,告诉李平她就是在在这所医院工作的。看着李平不解的目光,她又解释说自己是搞财务的,虽然在医院工作,但不懂医术。她让李平把莫日根背下来,自己则去办手续了。

  很快,她拿着办好手续走过来,看见李平还把人背在身上就说到:“你真的很有力气!这里有的是座椅,你不会把人放下吗?”然后又数落起莫日来。

  “开了一夜的车,人家已经够累的了。就算你光荣负伤,你也不能恨穷人不死啊?”

  面对女人的嗔怪,莫日根从李平的背上不好意思的笑起来:“我一进来就想说,可是这小子一点也没反应,就多舒服了会。”

  看着女人的一脸不善,他有赶紧说到:“好……好,小金同志,我错了,小伙子,快放我下来。”然后又爬在李平的耳边小声的说到,“女人都是老虎,千万不能得罪。小伙子,我们的金花同志很关心你哟!”

  莫日根的话音还没有落,耳朵很尖的女人就很温柔的接过话:“莫日根,是一条腿受伤好呢,还是两条都不能动的好?”

  “呵呵……不……”面对女人的温柔,李平感觉到背上的汉子像被针刺了一样,很不安的扭动起来。

  正说着,两个推着轮椅过来的护士,转走了女人的注意力。

  “哎—是这里……”话还没有说完,女人就快步走过去,不容分说的从两个护士手里‘抢’过轮椅,推了过来。李平刚把人放下,那两个护士也跟了过来。

  “金院长,给我们来推吧。”说完,从女人手里接过了轮椅。

  院长!李平有些错愕了。很年轻,也非常漂亮,可……

  感觉到李平眼中丰富的内容,金院长轻轻的把头转开,一抹红晕在脸上飞了起来。

  心,仿佛又被重重的弹了一下,李平有些失神了。

  “你们还在等什么!难道不知道有病人要治疗呀?”被找回院长感觉的女人弄的一愣的护士们,互相看了一下对方也不解的眼神。推起轮椅出发了。

  “等一下。”莫日根从轮以上回过头来。

  “小兄弟,这一路上多亏你,谢字就不说了。来,重新认识一下。我叫莫日根,在教育局工作。以后有什么事就去那里找我。”边说,边向李平伸出了手。

  李平走过去,握住那热情有力的大手。

  “我叫李平,刚回来。还不知道被分到哪。要有事的话,大哥你不嫌麻烦就行。”

  “你两还有完没完?想唠的话,以后有的是时间,现在该干啥干啥。”女人很不客气把俩人打断。

  “你俩先带他去许大夫那,我等会儿就去。”给两个护士下完命令,女人又转过头看着两个男人。

  男人们无奈的对视了一下,握着的两只手紧了紧,松开了。莫日根被推走后,女人一脸关切的看着李平。

  “你累了吧?就先在这休息一下,我安排好莫日根就回来。”看着女人急匆匆的走了,一股倦意袭来,李平靠在椅子上迷糊了起来。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一阵杂乱的脚步伴着嘈杂的人声,把刚要打盹李平吵醒。他无奈的伸了伸腰,没事可做,一路上的种种便在眼前飘飞了起来。

  在莫日根受伤后,以自己对草原的熟悉,这么大的风雪又是晚上,肯定不会在有过往的车来帮忙的。如果自己也不会开车的话,这一车人只能在野外过夜了。即使车上的油够这一夜用的,维持着不灭火。可到了后半夜,人困马乏的,自己应该没什么事,可以活动一下来保持体温,那莫日根和几个女人就很难说了。

  一路上,在部队练就的过硬的驾驶技术有了充分的用武之地。只是不熟悉路,莫日根也从后面坐到了前面,给自己指路。开始还有些担心的几个女人,也慢慢放下心来,又在后面小声的说了起来。

  慢慢爬行的车就像是催眠曲,两个活泼的小家伙不一会儿就哈欠连天,昏昏欲睡了。李平看了看停下车,把大衣脱下来递了过去。女人刚要说话,李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,指了指两个缩成一团,互相抱在一起的小家伙。女人无声的笑了,对着他点点头,那赞赏和感谢目光让他的心又跳了一下。

  女人刚接过大衣,两个小家伙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。看见李平把大衣递过来,两个小家伙一起笑了起来。其中的一个一把把大衣拽过来,往姐妹俩的身上一盖,给了李平一个你早该如此的表情后,跟着又表扬了他一句:“嗯……你还算有点眼色。”说完对着李平做了个鬼脸。

  看见女人用‘爆栗’安抚了刚盖上大衣,就开始调皮的小脑袋。另一个则拉开大衣站起来,抱着李平响亮的亲了一下:“谢谢你对祖国花朵的爱护,我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。谢……谢。”

  “哈……哈哈……”在满车人的笑声中,李平彻底无语了。然而,更大的‘打击’随后‘落井下石’。

  “姐姐,你的魅力可真大呀,某个人已经不知道魂在哪了。”在更大的笑声里,李平艰难的咽了咽吐沫。如果现在钻进雪堆里,不知道会怎样!?

  “你们两个……”

  见母亲的手又伸过来,两个小家伙手忙脚乱的钻到了大衣的底下。大衣下面一片颤动。

  “哈……哎吆……”

  “老莫,怎么了”“没……没什么。呵。呵,腿碰了一下。呵呵……吆……”。

  李平从后视镜中看到女人又抿着嘴,把脸转向了窗外。所有的紧张和不安,都随着笑声在雪夜中飘散了。想着想着,一丝笑意挂在李平的脸上,他拿出烟点着抽了起来。

  一只手伸了过来,把烟拿过去掐灭了。看着李平不解和惊讶目光,女护士用手指了指墙上的标示牌——禁止吸烟。

  “噢,对不起,我没注意。”李平赶忙解释。可是看见女人在自己解释完后,却更加认真的看着自己,李平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

  “你,你是李平。你怎么在这?”女护士惊喜的叫了起来。

  “连老同学都忘了,你可真行啊!”见李平一脸的茫然,女人用责怪的语气又解释到。

  老同学?李平的心里一点也没印像:“你是?……”

  “你什么呀你,我叫松彩虹。还能想的起来吗?”

  “松彩虹!你是松彩虹?你……”李平疑惑而惊讶表现让女人很满意。

  “行了,行了。算你还知道。我现在还有事,你没事的话先等会,有话一会在说。”说完,笑着瞟了一眼李平,没他回话就转身走了。

  看着女人摇动的背影,李平怎么也想不通,这是当年那个被自己百般捉弄的小黄毛丫头吗?女大十八变呀……!!如今可是婷婷玉立,婀娜多姿,还……

  “人家都走了,还没看够呀?色……”身后的声音打断了李平的形容词,他回过头来的时候,三个大小女人一字排开的站在他的面前。

  “你们……我”

  “别你们,我的了。我们是叫你去吃饭的。谁知道却看见人……唉……”

  看着小女人的一脸遗憾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李平难言了……

  “你不饿的话,就等着吧。”大女人面无表情的说完走和两个小女人转过身去。

  “去……”对着三个美丽的背影,他的后半句话好费力哟。

  “叔叔,我们走吧。”

  小女人在李平进退两难的时候,一边一个,笑颜如花的拉着他一起走了。而此时心被揉的乱做一团的他,好象连走路都不会了。

  其实他并不知道,此时走在前边的大女人的心情比他还乱。

  今天是怎么了?一向不爱开玩笑的自己,怎么就捉弄起一个还不知道姓名的小后生,而且还是和女儿和谋。他吗……个字不算高,也就1米7吧,人还挺瘦的,但力气可不小。长的吗……只能说不难看,可好象有点耐看。人吗……我这是乱七八糟的在想什么呢?感觉到有些不对头,女人清醒了一下。可转过一个弯儿,他……怎么又是……

  “妈妈,你还要去哪?”

  女儿的叫声拉回了她的心神。她回头一看,餐厅的门已经在自己的身后了。看着两个女儿一脸的不解和李平炯炯的目光,女人感觉到脸上有点热,心有点跳。

  “妈妈可能……我……我可能是累了。”说完,一闪身就进了餐厅。

  女人不知道,她脸上飞起的红霞和怜人的表情,又一下拽走了某个人的心神。

  “呆子,色……呃——”两个小女人毫不留情的甩下脸,愤然离去。

  “唉——我怎么就……”留在原地的某个人心中好恨自己……

  李平坐到餐桌旁边时,小女人早已经飞快的点好东西,几个人正自顾自的在聊天。看着李平,大女人略显矜持的笑了笑,两个小女人也向他点点头。李平也礼貌的打了招呼。

  不一会儿,早餐上来了:一小壶奶茶,四小碟奶食,一小盘牛排和四张小肉饼。可东西摆好后,几个女人谁都没有动筷子。李平伸出的手也重新放下,四下看了起来。

  “金阿姨,这里。”眼尖的小女人挥着小手叫了起来。

  “金花,来坐这里。”大女人指着身边的空位子说到。

  “梅玉,你们早来了?”金花一边说一边在大女人身边坐下。

  梅玉!红色的毛衣,白色的外罩。刚刚梳洗的脸娇柔中透着圣洁。好一幅雪玉红梅。痴想的李平被一片娇嗔给惊醒了,尴尬的摸摸头:“金院长,你吃,吃……”

  “哈……”笑声里,一个小女人爬在金花的耳边说着什么,在金花变得不可思义的目光里,梅玉一边笑着一边给几个女人倒茶。而另一个小女人则叫过服务员吩咐了几句。

  一大壶茶,一摞肉饼和一大盘手把肉,羊盘肠。楞了一下的李平,看着饱含笑容又满是关切和善意的大小女人,沉了沉气,扫荡开始!

  战役刚刚过半。

  “李平,你小子……”

  “呀,金院长你也在呀!”

  “彩虹,来,你也认识他?来,过来坐。”看了一眼李平,松彩虹坐在他的身边。

  今天坐在这里每一个人,都没有想到,几年以后,当他们在这样坐在一起时,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。正是这几个女人对李平的一再怂恿和纵容,使李平的生活有了不一样的轨迹。

  第六节 无言

  早餐在李平还意犹未尽的时候就已经提前结束了,几个女人之间的交流也达到了高潮。看着终于放下筷子的他又端起了茶碗,女人们停住了话题,无声的交换了一下眼神,毛喃把女人们面前没有吃完的东西都推了过去。

  已经习惯打扫战场的李平没有客气,把几小碟没怎么动的东西归类组合后,行云流水般的就让它们消失了。餐桌上一片寂静——

  “你们部队上是不是很苦?你是不是经常吃不饱?”

  “差不多,你看他瘦的。”

  “要不你就是太累了吧?还是几天都没好好吃饭”

  “就是,我有一次就有几天没好好吃饭,那天妈妈做了我爱吃的鲜蘑炒肉,我就吃了特别的多!”

  “去——你那是谗的。他怎么看也不像。”

  “那他一定是……”

  “好了好了,他不是那样的。”松彩虹拦住了两个小家伙的话头,瞟了一眼李平又接着说到:“他从小就那样,在家的时候一个人比他们全家人吃的还多。”

  “啊……是这样呀!”

  “你从小就那么能吃咋也没长高,还这么瘦?”

  “就是!光吃不长肉,没良心!”

  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
  ……

  从彩虹没想到自己的解释不仅没有除疑问,反而引起了两个小家伙更大的好奇心。两架美丽的小轰炸机以更快的频率在李平的头上盘旋着,战斗着。

  在大女人们一片同情的目光里,李平一本正经的——“金院长……”

  “别院长院长的了,我比你大,叫姐就行了。”金花眼角含着一抹笑意,淡淡的说到。

  “大姐……”

  “梅玉姐也比你大,大姐大姐的谁知道你叫哪个?再说我们很老吗?”收起笑意,女人认真的提醒到。

  “咳……嗯。金花姐,莫日根怎么样了?”挫折中,男人终于拿起城墙挡住了脸。

  “才想起你莫日根大哥呀,他的伤不太严重,要住一段时间医院。人家可是一直把他的李兄弟挂在嘴边。我来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一番,千万要照顾好你哪。”女人睁大眼睛看着李平,似嗔似怪的说到。

  “咳……咳。金花姐,我想去看看大哥,他在哪个科住院。”李平边说边站起来。

  “这会儿着急了,没吃饭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。假心假意!哼——”小女人毫不留情的炮弹炸碎了男人的城墙。

  “我……”不能再解释了,男人决定立即投降。

  “不用着急,老莫的治疗还要等会儿才完,我们再过会儿一起去看他。”金花草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困境中的男人,轻轻的转走了两只装满弹药的炮口。女人之间话题就随后展开了。


  坐了一会儿,奶茶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了。梅玉趴在金花的耳边说了几句,站了起来,两个小女人见了也跟着要去。男人以为要去看老莫,也马上站起来。

  “等等,我和你们一起去。”

  “呸!谁要和你一起去!不要脸!”小女人怒目圆睁,一脸不忿的盯着李平。而大女人则满脸飞红,一把拉过小女人,快步消失了。

  “这……我……”李平一头雾水。

  “哪有那么多这呀,那呀的,你以为还是在路上啊?也不问问清楚就乱搭话,真是的!”金花看着还没明白过来的李平,无奈的解释到。

  “啊,路上?……噢……原来……”释然的男人不好意思起来。“我……”

  在男人的目光里,金花微红的脸转向一边,心里暗骂着木头,可思绪却飘回了雪夜……

  原来,在回来的路上,两个大女人先后开始内急,可是都不好意思跟开车的李平说,只好忍着。后来两个小家伙也因为同样的原因醒了,可是也不意思说。只是在心里把这根不知道体谅人的死木头骂了一千遍。而几个女人的坐卧不安也引起了李平的注意,他不断的回头,给几个不安的女人以鼓励和宽慰的眼神。

  那意思是“放心吧,有我在……”女人们见他不断的回头和使眼色,开使都以为木头开窍了,现在不停车是在找什么安全的地方。女人们还含羞带笑的感激了一下。可是随着内部压力越来越大,而木头除了一脸的傻笑,却一点停车的意思都没有时,女人们有心要杀人了。终于,小女人忍无可忍了。

  “停车——我要……木头!快停车!”自以为是又不明所以的男人,一脸愕然的刚把车停稳,女人们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冲了下去。而终于明白过来女人们是要干什么时,男人现在好有些难为情啊!可话有说回来了,不就是要……早说吗,停下车不就……

  草原的冬夜深远而辽阔,仿佛要把一切都吞没,风呼啸着卷起雪粒铺天盖地的袭来,几步之外什么也看不清。几支温室的花朵在漆黑夜里瑟瑟着,拥在一起,茫然的体会着大自然的力量,刚才冲下车的勇气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。怎么会是这样呀!?

  “来,这样就可以了。”李平拿着大衣走了过来,站在了车尾。

  在几个女人的警惕和不解的目光里,男人在车后迎风而立,反手将大衣在身后展开,对着几个女人点了点头。愣了一下,明白过来的女人们心中一热。大女人们一阵忸陧,而小女人们则一声欢呼,一起跑到了大衣的后面。

  “你们也快一点,我俩先上去了。”完了事的小女人们打了个招呼就爬上了车。大女人相互看了看,金花半底着头走到了大衣的后面。

  “啊——”终于能了……

  忍了这么久,一放开金花就在心里暗暗的叫了一声。舒心的感觉还没有细品,另一种感觉就提醒了自己,今天的声音怎么这么刺耳?就不能小一点吗?哎呀,这么久还不完?好象以前不是这样的吗……好不容易啊!完了事的金花快速的整理好衣服,头也不回的上了车。

  一会儿,梅玉也拿着大衣上来了,给两个小家伙盖上。几个女人像约好了似的,一起闭上了眼睛。李平自己解决完库存,又把莫日根也扶下车放了水。上了车看到女人们的样子,心里想,她们都困了。于是他挂上档,慢慢的松开离合器,将车平稳的开了起来。

  “什么?你也留在本市了,那太好了。”松彩虹惊喜的声音让金花回过神来。

  “是的,是我妈妈的工作调动到这了,我也就只能跟来了。”说到分配,李平又无奈了。

  “小李,你妈妈在什么单位工作,一会儿有车让他们送你过去。”金花插话到。

  “我母亲在税务局工作。我正想问你们怎么找呢,这下可好了。谢谢你了金姐。”

  “税务局?你母亲是?”

  “我母亲叫李晚琼……”

  “什么!李晚琼是你……?”李平的话还没有说完,刚进来的梅玉就和金花一起大惊小怪起来,可后半句还是没问出口。

  看到李平肯定的答复,两个女人又惊奇的相互的看了一下。感觉一向迟钝的李平也发现了异常,心里想,怎么连母亲是谁都大惊小怪的,女人就是女人。

  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们去看老莫吧。”金花一句话,把大家拉走了,同时也挡住了李平的疑问。

  小腿骨裂的老莫,躺在骨科病房的床上,一脸无奈的向大家着诉苦。而一向把安慰人当作强项的女人们,在老莫还没有诉说完时,便向我们充分展示了她们的能力。而两个只能通过眼神彼此问候的男人,相互之间表示了最深切的同情。

  正说着,老莫的家人和单位的同事进来了。看着大伙一阵的寒喧,李平悄悄的退了出来。此时病房外的走廊里也全是忙碌的人影,在转了几个弯后,累了一夜的男人找到了一个清静的地方,舒服的坐下闭目养起神来。

  朦胧中,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站着。李平睁开眼睛,见梅玉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。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该走了。”梅玉轻轻的一句,打断了正想解释的李平。

  这时候毛呢毛喃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也走了过来。两个小家伙见到李平,亲热的一左一右拉住他的手,左边的小家伙笑嘻嘻的说到:“是我先找到你的,见你睡着了就没有叫你。后来我跟妈妈说了,妈妈说这样你会着凉的。刚好,车也要走了,妈妈就和我们一起来叫你了。”

  李平的心里有些热热的,他抽出手,爱怜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。心里暗道,小刺猥也能关心人啊!而他的目光却看向了母亲。感觉到李平眼中的含义,母亲翘起嘴角,飞起一丝得意的笑容,随着还俏皮的晃了晃头。

  李平的心也跟着猛烈的晃动……幸好,有两个小女人拽着,要不然又……其实男人发傻,百分之百是女人惹出来的。

  出了医院,吉普车上的司机已经换了人。上了车梅玉告诉李平,刚才金花已经通知他母亲,他母亲叫他直接去她单位就行。说完又对司机交代了几句,车子就开出了医院。可能是分别在即,大小女人们都似乎回避着和李平说话,只是几个女人在不断的交流。而李平也乐于清静,坐在一边听起了不用剧本的对白。

  几分钟里,他就知道了和小家伙一起找他的女人是老莫的妹妹。然后和她们一起畅游了呼和浩特,又转到……最后是口红,衣服和……女人们的对话好象才刚开始,车已经停了下来。

  “我们到了。”平淡的语气中有一丝丝的不舍。

  母女三个收拾好东西,小家伙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大衣还给李平。而李平想说点什么,可又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是默默的抱着大衣。大女人打开车门先下去了,两个正准备下去的小家伙,突然回过身来,抱着李平使劲的亲了一下。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到“我们会想你的——木头”看着车下挥着手女人,本想下去的双腿好重好重。

  车到了税务局的门口,李平那好东西下了车。从十六岁以后就在没有见过面的母亲,在记忆拉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,现在该是……边走边想的他有些失神,刚要上台阶,就差点和一个穿税务制服的女人撞上。

  在女人的责怪声里,李平一边道歉,一边说出了目的。女人看了一眼这个走路不长眼睛的家伙“你在这等着,我进去给你说一声。”女人说完就匆匆的进去了。

  他刚把行李放下,就被一个雪球击中了。回头一看,几个背着书包女学生腼腆的站在面前。

  “对不起,我没注意。”其中的一个怯怯的向他道歉。

  “啊,没事……”还没等他说完,几个女孩子就嘻嘻哈哈的跑开了。望着跳动着活力的背影,李平微微的笑了。

 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快到李平身后时慢了下来,最后停住。李平转过身来,那心中模糊的影子在台阶上逐渐清晰,慢慢的在眼前重合。是她(他)!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让两个人久久的凝望却相对无言。


  这时候已经很晴的天空飘起了雪花。雪花随风舞动着,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晶莹的光。终于,雪花清凉的落在两个的脸上,身上。情景就像多年前的送别。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雪的清凉让两个人回过神来。想要说点什么,可嗓子好象沙哑了一般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想让脸上带一点笑容,僵硬的肌肉一点也不听使唤。李平艰难的咽了咽吐沫,想把那个在心里压了很久的声音说出来,不知道为什么,还是……妈妈——这个称呼,也许今生只能在心底深藏了。

  “你……来了。”母亲的问候,简单而又悠悠的的飘来。

  “嗯……”声音从喉咙里滚了出来后,李平又点了点头。

  “那你先等一下,我去跟单位的人说一下就来。”台阶上的女人说完,转过身向里边走去。

  一种怎么也说不清的感觉让女人有些茫然。二十二岁,他应该是二十二岁了。可是心里对儿子最深的印像却是二十二年前的黎明。

  那也是一个冬夜,自己做了个梦,梦见一条巨大的青蛇在面前的天空飞舞,自己的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。天地间只有这条青蛇为自己起舞。在舞蹈的最后,青蛇向自己飞来,将自己紧紧的缠绕。奇怪的是自己一点也不害怕,只是想一生都和他这样拥有。就在这时,剧烈的腹痛让自己醒来。

  一天一夜,就在自己筋疲力尽的,想要放弃一切时候,小家伙出来了。突然一下的轻松,却好象把自己的心也跟着带了出来。没有哭声!为什么他没有哭?可当时自己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。只能在心里呼喊。这时一个女人进来了,她抓住小东西的小脚丫,把他倒提起来,在他背上用力的拍了几下。

  “哇——”浑身已经变得青紫的小东西哭了。自己深深的看了一眼,就在这哭声里笑着睡了过去。在醒来后的一个月里,看着这小东西在自己的怀里贪婪的吃奶,看着他哭,看着他睁着圆圆的眼睛,咯咯的笑出来。母亲的感觉是幸福!是短暂。

  那在这以后呢?儿子的脸一下子就模糊了起来。他是什么时候上学,什么时候长大……最后与他见面是有五年……不,好象是六年?为什么会?……

  “李姐。李姐……”满是心事的女人被叫回了神。

  “噢……乌兰,我今天有点事,先回去了,下午也要请假,你帮我说一下吧。”没头没脑的说完,也不管别人要和自己说什么,女人一转身,留下了满脸诧异的同事。

  “我们回家吧。”和儿子说一句,女人在前面走了。

  “嗯……”儿子应了一句,拿起东西跟在后面。

  模糊的影像终于清晰了。以前,不论是在多美的梦里,都是那朴素,纤丽的身影和永远都轻柔的问候。

  “你回来了。”“你放学了。”“你……”

 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的努力,却总是看不清她的脸。而记忆中的话语也只有那么几句。重和后的人影依旧是朴素。然而岁月并没有给她划上多少印痕,时间只是让她脱去青春而变得成熟。美丽在成熟中展现,更加动人心魄。

  李平有些明白为什么那几个女人会大惊小怪了。这样的人,二十几岁的儿子?换了是谁都会难免如此感慨了。

  家离母亲的单位不是很远,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。三楼三室一厅的房子,在当时是很少有人能住上的。而家里则是朴素大方,但却价值不菲。

  母亲打开一间临街的卧室:“你就住这吧。”

  儿子走进自己以后的天地。里面的一切一看就全是新的,可是粉色的窗帘,女人喜欢。卡通的床单,是未成年人的选择。几张不知是谁的明星画和一些‘儿童’用品穿插的摆设。看来母亲很下了一番工夫。可怎么看,怎么就……

  “我是男人。”

  “我已经二十二岁,我……”

  李平无言了。

  第七节 男人

  女人跟着也进了卧室。敏感的她一下子就察觉了男人情绪的变化,女人有些慌乱。

  “一听说你要回来,我就开始准备了。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,我没想到会……你要是不喜欢我把它们拿走。”女人一边解释,一边开始收拾。可却是拿起着,又放下了那,手忙脚乱了一番后,女人手里拿着个玩具熊无助的站在了那里。

  “不用了。就先放着吧。我想先休息一下。”李平说完就打开行李,自顾自的摆放起从部队带回来的物品。

  女人低着头走了出去,顺手把卧室的门也轻轻的带上。

  听见关门声,李平停止了忙碌。从女人刚才的举动里,他体会出了深深的关切,几丝惶恐和几多无奈。转身忙碌的时候,他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心在颤动,一种与生俱来的情感在心底被唤起。是感动吗?还是……这突然间涌动情绪,像风卷起的海浪,让他有些不能自己。在心里暗暗的大吼了一声,男人一头扎到了床上。

  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,心思缥缈。儿子,他是我的儿子!可他是什么时候上的学?什么时候开始长大?现在他会喜欢些什么?这些年他有没有想过我,一个从没有陪伴过他的母亲?……还是……恨?!他会吗……我该为他做些什么?我该怎么办……怎么办?缩成一团的母亲,痉孪的手拉扯着头发,仿佛疼痛才能让心里好受一些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母亲平静了一点。念头又转了起来。他刚才好象没有生气,那他可能就不会走了。可他还要走该怎么办?不!这次我绝不会在让他离开我!我一定……女人猛的站了起来。

  “啊……天都快黑了呀!”那他……还好还好……他还没醒。那我……我该……对,做饭!是做饭!女人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,拿起了包,一溜烟儿的冲了出去。

  很快,女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。她轻轻的打开门,向儿子的房间看了看。

  “还在睡……哼!”放松下来的女人心里哼起了歌。

  进了厨房,放下大包小包,把围裙往腰间一系,女人忙了起来。我洗洗……我切切……一会儿,女人微笑着拿起了炒勺——炒什么呢?我会做炒鸡蛋,我还会……我会……我怎么什么都不会呀!面对着摆满厨房的美味,女人的手开始颤抖。巨大的打击一下子把她的心拉空了。女人浑然不觉,晶莹的泪珠落在菜叶上,在灯光下闪闪发光。

  “剩下的我来吧,你先去休息一下。”男人淡淡的说着,接过女人手中的炒勺,解下她身上的围裙自己带上。然后轻轻的扶着女人的双肩,用心安慰了女人一下。

  女人无声的走了出去。

  嗯。菜很全了。来在让我看看……盐,酱油,醋,味素,花椒粉……还有?……怎么只有着些调料?那配料呢……葱!鲜姜!这……?!怎么鱼都开肠破肚了,为什么不去鳞?还有芹菜已经切了,叶子还在?那油菜咋就剩光杆了?……晕……天啊……这是为什么?!难!可是我会!哼哼……男人开始了。

  坐在客厅里的女人已经不在是失落了。

  “什么你来,为什么叫我走?菜可全是我买的!要是做不好,我……哼!就你能!”男人辛苦为什么会有人恨??

  姜丝肉,韭菜炒鸡蛋,烧油菜,清蒸鱼,西芹炒肉……这么多?!看起来还不错。味道嘛,我先尝一下……嗯——我在来这个,那个也……

  “咳。咳咳……我饿了,就……咳咳……”女人好象快了点?

  “来喝口水,哎—慢一点。”男人也很……?

  “你喝红酒?”

  “家里只有红酒……”

  ……夜色有情。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在一九八九年的时候,我们生活中的许多方面还都由集体来办理。集体为我们准备了统一的住房,托儿所,医务室。为我们统一供应热水,采办肉食甚至于新鲜的蔬菜。这时候的集体有时更像是一个保母。而集体为我们提供的热水是每周的周五和周六,每户月收费三元。这不,今天就又是集体供应热水的日子。

  晚饭过后,母亲一边收拾碗筷,一边叫儿子去洗澡。

  男人放好了水,舒服的躺了进去。部队的战斗速度在洗澡时也是一样的。很快,男人就完成了任务,擦干身上的水珠后,他穿上自己从衣橱里拿来的睡衣。咦—肩怎么这么紧,呀—它怎么才刚到膝盖,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。这是?嗨……我怎么就……

  男人忸涅的走到厨房门口,探进半个头,见母亲正忙着,他赶紧打了个招呼就一转身,逃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  儿子逃走后,正在洗碗的女人终于忍不住笑了。

  “小鬼,你以为我没看见吗?真是的,拿东西也不看好好看看,这下子好了吧?哼……瞧你那狼狈相……”在心里笑骂着,女人的手也停了下来。“这才几分钟就洗完了?那能洗干净吗?不行,这一定得让他改。最少也得洗半小时。对,就……”一向爱干净的女人马上下定了决心。

  儿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自己的睡衣。整整齐齐的五件。水蓝色,乳白色,条纹相间的……变换的色彩中,男人的心也……换好衣服的男人躺在床上,家的温馨轻轻的抚慰着他,梦境悄然而至。

  洗刷完毕的女人把一切都整理好后,也去洗了个澡。她擦着头发,在儿子的卧室门外站了一会儿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以往冷清的家,终于有了生气!这一切都是因为他,我的儿子。

  是啊,儿子!他已经长大的像个男人了,他看起来有些文静,话也不多。好象还有一点害羞。他会开车,还当过兵。听金花说这次要不是有他就……好危险的!就是,也不看他是谁的儿子!他回做饭,菜烧的真好吃呀,我可是很久都没吃这么多了。想想还……他……他怎么那么能吃呀?整整六大碗米饭和桌上所有的菜!他怎么……我……女人想着,问着,红酒那温和的作用慢慢的合上了她的双眼。

  清晨,女人醒了。她睡眼朦胧的走出卧室,眼前的一幕让她差点叫出声来。

  阳台上的儿子,双脚正被一条皮索扣着,倒吊在半空。只见他双手抱头,一下一下的起伏着。仰卧起坐!女人可怜的体育词汇里好象只有它还接近。

  男人头下脚上,赤裸着上身。头向上挺时够见膝盖,放下时肩背着地。起伏间,雄键的背阔肌和刀刻一般的腹肌不停的展现着。力量和纤巧,健美与柔韧,此时,二十二年前的青蛇飞舞,在女人的眼前重合了。女人呆呆的看着,心也随着这难言韵律起伏着。

  许久,男人松开了皮索,站了起来。做了几个柔韧的伸展动作后,男人又开始了。

  伏卧撑——女人的称呼。

  “一,二,三……五十……一百……”受到冲击的女人在心里数了起来。五百个,整整五百个的时侯,男人停了下来。屋里只有他绵长而有力的呼吸声。

  站起来的男人还准备干点什么的时候,突然发现还有一个人正张大着嘴巴看着自己。男人赶紧放松了自己,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。

  女人也缓了过来,眼神由惊讶转而含满了笑。看见儿子身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她立即到卫生间里拿了条毛巾过来。

  “累了吧?”一边帮儿子擦汗,她一边心疼的问到。

  “没事,我从小就这样。”感觉到母亲的关心,男人有些不习惯了。

  而此时,母亲又惊奇的发现,刚才还在儿子身上充满力量的肌肉,这会儿却消失了。只留下淡淡的痕迹。白晰而充满光泽,在清晨的阳光里,流动着……闪动着……

  第八节 小城

  母亲的亲昵让李平很不习惯。虽然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愿望,特别是看到别的孩子在享受这种温情时,他就会产生强烈的冲动,想……有一天……而随之而来的渴望与失落,在他的记忆里划出了深深的痕迹。然而,当这一切到来时,男人的心却有些种说不出的感觉,让他无所适从。于是,逃避就成了一种选择。只是还带有更多的羞怯。

  “不用……我……你……”像被火烧着的一样,男人‘抢’过母亲手中的毛巾,仓惶而去。

  “不时好歹!我……”女人在心里嗔怪着。

  看着儿子卧房的门,女人一脸的得意。

  “小鬼,还会害羞啊?我可是你妈吔!”

  卧室里,穿戴整齐的男人,双手摸过扣紧的风系扣,顺着前胸滑向腰间。空的!愣了一下的男人随即释然。部队的生活已经远去了,三年的练砺之后一切将从新开始!舍不得吗?随遇而安好象更适合自己。可为什么会在这离开几天的早晨,又像从前。经过了总要留下痕迹,不管说有多不在意。

  从卧室出来,母亲已经在厨房忙碌了。听见里边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,男人又不放心起来。厨房里,女人正拿着把菜刀和一块砖茶(一种专门用来熬制奶茶用的茶叶。成砖块状,很硬)在较劲。硬!我砍!砍!还是硬……

  感觉到拿刀的手一轻,女人愣了一下,回过头来。手中的刀已经到了儿子的手里。看着儿子有神的眼睛,女人……

  “它……好硬,我砍了半天都……”

  儿子找来几张报纸铺在厨房的地上,把砖茶放在上面。然后将刀一转,用刀背在砖茶的中间一敲,茶叶断成了两半。顺着断面用刀连砍带撬,茶叶被肢解成小块。

  男人一边将看碎的茶叶装在袋子里,一边讲解道:“茶叶在用之前最好在太阳光底下晒一下,或放在暖气上。这样茶叶会变松弛,很好砍的。”讲解完,男人抬起头。

  眼前的女人眼睛睁的很大,一副以后这些你还叫我做的脸色。

  “哦……”明悟了的男人做起了早茶。

  女人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。她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儿子在忙碌。小米用黄油炒至金黄,香气四逸。熬好的清茶放在火上,将炒好的米放进去煮到茶开,接着兑入牛奶,嚼口(奶食的一种,可炼制黄油),黄油。然后反复的撩动茶水,使之不沸。五六分钟后,熬好的米茶被装进铝壶。

  儿子沉浸在旧日的岁月里,母亲则……

  “真香啊!以后就……哈哈……”

  儿子给母亲的茶碗里放了几块切好的奶豆腐,在自己的碗里放进了手把肉片,然后,拿起茶壶,前后的摆动一下,茶和米就一起倒进碗里。不会熬茶但会喝茶的女人知道,这种技巧,可以把茶中的米全都倒出后,茶还能剩一半。

  房间的暖气很热,男人用手扯了扯衣领,茶,女人买回来的早餐。男人的动做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。一身绿色的军装,穿的一丝不苟,直挺的肩背像有谁在支着。

  “傻儿子,这是在家里呀!屋里这么热,你干嘛还穿那么多?连风系扣都不松,你当还有来管吗?哎……儿子哟,你……”

  “不行!全是傻儿子身上的军装惹的祸!对换了它,就是它——”在心里翻江倒海的女人终于受不了了,暗一咬牙,愤然离去。

  “孟科长吗?我是小李,对,是我。我今天有点事,不能去单位了。啊,对对,好好,就这样。那好,再见。”放下电话的女人对那绿色仍旧感到无比的刺眼。“我的儿子,怎么能够只……哼……”

  吃过早饭,女人就急不可待的拉着儿子出了家门。

  小城的天很蓝,李平和母亲走在冬日的阳光里。这座陌生城市将带给他什么?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题外话:故事是发生在一个遥远的星球,那里也有美丽的锡林郭勒大草原。星球上的人们和我们有着一样的生活,他们的社会制度和我们很类似,因此,有许多故事情节就像在我们身边发生的。本来想定年代是玄武3698或朱雀1234.可同在一个宇宙里,那里一定也是1989年。故此……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雪后的小城,一片银装素裹。上午十点多钟,街道上已经有人在清理积雪了。锡林浩特市是个地级市,约有十几万人口,市区面积有五平方公里左右。百货大楼位于该市的主要的商业街额尔墩路,是个三层建筑。这也是当时最大的商场。

  母亲拉着儿子直接上了商场的三楼。

  “来,试一下这件。”

  “嗯……颜色有点不太配。那就……”

  “来,再试……”

  “来……”

  商场里的暖气很热,母亲的热情也分外的高涨。不一会儿,被火焰围绕男人就满头大汗,身心疲惫了。衣服大小合适,颜色也不是另人不堪忍受,怎么就……唉,又来了。

  终于。

  “嗯……不错,不错!就是它了。”

  “多少钱?”

  “一,二……四百二。给,正好啊。”

  “哎呀!你的鞋!你怎么能……”

  “你穿多大的鞋?”

  “四十二码。”

  “来……”

  ……

  “内衣呢?”

  ……

  内衣是不用试的。在母亲千挑万选的时候,男人溜走了。

  笔,墨,纸,砚。

  不算太好,可还能用。

  笛子,萧,二胡。

  音色还不错。其它吗?以后在说吧。

  这刀,嗯……钢口很好!分量适中,就是它了。没想到这里还能买到……

  “你在这呢,让我们好找!你……”母亲来了。看着儿子手中的家伙母亲大为不解。

  “你买它干什么?这……”

  “这是正宗的厨刀,还是北京‘王麻子’的。家里的那叫……”男人自得的解释到……

  “家里的咋了?我不是还一样用?你用不了就不要找借口!”母亲‘愤怒’的打断了男人。

  “那……”

  “那什么呀那。”一脸无耐的儿子又被母亲抢去了话头。

  “它很好用吗?”母亲盯着儿子手中的家伙问到。

  “好用,厨师……”

  “那好,买了。”母亲干脆的决定了。

  “我还想……”男人吱吱呜呜的看着母亲。

  “还买什么?一起算了。”

  “那就买……”

  于是男人的选择:炒瓢,漏勺,菜墩……

  “等等,还有……”男人又跑到另一边。

  料酒,白糖,淀粉,陈皮,干椒……

  连瓶带包的男人,三个大惊小怪的女人。跟母亲一起过来的两个女人李平都认识。

  “金花姐。嗯……”

  “别嗯了,这是斯琴,你也叫姐的。”金花拉着老莫的妹妹介绍到。

  “斯琴……”男人笑着大着招呼,正要问老莫的情况。

  “不行!”金花猛的意识到了什么,截口道:“我们和晚琼都是姐妹,你一个小鬼怎么能叫我们姐姐!不行!我们都亏了。来叫阿姨。”金花一脸渴望的看着李平。

  “……”艰难呀!我……你们能大我几岁?叫阿姨!好……男人难道真是难人?

  “来,叫嘛,就叫一声,来……”一心要找回平衡的金花,恳求着。好象只要李平一叫阿姨,她马上就会给他糖一样。

  “我……”男人……

  “行了,行了。”斯琴拉住一脸渴望的金花。“你可真是的,这么大的人和一个小鬼计较,累不累呀!”

  “我——小鬼?!”你们有我高吗?是谁让我叫的姐姐?怎么……尽管理直气壮,可是男人还是……好男不和女斗!

  “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?”看着满柜台的大包小包斯琴好奇的问道。“不会是……”说着满脸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李平。

  “我……”我又怎么啦?我……男人满心的不忿,猛的迎向那好奇的目光。可,唉!底气……无奈呀,男人转开了脸。

  “小平刚回来,我前几天在家也没怎么准备,正好今天有时间,就一起来买东西了。”母亲从售货员那要来几个纸箱子,一边装,一边回答着。


  “噢——”斯琴拉了个长音。“我看小鬼跑前跑后的,还以为是他在准备结婚呢。”

  “这也能想?”男人有些无力。

  看着装了几箱的东西,男人有些发愁了。这些东西并不重,如果放在一起,自己就行。可这一堆就……那……我抱三个,她们拿……可是三个女人都……花枝招展的,怎么看,怎么都……

  “现在知道难了?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?”女人们幸灾乐祸起来。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别我我的了。外面有车呢。快拿吧。”

  男人把东西都放到车后箱里。女人们已经开始在热烈的讨论起来。


  “我们出来的时候跟梅玉说好了。先去接她。”金花说到。

  “好呀,接了她去我家吧,中午就在我那吃饭。”母亲发出了邀请。

  “你哪?我们可……”

  “哎呀,那是以前,现在有他……”

  “他?他行吗?他……”

  “他可不光能吃,他呀……”

  “是吗?就他?……”

  讨论中,梅玉家到了。三个大小女人一上车,后座上立刻挤做了一团。在一群女人的大呼小叫声里,车停在了家门口。把东西都放进了厨房,男人把东西分门别类后,忙了起来。

  客厅里,女人们则对着另一堆东西发表着看法。

  “这件衣服挺好看的,他穿……”

  “这鞋……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“这些也是你给他买的?”

  “不是,是他自己……”

  “他还会这些?我看他……”

  “就是,他只会……”

  女人们的讨论声里,菜上来了。七手八脚的收拾下去,女人们等待着。

  第九节 决定

  香气四溢的饭菜摆了满满的一桌。而用料大部分是女人昨天买回来的,刚才回来时只补充了一点。

  餐厅里,随着筷子的翻飞,女人们的嘴也终于找回了最原始的功能——吃!餐桌上也因为这一功能的回归而显得非常的安静,就连碗碟在轻微的碰撞时,所发出的声响都变得很清晰。而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,听见餐桌上越来越安静,不由得心里也打起了鼓。

  不对呀!本来应该是赞不……再怎么着也应……是不和口味?……是哪道菜没做好?……是没放盐?……是……忐忑不安的男人捧着最后一道,千思万滤并确信没出差错而又精心烹制的——紫菜蛋花汤,半低着头,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。

  啊——原来是……哼!我怎么能没有自信呢!男人挺直了腰,加重了脚步来到餐桌旁。

  “咳。咳咳。”男人终于引起了所有女人的注意。

  “金……金……”没金出个所以然的男人干脆到“这道菜放哪?”语气温柔的像南国的春风。

  “就放在这吧。你也别忙了,一起吃吧。”女人们有人搭话,有人为最后的菜肴腾开了地方,男人也就顺势坐下了。

  呯!一只小碗放在了刚坐下的男人面前。男人睁大眼睛,抬头望去。

  “这么着急吃呀!没看见我要喝汤吗?”迎着他的是毛呢也睁得很大的眼睛。“还看呀!盛汤!”“哎——还有我!”另一个理直气壮的小女人!

  “哦……盛……”正准备接受同志们赞誉的男人真有心……他终于明白了,男人在更多的时候只能把工作干的更好,千万不能等……尤其是等女人的……否则就会……

  “你们两个小鬼!”梅玉略显严肃的嗔怪,手也优雅的挥向了小家伙的头。不过这次不是‘爆栗’,而是筷子。

  “小鬼。平哥哥不也是小鬼吗?小鬼帮小鬼,不是正对吗?”两个小家伙一边躲闪着‘爆政’,一边抗议着。而吃和说也保持着同步。

  “都是小孩子,闹着玩呢。”母亲和儿子同时出手拦截。而另外两个女人则在一边笑看风云。

  “便宜你们两个小鬼了!”梅玉收手了。

  “你们慢慢吃,我们撤了。”两个小家伙同时放下了饭碗。

  “妈妈好痛吔!”一个小家伙揉着头向母亲抱怨着。而另一个则笑眯眯的看着男人。

  “谁是小孩子呀?”小家伙细声细语的问道。

  “嗯……”男人迟疑了一下。

  “嗯什么呀!别忘了你也是小鬼!”瞬间的晴转阴加霹雳后,两个小家伙扔下一脸怪异的男人和女人们,窜进了李平的房间。

  “这……”梅玉无奈的看着大伙。

  “没事,都是小……”猛的停住话头,意识到什么的男人夹起一口菜堵住了自己的嘴。

  “嘻……嘻嘻……”忍不住笑的几个女人都紧咬着嘴唇,互相看了看。“哈哈……”女人们前伏后仰了。

  吃,我再吃!处变不惊是男儿。

  笑够了的女人们的注意力又转回了餐桌,看着大口吞咽的男人,女人们忸陧了起来。是啊!满满一桌子的菜,挨个都被她们扫荡一边,如今……而劳作辛苦的人却……

  “来,你吃这个。”

  “来……”在几个满怀歉意的女人的努力下,男人面前的碗里立刻堆成了小山。

  “不用了,我自己……”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的男人受宠若惊了。

  女人真好——吗?而女人们在向男人表达歉意的同时,也没有忘记照顾自己。那不,在男人向山峰进军的时候,女人们一人盛了一碗蛋花汤,悠然的品了起来。

  “李姐,小平回来联系到哪个单位了?”吃的功能被解放后,嘴巴的另一个功能就显得迫不及待起来。咽下最后一口汤的金花打破了沉默。

  “哦,联系了几个,还没有具体定。我想听听小平的意见。”母亲回答道。

  “那都联系什么单位了?我们也帮着参考一下。”斯琴插话道。

  “有我们单位,如果小平没意见,那肯定没问题。还有就是教委,检察院和公安局。其它的还正在考虑。”母亲拿出了方案。

  “要说嘛,这几个单位都是不错的,那……喂——”梅玉接过了话头,对着埋头苦干的男人说道:“小平,你是什么毕业?”

  “我!”男人抬起了头。“我上到了初二,初中没毕业。”回答有些含糊。

  “啊!那你……”女人们讶然相顾,随即一阵沉默。

  “是这样啊。”又是金花打破了沉默。“小平的底子薄,如果去教委和检察院是肯定不行的,那里专业要求高,很难……李姐就是你们单位也不行。学专业也是不容易,要不……”

  “我……”关于自己的终身,男人忍不住要插话了。

  “我,我,有什么我的。小孩子家家的,大人说话不要插嘴!”梅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扼住了男人的话头。

  其实,女人们在李平烧菜的时候,也大致了解这对母子的过往。大家对李平有着很深的同情和一种怎么也说不清情感。想帮他,想为他找一条最好的路。可……

  于是男人就……我。我不说。我吃。吃吃……我还……悄悄的竖起耳朵,我……

  “要我看,就去公安局算了。别的不说,到下面的所里或去刑警队,只要肯干,文化的高低就不是主要问题了。在说,小平也当过兵,应该能行。”斯琴提议道。

  “对,我看也行。”

  “行……”

  “我看也行。那……小平——”女人们异口同声的“我……我也没意见。”在几个女人杀人的目光里,男人为自己的事业签下了盟约。虽然自己什么也没能表达。

  ……而几个一知半解的女人,就在餐桌上决定了一个男人未来的事业。

  “哇!你们看!”两个从李平房间里发现新大陆的小家伙,大呼小叫的跑了出来。看着一样一样摆在眼前的物品,女人们……

  第十节 简历

  毛喃手里拿着的是一团皮条编制的东西。她一边在嘴里嘀咕着,一边把手里乱作一团的东西抖开,这是两件干什么用的东西呢?一条比较简单,是由几条皮索穿连在一起,向外伸出四个头,每个头上都装有一个皮扣。而另一个则还是一团乱,但总的看起来像一个网状的东西。

  母亲一眼就认出了那条皮索,儿子正是用它在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一想到早上的情景,母亲的心就很沉的跳了一下。那另一个也不会是……?

  “这个叫相思扣。”儿子拿过皮索一抖,皮索就展开了。

  这条索长约两米,是由四条小拇指粗细的皮索构成的主架,每边两个头。中间穿插着很细的细索。索与索之间都是直接编在一起的,没有一个接头。在索的中间处,连在一起的细索相互之间巧妙的打着一个个的结,环环相扣。在下面有一条宽约两寸,长约一尺的皮条穿在里边。上面则有两个皮圈显得很突出。整条索全是用皮条编成的,编织手法细腻,精美。让人叹为观止。

  “这个叫蜘蛛。”乱作一团的东西在儿子的手里轻巧的展开。

  “蜘蛛?……”女人们睁大了眼睛。

  的确,这个东西不但真有点像,而且也同样的精美。梅玉拿过了皮索编的‘蜘蛛’,而母亲则接过了相思。

  “好怪的感觉!”两个女人在心里叫一下。是的,刚入手的感觉是如此的细腻,柔软!

  根本没有一点粗硬的感觉。可随后……一种蛇的清凉传了过来,像要把人灵魂都吸进去。两个女人的心里突然间有一种恐惧感,想把手中的东西扔掉,远远的躲开它。而另一种强烈情绪却提醒自己,抓紧,抓紧……

  就在女人们挣扎徘徊的时候,两件东西却突然发出幽幽的光。那不是很强的光亮,一下子让所有的女人都失了神。男人拿过皮索放在一边。皮索的光亮了下来。女人们又是解脱,又……谁也说不清的感觉。只是有一点,谁也没在问为什么。

  咕噜……毛呢滚出来一个大家伙。

  “里边还有一个,好重呀!”小家伙说着,还夸张的抖了抖手。

  “这……”女人们又睁大眼睛。

  “哑铃。”男人说了一句。起身拿了过来。

  是哑铃!可也太大一点吧。女人们……不过也是,十二公斤的哑铃是大了一点。

  “还有呢!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去的毛喃,捧出了一大堆东西。

  “嘉奖令!1986年的……这是不是1987年的。还有……”

  “哇!三等功吖!是1988年的。你……”

  “嘿!那算什么呀!这还有个二等功呢。”扔掉嘉奖令的两个小家伙,一人手里拿着一枚闪亮的军功章。

  “来,讲讲吧,你是怎么骗来这些东西的。”毛呢严肃的看着男人。

  “什么?骗……我……”正有些沾沾自喜的男人,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。他有理由相信,窦蛾又重生了。

  “对,讲讲吧。就算不是骗来的,那也是……”毛喃目光闪闪,虽然话没说完,可那意思却在明白不过了。你那是……

  “你俩不要瞎说!”梅玉止住了双胞胎的拷问。“小平——你……”

  “小平,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。”母亲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。

  是啊,怎么过的?从来没有向别人吐露心声的男人,在几个女人关切的目光里,回到童年,回到了成长的岁月……

  幼年几乎没有印像。最清晰的是四岁那年的一个冬天。没有玩伴小男孩在水井的旁边,捡起了一个老人水桶上拴着的井绳……

  第十一节 四季(冬)

  “姨,饿。”已经四岁的李平第一次发出了稚嫩的童音。

  “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正在屋里忙碌的女人一下子扔掉手中的扫把,满脸惊奇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小东西。

  “……”小家伙愣住了,小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
  显然,女人过度的表现吓着了小家伙。他怯怯的退到门口,用两只小手抓住门框,闪闪的目光里满是惶恐。看着小东西的样子,女人在心里暗暗的责怪了一下自己。她走过去,将小东西温柔的抱了起来,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。


  “不怕,不怕。二姨不乖,吓着我们平平了。噢—乖,不怕,噢……”爱抚了一阵,女人把小家伙放下,满脸期待的看着他。“小乖乖,你刚才说什么呢?二姨没有听清楚,来,再给二姨说一遍好吗?”

  温柔的抚慰让小家伙忘掉了刚才,他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一下,然后趴在女人的耳边小声的说道:“姨,平平——饿。”

  “啊——”压抑着激动的心情,一种期盼已久的声音从女人的心底发出。“好了,好了,我们的平平会说话了!好了……”女人喃喃的自语着,把怀里的小东西紧紧的搂着,双手下意识的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抚摸,激动的嘴唇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脸上。

  “嘻嘻……”不堪忍受的小东西开始躲雨了。“姨——痒!嘻……嘻嘻……”

  激动的女人终于有些平静了,她一把擒住左躲右闪的小脑袋,在因为挣扎而有些红润的小脸上‘恶狠狠’的亲了一口后,放开了他。

  “说,想吃什么?二姨给你弄去!”

  “……”张了张嘴,小家伙歪着头看着信心满满的的女人。

  “小鬼头!”女人笑嗔一句,对着他肯定的点了点头。

  “有——”得到肯定的小男人拉着女人向厨房走去。

  “那——”小家伙指着放在碗橱上的一被笼布盖着的大碗,大声的说道。

  “这……?”女人愣住了。

  “是……是……”刚会说话的小家伙,被绕口的词难为的涨红了脸。

  “窝头!”终于,渴望脱口而出。

  说出了渴望的小家伙,紧紧的拉着女人,双眼满是期待。而此时的女人,却像被定住了一样,呆呆的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滚滚而落。

  是呀,这个小不点,一生下来只吃了妹妹一个月的奶,就来到自己的家。可他自从到这,就不哭也不闹,是自己用米汤和羊奶喂他长大。他四岁了还不会说话,可却是那么的懂事。四个姐妹里,不管是什么,他总是让了这个,等那个。今天,千盼万盼的小祖宗终于会说话了,可是第一愿望却是……

  想着,无声流泪开始抽泣;想着,抽泣的女人蹲在地上,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
  不明所以的小家伙慌了,他不知道为什么回这样?无法表达的他,只能用稚嫩的小手在女人脸上胡乱的擦着,可这倾盆而下的宣泄,又岂是他能阻挡的了的。最后,他也惊天动地的仰天——“哇——”

 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,姨父四十几元的工资养活着连他在内七口人。只有经历过,才能体会那深情的无奈。女人的雨淡了,可是小家伙却已经浑天黑地了。

  “噢—不哭,不哭。好平平,亲平平,不哭了。二姨不好,二姨坏”女人哄孩子。

  “噢……噢……平平,平平,哎……乖啊。”

  “噢……平平,不哭了,啊—你不哭,姨啥都答应你。你想吃啥,姨就给弄啥。行不行啊?”

  “嗯,姨……呜呜……”

  给足了诱惑,小孩子嘛……嘿嘿……

  “哎——这才是我们的好平平!来,咱俩走!咱才不吃这破窝头呢!”女人拉着孩子就走。

  “要——”小家伙执抝的不肯离开。

  “我们……”女人继续引诱。

  “要——”执着,有时让人……

  “好好好……”三个好后,女人松开了手。

  看了看女人。女人无奈的,却肯定的点点头。发自内心的笑,洋溢在孩子的脸上。他来到碗橱前,踮起了小脚尖,两只小手尽力的向上伸着。可他太小了,那一米多高的距离,真的是遥远。

  女人走了过去,拿过碗,把它捧到孩子的面前。一个窝头,有小家伙的两个小拳头那么大。小男人双手拿起一个,放到了嘴边。张大小嘴……

  “姨——”到嘴的,又举到了女人的面前。

  “不,姨不饿,小平你……”

  一双小手执着的举着。

  “姨……吃……”女人蹲下来,轻轻的咬了一口。“姨吃了,平平也吃啊。”

  看着小男人香甜的吃了起来。女人在酸涩的心情里把脸转开了。百味俱全,是否就是这样来诠释的?

  一个,两个!在第二个还剩下一点的时候,小家伙咽着有些费力了。大吃一惊的女人赶紧给他倒了碗水。

  “不急,不急,平平慢慢吃啊。”女人的心……

  他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能吃啊?好象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嘛,这……?呀!会不会……?看着小家伙已经吃完,女人一把把他拉了过来。

  “平平,你吃这么多难受吗?”

  回答是满足后的摇摇头。

  “那你……”

  摇头。

  “那你!”

  依旧。

  “那……”

  “其实我是……”屋里男人依旧用平静的口气讲述着自己的童年,仿佛,是在说别人。可是不知道怎地,他沉浸在一种心情里,忘记了自己,忘记了听众。

  “哇——”早就泣不成声的母亲在也忍不住了,痛哭,在为谁?

  男人从梦里回过神来。大大小小的女人全是满脸飞花。这……

  卧室里母亲在……

  两个小女人乖巧的来到男人的身边,一左一右的拉着他的手。

  几个大女人则进去劝母亲。

  许久,女人们陆续的出来。母亲走到儿子的跟前,双手抱住他的头。

  “儿子,后来呢?”

  继续吗?

  还是……

  四季(冬之小雪)

  四岁的小平之所以变得又能吃,还开始说话,其实是和一个老人有关。

  前几天,小平的两个姐姐去了牧区的姥姥家。而留在家里的弟弟和妹妹,一个两岁,一个刚断奶。于是没有了玩伴的小家伙,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溜了出去。

  在离二姨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水井,附近的人家都到这里来打水。小平在这碰到一个刚挑着水要走的老人。老人打水用的井绳本来是盘在扁担上的,可没走几步,井绳就滑了下来。还不会说话的小家伙想告诉老人,可是……于是,他只好拿起拖在地上的绳子,跟在老人的身后。老人的家也不远,是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。

  老人到了家,放下了扁担,回过时,发现了跟在后面的‘小尾巴’。老人先是一愣,可随后就明白了过来。他对着小尾巴笑了笑,还没来的及说话,被老人善意的笑容所鼓励的小家伙,已经蹒跚的走到房门前,用已经冻的通红的小手,费力的拉起了门帘。可是他太小了,不管他怎么的努力,也只能掀起门帘的一角。

  他太瘦弱了,像一只纤细的绿豆芽。红红的小手和脸,绝对是寒冬作品而不是因为别的。小家伙长的很招人喜欢,而那一份柔弱却叫人心疼。

  有些走神的老人正想着,可小家伙却在和门帘的斗争中摇摇欲坠了。在心里叹息了一下,老人赶紧走过去。他从小家伙手里接过门帘,在角上找到拴好的绳扣,把它挂到墙上。他打开门,把小家伙抱了进去。“在这等着,爷爷马上就好。”老人叮嘱了一句,出去把水桶拎进来,把水倒进水缸里。他摆放好水桶,放下挂着的门帘,关上了屋门,抱起小家伙进了里屋。

  把小东西放到了炕头上,老人握住了通红的小手。

  “你是谁家的小鬼?”老人慈祥的问道。

  回答是小鬼有些怯怯的眼神。

  “吆,不怕啊,告诉爷爷,你叫啥?”更加慈爱的语气。

  疏缓后的眼神依旧是沉默。

  不会是?……老人的心里突的跳了一下。

  “那你几岁了?”老人试探的问道。

  在老人期盼的目光里,小家伙伸出四个手指。

  “是四岁吗?”老人欣喜的追问道。

  小东西在热切的目光里肯定的点点头。

  “噢——”老人的心放下了一半。

  “来,叫爷爷!”老人想全部证实。

  而迎着他的小脸一松,又一紧。

  “来,叫一声,爷——爷”老人不懈的诱导着。

  “来……”

  ……

  终于,在老人快要放弃的时候,小家伙费力的张了张嘴。虽然没有发出声音,可是老人从他的口型里看到了希望。

  于是——一遍又一遍的。

  “来……”

  ……

  “爷—”很艰难,很小的,也很不清晰。但无疑像滚响的春雷,在老人的耳边炸响!

  “好了——”放下心来的老人好不……

  “等着啊,爷爷去添下火。”感觉到屋里有些凉了,老人去外屋忙了起来。

  把炉火架旺,老人在心里哼着小曲进了里屋。

  小家伙呢——小家伙正爬在炕上,瞪着好奇的眼睛,一页一页的在翻着书。看了一会儿,老人也坐到了炕上。

  “小鬼,你认识字吗?”

  小家伙抬起头,看着老人。摇摇头后又翻了起来。

  专注——是老人的感觉。

 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,撒在小家伙的脸上。刚才还通红的小脸,现在已经恢复本色。小脸真白呀,隐隐的透出一点病容。瘦小的身体爬在那里,让人不由得生出深深的怜意。

  “唉——”老人在心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,轻轻的抚摸着小东西的头。

  “想不想学认字?”

  小脑袋飞快的点了点。

  “想不想变得很有力气?”说完,老人还夸张的做了个力量展示。

  小家伙无声的笑了,随后又点点头。

  “想有力气会很累的吆!要吃很多的苦,你怕不怕?”老人很‘严肃’。

  “嗯——”小家伙坐了起来,歪着头想了一下,看着老人也严肃的点了点头。

  “那你明天来爷爷这,爷爷教你好吗?”

  飞快的点了点头,小东西满脸笑容的拉住了老人手。“爷……”这一声也很费力,但很清楚。

  “哎——”老人欢快的应着。

  “小东西,该回家了,要不妈妈该担心了。来,爷爷送你回去。”老人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头,提醒道。

  开始穿衣服的老人,没有注意到小东西在听到‘妈妈’这个词时,小脸上暗淡的神情。小家伙拉着老人的衣角,对着老人摇着头。

  “你——不用爷爷送你?”肯定的点点小脑袋,小家伙拉开门消失了。

  “这……”留下了老人不明所以。

  第二天,小家伙来了。没有纸笔,老人已经准备好了沙盘和竹棍。没有教材,那就从‘三字经’开始。

  “不对,应该是这样的……”手把手的教。

  “来念,人——”

  “不对,要卷舌。人——”

  “人——”

  “哎,就这样啊!来接着念——人之初……”

  “来,爷爷教你几个动作。”

  “看好了吗?来,做给爷爷看!”

  “哎——不对,应该是这样的。”

  “对!是这样,不行!再坚持一会儿!”

  “爷爷——我……”

  “不行!还有一会儿。”

  “平啊,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。”

  “嗯!”于是,小平每天都要在家人眼前失踪一段时间。

  时间……一天,两天……一个月,两个月……一年又一年。

  成长是不知不觉的……于是平平在喊饿的时候吓着了二姨,于是窝头从和小猫差不多的食量到……一个,两个……直到一个人等于家里另外六个人。

  七岁的李平上学了,看起来还是很瘦的他,已经可以举起自己两倍体重的东西。别的小家伙还在读上,中,下,人,口,手的时候,他已经开始对‘五言’和‘七言’了。当老师让同学们用‘我们’来造句子时,他又在“论语”,“大学”以及“周易”里打转了。

  老人知识很丰富,可教学有一点……

  “来,把这些药方背一下。”

  “这是几本相书,就是给别人算命的。不过看看也行。”

  “哎——这几本游记挺有意思,小鬼你看看。”

  “还有……”

  《三国志》,《水浒》与《西厢》。神鬼怪志,野史趣闻到《左传》,《春秋》如果你在七八岁的时候,你会懂多少?

  “爷爷,杜甫的……”

  “啊,这是个满腹牢骚的家伙!官做的不大,却喊的很高。万里悲秋——切,咱们这的秋天你没见过吗?……就是!多美呀!……就是,别听他的。”

  “爷爷,什么是凌迟?”

  “啊,凌迟呀,是一种刑罚,就是千刀万剐……就是,一刀一刀的……哎,你问这干什么?”

  “噢,是袁崇焕将军被……他好勇敢啊,被……都没哼一声,还……”

  “还什么呀,苯蛋一个。死在自己人手里就是在是铁人又怎么样?我们可不能像他那样。”

  ……

  “理学呀!这是最害人的东西……对对……就是他俩,朱程!整个一个他妈的是‘猪成’。他们说的你千万别信,更不能去那么做,那会害死人的。”

  ……

  “儒家嘛,就是那对‘猪成’的祖宗!他们以前还行。可后来……”

  “道家还行,修身养性……”

  ……

  “爷爷,今天我们学了歌唱毛+席的歌!我唱……”

  “不听,那个老东西……”压低了嗓子,还左顾右盼。

  “可是……”

  “没什么可是,爷爷说的……”

  ……

  时间积累着,那些一知半解的东西也在一点一点开始发哮了。

  小雪,大雪又一年。

  十二岁的李平本该有的春天,却一不留神提前进入了盛夏!

  四季(冬去……)

  十二岁的李平渐渐的懂事了。在所看的书里,他读的最多是道家的典籍。他喜欢无欲无求,喜欢澹泊宁静。他向往与天地同在,畅漾于青山绿水间。他蔑视理法,在有意无意间想摆脱它的束缚。

  然而……在李平七八岁的时候,老人就开始断断续续的给他讲自己的经历。

  老人姓柳,祖上是行医的。据老人自己说,他家最早是采药的,不会行医。直到宋太祖建立大明朝后,他的太祖因战乱而得到一本医书后,才开始行医。而柳家所得的医术,则是以看妇科为主。经过柳家几代人的努力,柳家医术终得大成。因妇科看的好,在明朝万历年间,柳家先后有三人被招入宫,在太医院行走。

  皇家后院,是女人的海洋。以妇科见长的柳家有如鱼入深海,医术突飞猛进。在此其间,柳家的医术已经不仅仅是以看病为主了。养颜美容,保健保胎等,凡是与女人有关的方方面面,均大有收获。

  此种情况一直到李闯进京,满清入关。当时,柳家的掌门人叫柳群。此人高风亮节,不屑于蛮夷为伍,于是,举家迁至太原,仍然行医。

  这一走,直到干隆年间才又回京城。

  而今的柳家儿孙,已经没了锋芒,他们在京城的繁华里迷失了。开始时,柳家还能守成。可时至道光年间,家道已经衰落。但在此时,柳家出了几个怪才。他们医术精绝,却从不给病人看病。而是整天流连于烟街柳巷,为美人去宿疾,养丽容。他们书画文章皆称上品,却只能艳词浮语,千金买笑。而更有甚者,为留宿花丛,去为有心者调配春药,迷药,以及壮阳大补。

  时光轮转,又是风烟四起。风雨飘摇的柳家,又添三子。老柳,及两位兄长。长大的老柳兄弟,更为不堪。大兄当龟奴,二哥骗遍亲朋,老柳好勇斗狠,三人又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——女人。

  终于,二柳因骗了一个军阀的小妾而连累了全家。在军阀的报复下,自己转世投胎,大兄被杀。老柳亡命成了土匪。

  每每的讲述,老人总是那么平淡。但是只要女人这个词一出来,李平就会看到老人的脸上放出光华。为什么?会有这么大的……小小的人总也不明白。

  是啊,年少时好勇浪荡,中年时亡命为匪,那晚年会教你……的确,混在一起时间长了,这个老家伙怎么看怎么像……

  在讲述中,李平长到十岁。小小的他太能吃了。如果不是在牧区的姥爷,舅舅送来的粮食,在那个年月里恐怕就……

  经历过的岁月,什么都是那么的缺。粮票,布票……幸好,李平的姥爷家是在牧区,那里是草原深处唯一的半农半牧的地方。那里也成了李平成长的补给线。

  二姨的家只有两间半的住房。弟弟小军和二姨姨父住一个屋,李平和两个姐姐,一个妹妹住一间,剩下的半间是厨房。寒冷的冬天使这里人家都盘起了火炕,每天晚上,李平睡在大姐苏兰的旁边,接着是二姐苏菊,小妹苏荷。

  冬天的残雪消逝而去。没有春风的草原,在立夏的时节里才见到绿色。

  五月的早晨,绿草刚刚冒出头来,李平的夏天也悄悄的来了。勃起——在十二岁。

  不知在什么时候,原本在睡前总要打闹一番姐弟们安静了。老人那发光脸让十二岁的少年想……

  “兰姐该睡着了吧?我……”

  第一次,一年前的冬夜,伸过去的手被恶狠狠的甩了出来,胳膊上还被重重的种了草莓。

  “以前兰姐还和我……”

  第二次,几番努力终未果。

  …………

  “我再试最后……”

  挣扎,好象弱了,努力……

  兰姐的手臂好滑呀,以前怎么就……好细腻呀,这感觉是以前从没有的。这……奶奶!兰姐长……它好有弹性,软中带硬,像一个倒扣的小碗,碗里边还好象有个硬核……另一个呢……也一样啊!手指稍一用里力……

  “啊——”兰姐轻轻的叫了一声。

  是疼了吗?不像……好象是……又……

  轻轻的——揉,慢慢的——捻。咦……这个小头头怎么会越来越硬啊!这感觉太奇妙了!轻轻的掀开被子,我用两只手来。

  “啊——啊—啊……”兰姐叫的越来越快,声音也大了。终于,兰姐咬住被子,身体也快速的抖动起来。

  我放开其中的一个,把那硬硬的头头含在嘴里,用力的吸吮,用舌尖来回的添弄,用牙齿轻轻的咬……一个……另一个……

  “啊——”感觉到兰姐从心底发出的嘶喊,兰姐全身痉孪了,她紧紧的抱着我,像要把我溶进她的身体里……一会儿,兰姐放松了下来,她开始捶打,在我身上胡乱的种着草莓。

  慢慢的,她又紧紧的抱住我,在我脸上不断的亲着,最后,她亲在我的嘴上,把她的舌头伸了进来……温润……香甜……吮吸中,我的心像要跳出胸膛!

  慢慢的……我们抱着睡去……

  快一年了,我们重复着……

  勃起的晚上,我们又……兰姐的小碗已经成了大碗。她抓住我的手向下移去——兰姐的双腿间长出细细的绒毛,柔柔的,细密的,手感真好!在往下……一条细小缝隙出现在指端,微微的热气中透着一丝潮湿……那是女孩的……咦——我怎么没有毛毛?……是因为我是男孩子吗?不,兰姐小的时候也……那我长大后会不会也……想着……抚摸着……啊……这里也有一个小头头!我……

  “啊——”兰姐又叫了。我……很快,兰姐也在我身上胡乱的摸了起来……

  终于,她抓住我的小肉棒,一下一下的动了起来。不知不觉中,肉棒长大了——它很粗,长度超过了我的肚脐。我呆住了,兰姐也……她惊讶的掀起被子,好奇的看着,用力的揉着……不一会儿,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。她停下了手,深深的吸了一口起,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,她慢慢的跨坐在我的身上。这……我迷惑……

  兰姐扶起了……对准自己的肉缝,磨梭着,缓缓的坐下……温暖,滑润,一种渴望的回归……我……我激动的要……而兰姐……

  “啊——”她叫了,像是被射落的大雁,无力的趴在了我的胸膛。好久,她半撑起身子,用手紧紧的搂住我,狂热的与我亲吻……口中喃喃着骂着我。

  “小坏蛋……小色鬼……小……”我等待着,揉摸着垂在胸前的玉碗……

  慢慢的……“嘶——”动了一下的兰姐吸了口凉气。动,轻轻的……一下,两下……动作越来越快,越来越顺畅……猛然,兰姐抽起了枕巾咬在嘴里,随后抓过我的双手放在那跳动的乳房上……快速的耸动,飞散的头发……我感觉下体传来强烈的快感,我开始迎合……找好节奏,用力的向上……再向上……每一次的向上女人都颤抖一下……然后是更疯狂的耸动。

  本能,是不用教的……迎来送往中,我……我要尿……不那也太……我忍……我……吸气……放松……提肛……在……

  忍耐……疯狂的女人……忍耐……可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我……乳房上轻柔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搓揉,拉扯……下体一下重似一下的上挺,好象在迎接着什么……终于——疯狂的女人慢了下来,她满头的汗水,头歪向了一边,咬着枕巾的嘴里似有似无呜咽着,她在等……

  此时,我已经忍到极限快感也像将要喷发的火山在酝酿着……而那条吞下我整条肉棒的细缝也发出惊人的力量——它对闯进她里面的异物,使劲的揉搓,拼命的吸吮……我快……我在心里大喊着……女人突的直起了头,鼓起全部的力气——又快速的翻飞了……我……火上加油啊……突然间,一切都停止了。

  女人全身僵直,双目无神,垂下的双手轻轻的抖动着,而那狰狞的花径却发出致命的一击——强烈的旋涡……

  “兰姐——”我压着嗓音,长身而起——一把扯去了女人口中枕巾,紧紧的抱住她,深深的亲吻她,我!最强烈的喷发!你在我的喷发中溶化!女人在喷发中熔化了……一下——两下——……十几秒钟之后,我们……

  四季(夏至)

  激情过后,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,重重的倒了下去。兰姐嘴里喃喃着,随着浑身的抽搐,她有意无意的在我的肩上,脸上不断的添着,啃咬着……我在一阵的失神后,被着痒痒的感觉弄的很舒服,自己也随着在兰姐的身上来回的抚摸起来。

  一会儿,兰姐平静了下来。她稍微的用手撑起身子,两只微眯的眼睛里含着一丝的笑意,一丝的满足。那神情和以往的她全不一样,看的叫人心颤,叫人……十二岁的我懵懵懂懂,还无法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一回事。

  “兰姐……我刚才……”本来想解释自己控制不住,在兰姐的……尿了的事,可……怎么能说出口嘛……

  “谢谢你,平弟。”兰姐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,她深深的看着我……

  怎么?……我尿在了……她还谢……这……?我怎么也无法理解。

  感觉到我的困惑,十六岁,已经青春灿烂的兰姐,有如媚放的春花一样,展开了笑颜。她伏下身子,两只眼睛闪闪的看着我,然后爬在我的耳边——“傻弟弟呀—你长大了!你已经是个……是个小大人了。姐姐为你高兴,你……”兰姐的话又含混了起来,她的手又开始在我的身上动了起来。“你个坏蛋,刚长大就……小色鬼……小……”

  呢喃着……亲吻着……抚摸着……我……长大!?……还没怎么弄明白的我就……少年的冲动,也许……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肉棒,很快就坚硬如铁了。

  女人敏感的捕捉到自己密处里勃起的坚挺,她轻轻的动了一下。

  “啊——”那针刺的感觉叫女人轻呼了一声,软软的倒下了。“坏东西,那么大……一点也不知道疼惜人家……你个坏……你……”

  我……什么大嘛?……我又怎么不……我……小男人不明白了。可是插在女体的肉棒却在被不停的吮吸,揉搓中越来越不受控制了——它越来越硬,越来越火热……终于,我开始了向上挺动……

  “啊——啊……啊啊……”女人又长又短的,而又拼命压制的颤音幽幽的飘出。很快,越来越适应,也越来越湿润的女人直起了身子。刚被丢到一边的枕巾又添进嘴里,女人又……

  以后就夜夜……

  客厅了翻江倒海的男人,脸上刚浮出得意忘形的笑——“喂——刚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去发呆了?”小女人惊天的巨锤,无情的砸向神游天外的男人。

  “啊—不……”醒来的男人手忙脚乱。“我怎么能在这去想那些……唉……”在心中悲鸣的男人感觉到热血上脸。

  “就是!不光是发呆,还一脸贼贼惜惜的的笑!你不会是……”

  “啊——哈哈……大家渴了吧?我去热茶。”男人截断云雨,落荒而逃了……

  “切——”鄙夷,是所有女人的……

  避难在厨房的男人精心照料着茶水;大女人们两个收拾餐厅,两个进厨房刷洗;两个小女人则又钻进男人的卧室……

  男人干脆,女人利索。十几分钟后,大家又围坐在了一起。

  “咳—咳咳……”一个小女人拿了个很的旧本子站在客厅的中间。

  夏—晚至牧家

  (一)(二)(三)

  露随晨华尽,绿野落苍穹,烹羊食远宾,云起翠山边。烈马踏歌回。欢歌宵达旦。

  相望晴午后,夕阳暮烟起,人生常留此,汗骑日西偏。客醉不须归。天地入怀安。

  “这是什么字啊?”毛喃指着小本子上的字问到。毛呢伸过头看了看,也摇着头说认识。“妈妈你看……”

  梅玉拿过小本看了看,这个让两个女儿都不认识的字,是个用毛笔写的繁体的笔字。再一看,前三首是简体的小楷,后面全是繁体行书。而楷体端庄秀雅,极似董其昌的笔意,细一看又略又不同。行书则取法南朝,飘逸中带有恢宏的大气。她又往后翻了翻,小本子上大约有十几首诗,全是五言体。

  “这……”女人一脸好奇的看着男人。

  “这是我小时候写着玩的。”男人答到。

  “你写的?是……”另外几个女人在传看过后一起发出疑问。

  “字和诗都是我写的。”男人又解释到。可你们为什么把眼睛睁那么大?还一脸的……“那是我十二岁的时候,跟老舅第一次去牧区时写的。”怎么越解释眼睛睁的越大呀!“我是写着玩的,那时候小不……”惶恐的男人嘴巴有点僵。

  “呀——”两个小女人又大惊小怪了起来。“这些也是你……”

  于是,几个小本子又在女人们的手里传递着。

  小本子一面是写的很整齐的作业,另一面是各种题材的铅笔画。画嘛,有的是直接画在上面的,有的是粘贴的。美专毕业的斯琴瞪大了眼睛——临摹有:韩滉的五牛,唐寅的侍女,八大山人的山水,吴道子的……传神!太传神了!让人一看就……创作有:人物,鸟兽,花草,山水……笔法嘛……如果再专业的训练一下的话,那就……这些画都含有古意,现代的嘛……用现代素描手法画的只有两幅。这两幅全是背影,而且全是女人……看起来画的很用心的嘛……还……满是疑问的斯琴抬起了头……

  “哈哈……”毛呢笑的直不起腰了。“你们……哈……你们看……哈哈……”

  杰作被展示了出来……“为什么没完成作业?”“请不要用繁体……”“为什么……”红色‘御批’在白色的小本上分外的醒目。

  啊了一声后,女人们翻过了手中小本的另一面。呀——这字好象不……也没有……

  “这些只用一面的是我姐姐的,我本来是两面都用的,那本是……”男人有点……

  “你从小每天都练字?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“既然每天都练,那为什么连写生字都不做完?”母亲抖着从毛呢手里拿过来的本子问道。

  “我……”男人……

  “不要我我的,怎么回事直说。”母亲强调着。

  “是……”男人抬头,一片如果你……我就……目光。无路可……那就……“咳——”男人清了一下嗓子。“我小时候是用左手写字的,而且练了很久。可是我们老……我们老师非让我改右手。我不想改,她就站在我边上看着,有时我悄悄的用……可她就想是无所……只要我……她就……最后她不说了,她用讲棍打我的左手,那好疼的呀。一个女人怎么那么……我一生气就……”男人的声音有些小。

  “就不完成作业是吧?那后来呢?”母亲接过了话。

  “后来我就用右手了,不过……”

  “不过什么呀,把话一次说完!”

  “咳……后来……后来我就她进我右,她退我左,我高兴,我生气,我就左右一起写!我气死……”

  “你死吧!”女人们手中的本子,在得意忘形的男人头上,脸上倾盆而下……

  “嘿嘿……”我是个男人!我……“啊——不早了,我去做饭。”男人要……

  “你——回来……我们还……”

  叮叮……当当……厨房可真好呀!它让我们吃饱,它还让我们吃好,它还能……哇……天堂是……

  第十二节 四季(夏之暑气)

  将中午剩下的菜重新热了一下,又新烧了几个菜,再把米饭放进锅里,细腻——也许是男人的……

  鱼头豆腐汤,小心的和男人一起来到了餐桌旁。整个一个下午都有一点压抑的气氛,在美食的诱惑下轻轻的飘散了。女人们就餐时优雅的姿态,让男人很有些……于是,一丝发自心底的笑,爬上了男人的嘴角。是呀,这是家的感觉。或许在很小的时候就希望有这么一天,我和家人一起……可这一瞬间却是那么的长,它来的那么的快,也有些突然,它让人……笑意悄悄的淡去,就像它没有来过。男人默默的拿起了碗。

  女人们细腻的感受到这一细微的变化,不知为什么,她们全都读懂了,在这份平静背后的内容。平静,有时会让人心颤。女人们的手都不约而同的动了一下,随后又默契的停下。在短暂的沉默后,母亲夹起鱼头放进儿子的碗里。

  吃在嘴里,可是心为什么会动?我……

  男人用力压住跳动的心情,很技巧的让鱼头变成了鱼骨。刚要抬起头来,又一双筷子伸进碗里,是她给我……我吃……还有她也……我……还是……吃……好忙呀!做男人好幸……

  “嗤——”忍俊不住的笑声刺进男人的耳膜。

  “这……”男人不解的…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空了的碗,可手中的筷子为什么还在下意识的在动?好象……我……这……为什么呀?地下有缝吗?能钻进去吗?我……不会吧……乐极生悲是不是这样写的呀?我……

  “我……嘿嘿……”笑,可脸皮怎么不动?男人呀……

  “你呀——”梅玉嗔怪的‘抢’过男人手中的碗,满含笑意的凤目深深的‘瞪’了他一眼。

  “哇——太……太……太。”男人在心里狂喊着……

  “咳——”“咳咳……”女人们长出短起的……

  “啊—噢……我……”我什么呀,快吃吧!男人抢过碗来,低头……眼角悄悄的瞟过去……梅玉——红红的脸俏挺的转向一边,眼梢上带着一丝笑,有一点羞涩,有一点自豪……有……更有风情万种……

  “切——”鄙视的潮水汹涌而来。

  “吃……我吃吃……”男人啊……“我不就是多看……那什么不就是时间长了一点吗……不就是目不转睛。那是……那是,那是我专注!我……”愤愤不平的我为什么不能……唉——仰天长叹的我呀却只能……只能拿饭出气吗!吃!我再吃。我……

  一左一右,两只盘子,一模一样,两小女人。把盘子中的菜拨进男人的碗里,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。

  “你最多的时候能吃多少?”在男人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,左边小女人问道。

  “啊……最多嘛……好象是……”

  “别好象!到底是多少?”右边的小女人严肃的提醒到。

  “啊……这个嘛……”所有的怎么都……“啊……在石头山的时候我好象吃过差不多三十个包子。”没有准确的资料,男人有点……

  “什么?三十个?你……你去石头山干什么去了?”所有女人都惊叫着,那目光怎么都……

  “这?……”女人的表现让男人很困惑……不就是吃了……在说也不一定到三十个嘛,怎么就……

  “那包子有多大?你是怎么吃的?你在石头山……你那时候多大?你……”一连串……满天的……男人茫然四顾了。

  “别急,让他一个一个的说。”终于,母亲提出了解决方案。

  “包子差不多二两一个。”回答一。

  “一个二两,十个二斤,那三十个就是……天哪是……”惊叫女人最后只是张了张嘴。

  “那年我十四岁,在石头山干活。”回答二。

  “什么?十四?你……干活?”又有些乱的女人马上就找到了纪律,她们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
  十四岁,是在上初二的我……

  小学时,是左右手的斗争,加上班主任老师剥夺了我太多的爱好,所以,我不想去学校。我也很少和同龄的孩子玩,我羡慕他们,他们有这……他们有……而我……不过那时有一个美丽的背影却……

  初中了,我以为会改变。可是……我们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,老师天天在讲,二姨,姨父也日日在说,可所有学的,我已经全会了……不要这么看我,真的……不过……不过嘛,英语除外啊。怎么,不行吗?因为我不喜欢!中国有那么多好东西还学不完呢,学什么鸟语,真是的。还有,学会不就行了,为什么还要留那么多作业?那不是太……唉——我好痛苦呀!再就是……写作文了,每次不是我的老师,就是我的爸爸。老师从小学到初中还不都是一个样,整天就知道那点书本,一点新意也没有。好不容易才让写一篇秋天吧,我提笔挥就,可……愤愤不平中背了起来……

  塞外飘飞的落叶,在南飞的雁阵中向我们走来。连绵的雨里,一丝忧郁的,淡淡的心绪让人有些压抑。可转而,丰收从大江南北走来,直到月明的佳节中万家的团圆。通篇二百多个字,没有一个字说出——秋天。可是,秋天的美丽……

  可最后的评语是,阅,较有诗意。在当天的课堂上,被所有人都认同是,啊——秋天!那里有黄黄的玉米,成串的葡萄……有……唉,我只好睡觉。

  没有兴趣,我就不做作业,最后开始逃学。于是,我开始被叫家长。二姨没次去完了,回来就再教育我,“你很聪明。只要你……就能……”可我……她在说什么?我……直到有一天,老师叫二姨每个星期都必须去学校一次时,二姨哭了。

  姨父终于忍无可忍了,他挥起了巴掌。要知道,他对我抱着最大希望,他希望我将来会……我仍然是我。于是,巴掌变成了皮带。有时我还会一个人在某个地方呆一晚上,不过是站着,不能吃饭,不能……十四岁的时候,我告诉他,我退学了。暴怒的他直到把木棒打断了还不停手,我知道,他的心比我身上的痛还厉害。可我就是不想念书。我想自己去……二姨哭着拉开了姨夫,她抱着我,又揉有打,可是不论怎样都是那么无力……是那么……那一夜,我们都没有睡,也没人说话,姐姐们和弟弟也……

  在夏天,我来到了石头山干活。自以为很有力气的我知道了什么是累,本来就很能吃的我才知道这样会……

  秋天,我们也收工了。一座约四千多立方的石山也变成了平地。是我们把石头开采下来,然后用粉碎机碎成小块,最后用推车推走。每一推车石块大约有一百公斤重,我和大人们一样。我很累,有时我想……但我选择了,我就必须坚持。

  收工了,一个男人在阳光下举起了双手——这双手,在刚来是曾经被磨的鲜血淋淋,最后结痂,再磨破,再结痂……今天,它们已经结满厚厚的老茧,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着金色光。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说明本来想和大家一起分享我的一切,可是有时人生却很无奈。我和大家一样,只能把自己隐藏在故事的背后。我和很多人一样,在现实的生活中飘摇人生。

  我无奈,那世人呢?

  这个故事是我人生的缩影,主要人物有:梅玉。

  毛呢和毛喃。此三人为母女。

  金花。

  母亲李晚琼苏兰,苏菊,苏荷三姐妹。

  孔繁梅。

  娜仁花,乌兰,格日勒。妻子,女儿。

  斯琴。

  二姨李丽老姨李华双月。

  妻子王静。

  学生,楚心,杨柳,西门月,晴雨……

  同事,乌云山丹,周谚,庄蝶……

  还有……是心的向往,还是亲身的……我知道……

  这不是我要说的全部,但我会和时间走完这许的多说不清,道不明的……

  也许是风花雪月,也许是星空草原,可一丝无奈的心绪总在我的身边飘过,这也是我最想说给能听懂草原的风,草原的雪,她的哀愁,她的心绪和……

  春节很忙,但我喜欢,没时间更新,要请原谅,希望能和大家一起走进草原!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四季(夏之雨)

  从石头山回来后,先去学校找到弟弟小军。把给家人买的东西让他捎回去,并反复叮嘱他,就说是我让别人带回来的,他没见过我。

  看着小军的背影,心里蓦的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,它淡淡的占满我整个胸膛,却又让我无从去把握……它像……对,就是夏日清晨里的小雨,淅淅沥沥的飘散在我十四岁的……

  收拾起心情,拿着给老柳买的‘礼物’,在一个满是阳光的午后,我走进了老柳的小院。

  从上初中开始,来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少,而老人也越来越爱睡了。每次来这,在一番嘻笑打闹之后,老人简单的询问几句,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打盹。他嘴里哼唱着,手有节奏的轻轻的拍打着,阳光撒在他的脸上,身上……慢慢的,一切都静了,爷爷又睡……

  我看完书,轻轻的把屋子收拾好就……那今天……

  今天,打盹的爷爷在我进来后,就再也没有睡。他不停的问这问那,当知道我最近以来的情况后,他沉默了……许久,他把我拉进怀里,在我的头上抚摸着,在我身上轻轻的拍打着……这一刻是……沉默,却让我……说不清……却让我用一生来回味。

  爷爷抓起我的手,静静的看着,流转的目光里闪着晶莹。我的手被他用力的紧了紧,一种我看不懂的笑,浮现在他的脸上……爷爷站起来,在后墙上取下了几块砖,噢——原来是……是书!以前的书总是神秘的来,又悄悄的……嘿嘿……全在这呀!爷爷找了一会儿,把一个木匣子塞在我手里。

  “这几天哪也别去了,好好的看完,有啥就问。爷爷先出去一会儿,你自己先看吧。”爷爷说完就走了。

  这是……手稿!有的已经装订起来,有的还是散放的。那就……先看装订的吧。这?……这是各种皮绳的编织和绳结的系法。有……这些我在七岁的时候就学了,现在吗……我比爷爷编的还好嘛……怎么?这些绳子还要用……这是药剂的配方,原来这些绳子还要用药水来泡啊!只是……这些药方好怪呀!我从小就背各种中药和方剂,现在虽不能说是……啊……可也是……啊,那个的嘛……可是这些方剂的用药却?……它们这样搭配是干什么用的呢?是治病?不像。是……啊——原来这些全是干这个的!可是能这样吗?这后面还有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的心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?还……我……我紧张什么呀!又不是……可是……

  算了,先看别的吧。

  女人——可是女人怎么会这样分嘛?她们不就是……啊……这……怎么会……怎么……不行了,停!我要好好想想……我现在需要放松……我……

  这是谁写的?是……柳风!原来是大柳这个……自己当龟奴也就算了,怎么还写这些乱……啊就,乱……的东西,让人……让人……啊——我……我受……我还是再看一……就一会儿嘛……我又不……我……

  “喂——”客厅里母亲不耐的嚷了一声,还用手用力的敲了敲茶几。

  “啊……我……”男人的真神被唤回了位,而所有的女人却把眉头都竖起。

  “没事老发什么呆!你不会是……”

  “就是!我们又不是非听不……看什么看!快讲呀!你……”

  “就是,你……”

  很晚老柳才回来。我们吃了饭后,老柳开始了——他先拿出了几种草药,把它们捣碎了,放在一个盆里,然后又把一些粉状的东西放进去,加上热水调匀。一会儿,他把我叫了过去,让我在调好药水里泡手。

  水很热,手刚伸进去除了有些烫以外,没有别的不适。过了一会儿,两只手上传来了刺刺的感觉。那是……有一点痛,有轻轻的痒,还有一种难以说清的舒爽让人心里痒痒的……等老柳说行了的时候,我已经在这种感觉中泡了一个多小时。

  几天后,手慢慢的变红,渐渐的白润……哇——它还……听老柳讲,像我这么小的年纪是不能去干那么重的活的,要干也得大一些才行,要不,手上的骨骼会变形的,还会……他讲,十八十九力不全,二十八九正当年。再说,这样的一双手可不是光用来干活的,它还有更大用处等着它,比如看完这些书后……比如……

  而我们……我是每天看书,听老柳讲解,泡手,练功,做饭,好象在我八岁时,老柳让我拿起菜刀后,只要我在这就是……老柳白天除了在我看书时才安静一会儿外,其它的时间则是在不停的说。日说我以前及现在的所学,夜讲柳家,自己及生平所见……他好象突然来了精神,就像年轻了许多……

  时间悄悄的流去,两个月之后的晚上……

  少年——总在想外面的天。世界是多姿多彩的,它满是诱惑。她像含情的少女,蒙着美丽的面纱在向你招手。十四岁的我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,那面纱后面是……

  于是,我……可是这一次,却在我心里种下了一生的情结,它让我在今后的岁月为它欢乐,为它流泪……这一次,它留给了我一生的痛,它隐隐在心的底层,会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流出,让那痛在胸中翻滚……在记忆里……

  四季(夏之入伏)

  男人端起了水杯,准备润润嗓子,这时候客厅里的座钟铛……铛的响了十下——22:00“啊!都这么晚了。不行,不行,我得走了,晚上我哥哥那还没人陪床呢!”被钟声‘惊醒’的斯琴一边说,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戴帽了。

  “是吗?那就快去吧。小平你把那副手套拿过来。”母亲帮着斯琴拿过大衣,回头对男人吩咐着。

  男人把手套递过去的时候,女人已经穿戴整齐了。看着男人走过来,斯琴一把‘夺’过手套,一面戴,一面给男人下着定义——“都是你这小鬼闹的,没事发什么呆呀,看!全让你把时间给耽搁了,要是一会儿我挨骂了,我找你算帐!”

  “这——她说的和我有关系吗?好象有……可……”被突然而来的大雪迷住了,男人木木的……

  “就是!这个家伙该骂!没事就……”

  “全怨他!看他还在那里……真是的,他没救了!”

  ……美丽的小女人二重唱跟着在男人的耳边奏响了。

  “嘿嘿……”这时候的笑是……男人有时,不!很多时候我们都。

  “好了,都别闹了。”母亲给‘雪中’的男人递过了大衣“这么晚了,你去把你琴姐送回去。”说着,母亲又递过一把自行车的钥匙。

  在这个年月,以及在以后的若干年里,自行车一直都是我们普通人的主要交通工具。它见证了无数平凡而幸福的爱情,它载着我们长大……它……

  接过光荣任务的男人,刚要出发……

  “回来!把大衣穿上!”

  “不……我不……”

  “别啰唆,叫你穿你就穿过!别……”

  “喂——戴手套……”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男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房顶呆呆的想着心事。

  刚才——送完人回来的男人在楼道里锁好车子后,发现车钥匙上还有把别的钥匙。到了家门口一试——果然,门被打开了。

  “哈哈……我就是聪……”男人自得笑着,进得屋来……

  客厅里只有壁灯幽幽的亮着,母亲房间的门也关着。

  “睡了……”男人在心里嘀咕着,轻手轻脚的关好门,无声无息的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……

  “啊——这?……”男人的眼前一片灯影晃动,一股血气直冲顶门……

  卧室的床边是一个大女人侧着的身影——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,但不太合体睡衣。睡衣明显的偏短,只是刚过了膝盖,漏出了光滑圆润的小腿;睡衣明显的偏瘦,它紧紧的贴在女人的身上,把她那原本就动人的身材勾画的更加玲珑有致。

  很显然,女人为了让胸前高耸的山峰不受虐待,把睡衣上面扣子松开了。于是,在胸围里被束缚了一整天的它们就迫不及待的,在睡衣的缝隙里探出红红的杏头,在灯光下,颤动着丰挺而诱人的身子。女人披肩的长发隐隐透着水气,那沐浴后莹然流光的脸……

  而两个小女人,一个跪在床边,身上嘛……全身只有一只白色的小三角裤围在青涩的胯间,两只小小的鸽蛋在胸前隐隐的……粉嫩的皮肤里透着纯真的稚气;而另一个则举着双手站在床的中间,母亲手中拿着的小背心挡住了她上半身。可是,那未着寸缕双腿间,光滑的两岸中一条青溪涓涓流过……

  这如梦画,在男人的眼前激荡着,跳跃着……血气,好象已经不只是冲在男人的脸上,是呀,男人有时反应最大的可是……吆!

  “啊——”裂穿九霄云外的尖叫,跟着,凡是床上能被拿起来的东西如暴雨般的向男人倾泻而来……

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在暴风雨中挣扎徘徊的男人想试图解释……

  “你还在这等死啊?还不快走?”梅玉怒叱着这个不知进退的家伙。

  “啊……是是……我……”男人还……

  “滚——”三个女人齐声怒吼。

  “是……我……”被炸雷惊去三魂六魄的男人慌忙而去。

  “啊——”怎么她们也?……

  “你!……”三个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的女人……原来,晕头转向的男人已经不辩东西了,眼前发黑的他,只是脚步踉跄的在原地转了个大圈就……

  “我……”男人干干的动了动嘴,努力的辩了一下方向……离开——是好艰难的噢……

  母亲的房门也被惊叫声打开了,金花和母亲先后走了出来。

  客厅里一角的沙发上是一个缩成一团的男人。他背对着卧室,后背拱起,被双手抱着的脑袋深深的低下……那情景……而卧室门口梅玉似怒非怒的俏立着。

  看着另两个女人探询的眼神,梅玉朝那缩成一团的东西驽驽嘴,随后又向卧室里似笑非笑的甩了下头。另两个明白过来的女人轻笑了一下,其中的一个还向梅玉投过抱歉的眼神。

  梅玉笑着摇摇头,却又向里边无奈的撇撇嘴。三个女人相视而笑,随后又向那个罪人投去无限同情的目光……

  “你这次可有大麻烦了!你竟敢……嘿嘿……”母亲走过去,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。

  儿子慢慢的抬起头,他读出了母亲眼中的疑问。

  “是……”儿子把攥得满是汗水的罪魁祸首举了出来。

  “啊……原来是……”

  原来今天送斯琴时,每天用的车钥匙找不到了,母亲只好拿出了备用的,可巧,她把家门的备用钥匙也和……释然的母亲忍着笑,又轻轻的在儿子肩上拍了拍,然后手向下滑去……女人轻巧的手滑到男人的手臂,用力的在上面旋转一个三百六十度……看着儿子拧起的眉头……

  “嘿嘿……小鬼虽然不全是你错,可也不能就……让你……让你在……”

  痛啊……真的……我……男人我……忍了……

  “嗤……”母亲的小动作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,笑好象怎么也没忍住。

  “啊……没事了,没事了,这么晚了睡觉吧……睡……”

  松了手的女人,左顾而言它……明天,那两个暴走的家伙会……怎么她俩刚才没……算了,天亮就……我是怎么了?现在的抵抗力越来越差了……女人真是,不就是……

  大姐……怎么突然间想起她了……还是不……是啊,怎么能忘呢……

  在那个激情的夜晚后,我们就天……可是每个月总有几天,大姐要自己去一边睡,她不让我摸,也不……其实,我和大姐在一起时,我除了摸她是主动的,别的都是她……没一次都是她在上面……后来……

  有一天,在我摸完她之后,她慢慢的向下滑去……她要……她趴在我的双腿间,在我勃起的坚挺来回的抚摸着,一会儿,她轻叹了一声,慢慢的把头凑过去,她用嘴!是的。她用……她开始用舌头舔,慢慢吸吮,可是当她想深入是,她的牙齿却碰的我很疼。我……她感觉到了我的不适,改变了方式。可……


  “死小鬼……才几岁就……没事你把它长那么大干嘛……嗯。嗯嗯……我喜欢我……”她说着,动着……一会儿,她喘息着爬了起来,又……

  在她自己睡的时候,我只能挨着二姐睡……我不知道,我在睡梦也会把手伸进二姐的……

  好不容易今天他们不……我也能……呀!这个死小鬼的……又来了……他是故意的吗?不是……他在睡着了还……不行!我转过身去。呀……这个小鬼……他还会搂……他摸我的上面也就……怎么还往下……啊……他摸那里了……天哪!他的手指还在……完了……明天又要……

  熟睡的小鬼不知道这一切……他不……今天他有……

  第十三节 四季(秋风乍起)

  背对着小男人的苏菊,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起,她已经习惯于在每个月的几天里,把自己融在那个温暖的怀里。他总是那么的轻柔,一双满是魔力的手,在不知不觉中就抚遍自己的全身,连女人最隐密的地方也不放过……更叫人……自己每个早晨都要去清理……那湿湿的,滑腻腻的感觉真叫人……可是自己却要一忍就是一夜……他又是那么的霸道,来的那么突然,让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被……他去的又是那么的……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……

  他是真的睡着了吗?有时自己真的很怀疑……可他那匀匀的呼吸,下意识的动作,喃喃的呓语……是的,他睡着……他的皮肤很细,比我的还光滑……他……这个藏在裤头里的家伙……小时候嘛……现在它大了…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,不过……它真是好可笑,它软软的,像……下面……还有两只小蛋蛋……嘻嘻……就像鸟……哇——它变硬了!

  它……这么长,好粗啊……它热热的,像燃烧的火,它跳动着,充满着激情与活力……呀……他搂紧了我,停在胸前的手也……天——他要……他吻了……我……我为什么不拒绝?还去……可……那感觉……我知道,我迷失了。如果有一天他也像和大姐那样的……我会拒绝嘛?我?……我想……我不能!可他会属于我吗?我们会……那大姐?……

  夏天,二个缠绕在一起的人儿不自觉的蹬开被子……他们不知道,在着火热的夏夜里,还有两双无眠的眼睛,她们在夜色里闪闪着……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脑子有些乱的男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翻了个身,在路上和斯琴的一番对话浮了出来……

  “你画的很好,怎么不继续画下去了?”

  “我……是老师不叫的,还有家里也……”

  “你是不是因为学画耽搁上课了?”

  “不是。”

  “那是?……”

  “是有一次我下课后在教室里画,我们的班主任看见了。她说这会影响学习,而我将来也不能就靠它来吃饭……后来她告诉了我姨,叫他们也……如果不是我行动的早,这些也早就……”

  “啊,是这样呀!那……那你画的两个背影是?……”

  “哦,一个是我小学时的美术老师,一个是我在……”

  “你画她们时很用心,那她们……?”

  “我们的美术老师姓韩,她对我很好。你们刚才看的那些就是她告诉我的,她说这样可以比较……另外也……我以前画完就乱放,不久就找不到了……那些粘贴的就是……”

  “你很听她的话?”

  “嗯,她对我很好……我……”

  “不光是因为对你好吧?她是不是也很漂亮?”女人诱导。

  “是的。她太……咳……可是我怎么也画不出来她的……所以就……”男人诚实。

  “呸!我说你怎么会听话的,原来是……你可真是的,那么小就……难怪你一见了美……你。”

  “不是的,不是因为她长的……再说我们的班主任也很……”

  “哈哈……这回全招了吧?还说不是……我看你从小就是个……满脑子的漂亮不漂亮,怎么能好好学习,还说这个那个的。你……”

  “不……我是……”

  “别是不是的了!那另一个是谁?”

  “那个是……那个是我去牧区认识的,我都忘了她叫啥了。”不会在同一快石头是拌倒。

  “啊,是这样啊。哦,她好象穿的是袍子吧?”

  “是的,在牧区差不多都穿的。”

  “我也挺长时间没去牧区了,那你呢?”

  “我也是,真的挺……”

  “嗳,你画的那个女人的袍子很别致,我是第一次见……”

  “其实也没什么的,只不过她在这之前是不怎么打扮的。那天她很意外的穿了件……那蓝色……还有那花边……”

  “嘿嘿……”女人的笑刺着男人的神经。

  “别这么看着我!你知道贼为什么会三年不打自招的吗?”

  “不……”落入陷阱的人还想……

  “还不吗?快说她是……你们有……”

  “……她叫塔娜,是……”

  “没了?”

  “真的没……”

  ……

  “你平时都干些什么?”女人淡淡的问道。

  “我嘛……看书,偶尔下下棋,别的……一般就这些了。”

  “就这些呀!你都爱看什么书?”

  “我?……这可说不好,我是什么书都看?”

  “真的?我也喜欢看书。特别是世界名……你比方说大仲马的……雨果的……斯基……还有……”

  在那个被一本红书遍天下中压抑了很久的人们,在被解开思想的束缚后,不是把目光投向祖先千年文化的灿烂,而是转向了另类的文化。特别是在那些自以为读了几年书的人里……就比方说……他们鄙视国学,他们不认为不了解祖宗是耻辱。相反,你如果不知道……就像现在……

  “种马呀,一般来说在一个马群里有一到二匹,它们肉肉的,很不好骑的……”看着女人越睁越大的眼睛,男人自顾自的说着。“鱼果?鱼什么时候会结果了?好吃吗?……什么斯基的,我的车开的就不错的,要……”

  “你——”女人在怒吼一声后,晕了……

  “嘿嘿……”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想到女人当时的样子就忍不住……

  我不反对接受新的文化,但那只是借鉴和吸取。最根本的是,要保留我们自己文化的特色。我们只能让她越来越美丽,而不是忘记和遗失,更不能贬低……之所以这样和女人装傻,这可能是……

  女人说的,男人也看了许多……在两种不同的文化之间,我们无法去比较……我们千年的传承,是醇香的美酒。你越用心去品,味道就越浓,让你……而另一种文化,就像是早餐里的腊肠,它在我们的生活里只能是点缀,绝不是主食。再说,我在读腊肠时的感觉是……肠是肠,肉是肉……

  想着……明天会……今天有事……只好发到这里了……我很笨,每分钟只打草40到达50个字,如果在修改的话……所以很多的省略号就……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在生物钟的提示下,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在早上五点钟准时醒来。

  他站在窗前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慢慢的伸展开腰身,然后做了几个活动全身韧带的动作。感觉到身体已经活动开,男人调整好呼吸,缓缓的扎下马步。

  很快,一个小时过去了,男人吐出一口浊气,站了起来。他刚挂好皮索,身后的门就跟着响了一下。他回过头去,看见母亲正睡眼朦胧的站在卧室的门口。见儿子回过头来,母亲笑着,给他一个你继续的眼神后,便倚在门口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。

  男人愣了一下,随后也向母亲笑了笑。他转过身,单手抓住皮索。在母亲睁大眼睛里,男人的双脚离开了地,慢慢的举到和头一样高。男人空着的手打开了索上的皮扣,把它扣在脚腕上。

  唰——男人向后倒了下来。啊——母亲的心也跟着……眼看男人的肩背就要拍在地上了,男人的腰腹一紧,下坠的身体停住了……距离地面大约两寸……

  呀……噢……母亲的心也随着绷紧而轻轻抖动的皮琐,落了下来。呀!我手怎么这么疼啊?!一只是因为抓门框太用力了,而另一只嘛……是被另一个女人紧紧的抓在手里——金花,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母亲的身后。男人刚才的动作显然让她也……没有门框在手的她就只好把……两个女人紧紧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,在相互对视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后,又一起点点头。看……

  半个小时,上下飞舞了两百次男人松开了皮索。他没有回头,左腿由后向上抬起,快到头部时用单手抱住——金鸡独立。停顿了一会儿,腿向前转,成朝天蹬式。然后是右……接下来劈横叉,竖叉……最后是五百个……终于,眼前又是被一身细密的汗珠所包裹的男人……

  此时,母亲满脸骄傲的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毛巾迎向了儿子……那另一个女人呢?他好强壮呀!真是人不可……那他的……不知想到哪去了女人……脸在朝霞里分外的红……

  “才刚七点呀!小平,一会儿你准备早茶吧,我们在躺会儿。”说完,拉着金花又进了卧室。

  飞快的洗潄完毕,男人拿起衬衣。嗯?!袖口和领口有一点点……部队的风气是——拿起盆来接上水,举起肥皂我……洗刷刷……洗刷刷……

  把洗过的衣服晾好,男人进了厨房……当奶茶的浓香溢起时,一首草原的长调也随着茶香在男人的心头流过……它像从天那边荡起的秋风,缠绵的有淡淡的忧伤。它又像落花于天地间,翩翩流芳而又无依无凭……晨风里,这微微沙哑的缠绵,让屋里的女人们的心跟着起伏……她们中听不懂的,被那淡淡的忧伤搅起莫明的心事。

  听懂的,这……这是流传于乌珠穆沁草原上的长调。她讲述了一个远嫁他乡的女人,在秋风吹黄了草原时,思念起家乡和亲人……这长调在沙哑中……是啊,是什么让男人在清晨想起她?是怎样的经历,才能唱的这么传神?如果金花不是蒙古族,如果不是她恰好在很偶然的时候听过她……不过,她现在至少知道了,这个男人有一份爱过的心,留给了美丽的……

  长调没有让男人停下手,茶在曲尽时熬好了。

  “去买早点吧!”男人开始……我的……啊,洗了。别的吗?都在那三个……她们还没起……那就……在背心外套上外罩……匆匆忙忙的穿好,男人冲了出去,浑然没听见身后……“哎……给……”“不穿才……这个不要……”“就是,一大早就唱……让人……真难听……”……

  听到男人的敲门声,两个正和其它女人大发议论的小女人,哧溜——一下钻进了卧室……剩下的女人们愕的……这两个天不怕,地不怕的……怎么?害羞吗?“嗤……”三个大女人又是摇头,又是忍不住的……可就是没有人去……

  “当,当当……”敲门声接着传来……门开了,进来的男人面对的是三张又嗔,又笑的脸……

  “这?我……不会是?……”不明所以的男人……“啊……这是早点……我……嘿嘿……”达了个哈哈,男人决定先逃为妙……摆好茶碗和早点,把每个碗里都倒上茶。

  “喝茶了……”男人向女人们发出了邀请。

  三个大女人如邀而至。

  “那……”男人满脸疑问的寻找着两个从不落后的小……

  三个大女人传了一下眼神。“呢喃——喝茶了。”梅玉喊了一句。半晌,没有响应。“

  这……“男人欲起又坐,有些不解的看着三个女人。

  “切——”女人们给男人最深的鄙视。

  “我……”男人仍旧迷途不返。

  “呢……”母亲轻轻的摇摇头,打断了梅玉。

  给儿子茫然的脸上重重的一个盯视,母亲进了卧室。卧室里一阵窃窃传来,一会儿,母亲一手一个的搂着两个小家伙出来了。

  她俩微红着脸,半低着头,还忸怩个不……男人仔细的看着……在男人深切探询的目光里,两个小人儿的脸……两个更低的……怎么身子也……

  “咳——”一声重低音在男人的身边响起。“哦……”男人收回目光问询音之源……“呀!呀呀……乖乖的!这山可真的太……昨晚上……”

 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重要部位,又被这个好色人儿重重的电了一下,梅玉脸上桂丹,眉梢俏立,她猛的别过头去,手中的筷子在桌子上重重的砸了一下。

  “不好!是因为……”明悟的男人……他的腰很弯,像熟了的虾米,他的头,如果没有桌子的话,那会不会就……

  对面的两个大女人瞪了眼睛,梅玉用眼角勾着,两小妙目悄悄的瞟着,可是这全体瞩目的人啊,却是这个样……

  “唉——你呀……”是对面的两个女人的叹息。“没胆鬼!有……心,没……胆!”是身边又羞又怒的女人。“活该!叫你……连人家清白的……”是两个幸灾乐祸而又……的小女人。

  “给我倒下茶。”母亲总是能想起自己的儿子。

  “噢!”解脱的男人的动作显的那么轻快。“来,金姐。”“咳咳,梅姐你……”“你俩也……”气氛好象就……

  “你是不是病了?”毛喃好奇的看着男人。

  “我……没……”男人……

  “还没有呢!我看是该去医院了。”

  “我……”男人……

  “你看你。热的满头大汗的还穿那么多?你还说没病?”

  “啊……”可我里面只穿个背心,在女人面前……嘿嘿……不好意思嘛……

  “啊,不用了。我……”

  “我我我,你就会我呀!快脱!”对这个又……而又……的家伙,梅玉忍无可忍了。

  看着暴怒的女人,男人……

  “脱,我脱,我……”脱,我叫你脱!这是男人说给女人的多呢?还是女人说给男……

  “哈……哈哈……”笑声洋溢起来……心情就……

  客人们相继告辞了。母子两人……

  “对不起,早上我练的时候吵着你们了。以后……”

  “没事的,以后你要跑步的话可以去外面,今天做的就在家里吧。”

  哼!臭小子,老娘不就是想……要不我起那么早干什么?我有病呀!哎呀!起早了可真不……

  “你把所有的证明书都准备好,明天我们去联系单位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明天我们……你……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……

  “忙完了我……”

  “想干啥?说说……”

  “我想回一趟西乌旗。”

  沉默……

  “我……”

  沉默……

  “几就天!真的,就……”

  “那几天?”

  “一个星……不五……那三天,就三天!”

  “好,就三天。我和你一起回去。”

  ……

  四季(北雁南飞)

  大计已定。男人想……“我……”女人也想……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“我……我想出去走走。”男人说出了目的。“是这样……”女人沉吟……男人……这也不行吗……“正好我也有点事,那我们一起去吧。”女人解决了问题。

  看着女人兴高采烈的梳洗打扮,男人沉默了一会儿,也开始换衣服。我是怎么了?为什么这么点小事情也要请示。以前我可是……那如果她不同意,我还会……那还是就听……我……男人边穿边想着……

  怎么都没想出个结果,一向很看的开的男人决定不再费心思。反正是没有结果的,我还不如……男人拿着外套,来到了客厅里。女人呢?……

  女人卧室的门开着,她正坐在梳妆台前……头发梳起又放下,盘上又打散……开始还很耐心……可几下过后就……呯——梳子随着火气飞了出来,它无奈的滚了几滚,躺在了客厅的地板上。客厅里的男人摇摇头,捡起梳子走了进去……

  他来到女人的身后,轻轻的抓起她的头发,感受了一下发质。然后,他对着镜子看了看“盘起来比较好……”男人的看法……“嗯……”他想了一下,转身出去了……

  “盘……我还……要你说!我……你说的你就要会做,不要光……”被男人的莫名其妙,弄的更加火气上涌的女人正在心里……男人又回来了。

  他把右手里几个闪亮的东西放在梳妆台上——一只凤钗,两只珠花和一个约三寸高的细颈瓷瓶。左手里是一把藏青色的梳子。男人放好东西,站在女人的身后,又对着镜子里看了一下,然后……

  他……他用双手把女人有些散乱的头发拢好,然后用那把青色的梳子沿着发际梳了起来……熟练,是镜子中女人的视觉……轻柔,是梳子滑过后女人的感觉……女人在视觉和感受的双重作用下,逐级放松了……

  这个瓶子是……女人好奇的拿了起来,拔开了瓶塞……哇!这……一股淡淡的,沁人心脾的清香让女人……

  “这是玉兰心,是专用来梳头的。”男人边说边从陶醉的女人手里抢走了……

  我……着什么急,我不就是……陶醉的女人对男人的粗糙很不满,在心里恨恨的……吆!他小心的在手心里倒出了一点,就那么一……还在我头上左抹右……他好小气呀!没处撒气的女人拿起了珠花……这是……

  “它们这样用。”很粗的男人又抢走了……把它们别在了女人的头上。

  “你……”女人差一点儿就……凤钗被她一把抓在手里,我要……感觉到头顶上忙碌的手一顿,女人下意识的举起了凤钗……男人顺手接过了凤钗,仔细的将它插在了云起的发髻。

  “好了……”男人轻轻的出了一口气。

  “这……”对着镜子的女人突的失了一下神。她猛的站起来,凑近了镜子,仔细的……

  “这是我吗?我有这么美……?”

  女人……镜子里的人影端庄而又典雅,就像是……是……对!就像高贵的皇……可细一看却又不……有点不同……那弯曲而轻垂的刘海,鬓间轻绕的两缕细发,无不透出现代人的气息……古雅的气韵中有现代的……别具匠心中有……女人醉了,她被这美丽醉了……

  “这个……这……”女人的表现让男人不知所措了。“这是我从过去的……学的,后来又看别人做……我就把两种结……你要是不……我重新再……”吱吱呜呜,断断续续中,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解释清楚了。

  “这小子……”在美丽中欣赏的女人被打断了。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,慢慢的直起身子。她整理了一下心情,转过身来,微微的昂了昂头,面无表情的……“我们走把。”

  “啊……走……走啊……”差一点儿就……的男人迈起了沉重的腿,他浑不觉走在前面的女人,那眼角得意的笑……

  “你怎么还穿这个呀!”刚拿起外套的男人张大了眼睛,看着眼睛张的比他还大女人……

  “唉——你呀!”被木木的男人闹的无可奈何的女人愤然,拉着男人进了卧室。

  “从里到外,都给我换了!”把昨天买好衣服全翻了出来,女人下了命令。

  “换?不用了……而且还要全换……”男人手脚僵硬的……

  “笨呀……”愤怒的女人自己动手了……上衣,裤子……还有……女人双手一用力裤头也……一丝不挂的男人……他惊觉了,他的第一反应是……用双手挡住那……

  “挡什么呀挡!”正在兴头上的女人一把打开遮盖物。“切——小样!还害羞呢,我可是你妈呀!你小的时候我什么没见过……就你那小玩意我还……”

  是呀,那个还像条蚕虫的小东西,我刚要去亲亲……它就……它就喷了我一脸的……我还没有说什么呢,你小子却哇哇的哭个不停。好象谁欺负了你似的。臭小子你……

  这……忙碌的女人的手抖了一下,她此时只觉得有些头晕……那……那条白白的小蚕哪去了?这里只有一只紫色的大鸟,静静的落在黑色的丛林里。它肉肉的,有些臃肿……圆圆的脑袋在包皮里悄悄的探出,它有……它有四五寸长吧?要是它……那会有多么……

  “呀——我在想什么呢!我……”被惊了一下的女人晃了晃头,随手……“这……”这不是刚换下来的吗?我这是……定下神,女人接着……“剩下的你自己来,真是的,什么都叫人家给……”给男人的裤子穿上皮带,女人恨恨的甩了一句走了出去。

  这一情景,在十六岁的……

  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,她跪在地上,也是完成了这些……不同的是,她抓起了大鸟,用双手轻轻的揉,轻轻的摸……她的手滑过它的全身和下面的鸟蛋……在女人温柔的触摸下,它慢慢的抬起头来。而女人则又张开小嘴,含住了它……

  渐渐的,它完全勃起了,但是,它的全身也都进了女人的嘴里……女人忘情的吞吐着,哼叫着……一会儿,动情的女人站了起来,她开始……一件……两件……女人将她全部的美丽完全展现在男人的面前……接着,女人又跪了下来。她双手捧着丰挺的乳房,用她们夹住男人的……

  女人乳房里饱含的乳汁,也随着女人越来越用力的动作滚滚而出,它们涂满了男人的火龙,双腿……那感觉绵软而……男人舒爽的叫了起来,他的手不自觉的在女人的脸上,头发上来回的抚摸着……

  很快,女人的全身在激情中变得殷红而颤抖……终于,她仰躺在蒙古包里铺着的地毯上,她向男人发出了最深情的呼唤……早已经面目狰狞的男人虎吼一声,扑了上去……坚挺的火龙猛的尽根而入……啊——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呼喊……

  “用力……我……在用力”

  “不要停……我快……”

  在女人的叫声里,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,越来越狂野……他起伏着,嘴里含咬着女人的奶头,吸吮着甜美的乳汁……

  女人疯狂了,她拼命的迎合着……男人捕捉到了,他那在女人丰臀上来回抚弄的手指,也开始在菊门上游动。猛的,男人的火龙和手指同时没入……

  “啊——”正在激情边缘徘徊的女人大叫一声,冲向了顶峰……

  许久,女人回过气来。她睁开眼睛,迎着男人温柔的目光和抚摸。她们轻轻的一动,下体那两个硬硬的存在提醒她,男人还……

  女人妩媚的笑了,她趴在男人的耳边:“亲亲……我还要。”

  男人和她热烈的拥吻:“我们换个……”女人羞笑着,轻轻的打了男人一下,转身跪伏了起来。

  男人从女人的背后,把火龙深深的插入……女人兴奋的迎合着……耸动的男人不能自己,他的手从女人的胸前环过,用力揉撮女人的乳房。喷涌的乳汁撒在地毯上,沾满了男人的双手……幸福的男人把它涂在女人的脸上,身上……最后,他的手伸进女人的嘴里。

  女人含着手指,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自己乳汁和淫液,刺激——深深的激荡女人……她嘶叫……她摇动……她……蓦地,男人最重的一击,深深的打进女人的花芯……女人从心底发出了嘶叫……她抖动着魂游天外……而男人,在女人的花房拼命的打击下……喷渤而出……

  啊——两个汗如雨下的人儿,软软的……将要倒下的男人,此时突然在耳边听到,南归的大雁在头上幽幽的鸣叫着……像是预示着……

  “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?不会是……我得进去看看……”在客厅里等的不耐烦的女人猛的推开了卧室的门……

  四季(万物霜华)

  卧室里,男人正在和新买的腰带较劲。一米七多的个子,看起来有一点瘦,但是也长的很结实……怎么回事?原来这个很有一点男人味的家伙只有……不好意思,他的腰围只有一尺九寸多一点……而在北方,即使是很注意身材的女孩,如果身高和他差不多的话,腰围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数,那同等条件的男人们,怎么也得在……是呀,这腰带的最后一个扣眼,距离男人的要求也差了四五寸……现在嘛……男人在为腰带开荒呢。

  冲进来的女人弄明白了经过,看着继续忙着的儿子……有一个形容男人的词在女人的眼前跳——猿背蜂腰你忙完了是我,我忙完了是……当母子二人走出家门时候,时针指在上午10:30……

  小城很大,是因为它管辖的地域辽阔,如果放到内地……只怕要站到一般省的四分之一多。小城很小,如果你骑上自行车,在一个半钟头里你就会看遍它的大街小巷……这不,在三十几分钟里,男人跟在女人的后面……小城里两座唯一可被称做商场的地方,已经在两个的身后了……

  意犹未尽的女人想……可是,还能去哪呢?总不会再回头重来一遍吧?女人此时的心情略有失落,可更多的是……今天,我们的女人……只要在女人的身边经过的人都会——哇!好香啊!这是?不,这不是香水的味道。它淡淡的从你的鼻端飘过,不知不觉中沁入你的身心,让你……很快,在寻找香气来源的人又被眼前的美丽所吸引……这是怎样的女人啊……可还没等仔细的欣赏,她就已经……而有人是先被美丽拉住眼神,然后是那……

  在赞叹中,在欣赏中,女人挺直的腰身,微仰起的头,轻快而婀娜的脚步……只是,这美好的感觉太快了,我还……唉,今天怎么没碰到一个熟人呀……这也。唉,回家吧……

  女人今天穿的是一件浅青蓝色的呢子大衣,微开而竖起的衣领里露出白色的高领毛衣,它们陪上黑色的靴子……眼前的女人就像这冬日阳光,叫人……又像绽放的梅花,在雪中……

  来的时候是顺风和心中的火,回的时候是逆风和有一点凉的情。草原的冬季,零下二十六七度的气温,从身边流过的风,怎么看也有三四级……逆风的女人很美丽也有些单薄,因此,回家这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变得很长。

  又一阵风裹着地上的积雪迎面而来,女人停了下来,背转过身子……塞北的风刺红了她的脸颊,揉痛了她的耳朵。唉!我怎么也不能自毁形像的……可我真的有点受不了。这会儿怎么这么冷呀!我……

  草原包容所有的美丽,但有时,美丽是要有代价的……

  彷徨中的女人面前多了人影,他是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的男人。他伸出热热的双手,温柔而有力的捂在女人脸上。他的掌心贴在女人的脸颊,手指则轻轻的揉着女人有些发痛的耳朵。

  女人眼里流出的是谢意和幸福,男人则是满脸的关切和心疼……目光交集,那浓浓的温情在寒风中向四方飘散……一会儿,女人在男人询问的目光里向男人的胸膛靠了过来,男人把大衣解开将她裹住,就这样相依相靠,两个人完成了剩下的路程。

  进了家门,脱下大衣的女人做的第一件是……对着镜子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。呀!高挽的云鬓丝毫不乱“这小子”女人的心里一阵的……而男人则从大衣的口袋里左一袋,右一袋的掏了起来……是买好的菜。不知何时,它们已经钻进了男人的口袋。是女人在……还是在……

  “死小鬼!好细的心呀!你这样叫我……你个死东西……”享受中的女人会对男人有谢意吗?浑然不觉已经被女人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男人,他脱下外衣,又进了……

  忙忙碌碌的男人抬起眼,女人正倚在厨房的门口出神的看着他。“炒菜会很呛的,你先去……”不管女人要杀人的目光,男人有力的把她‘让’了出去。

  心里恨恨的女人无事可做,看电视也许是最……

  吃完饭,一切都收拾好,男人回了自己的房间,女人拿起了电话……

  下午一时四十分,李家的房门被有节奏的扣响……在卧室里听见有客来访,男人走了出来。

  客厅里,一个陌生的男人——他四十左右,微有些发福。他衣着大气,成熟稳健。好象还很有点……是个很有男人的男人!李平在心里下着评语,可不知为什么,他的心却突的跳了一下……这……他很年轻……不,应该还有点稚气,嗯,又好象很成熟。他不帅,可……对!是很耐看……突……客厅里正打晾李平的男人不知为什么,心也在跳……

  “小平,这是你和平叔叔。是来帮你办工作的事的。”看着儿子出来,母亲热情的向儿子介绍着。

  “办事就办事吧,那么热情干什么?”李平在心里嘀咕着,可手却还是……“和平叔叔,你好。”

  “这就是我儿子,小平。”女人的话跟了过来。

  “啊……”陌生男人愣了一下,随即就……“啊——哈哈哈……小家伙……哈哈……”

  几句唅喧,几声客套,然后大家坐下……孩子的未来,我们的希望……女人叫儿子拿出了所有……返乡证,户口,粮食关……等等如此……

  “啊,有这些就行了。小琼你放心,我一定……”陌生男人肯定了,又保证着……跟着话题流转,你最近在……我又是……你看这好新奇,我觉得……

  “拿了东西还不走?这个家伙真不要……”小男人心中恨恨,是肉中进刺。

  “还小琼!那也是你能……我呸……我……”成熟潇洒,微笑迷人……小男人如盯在目……煎熬之中,仙乐如耳……

  “啊……不了不了,我还有事,以后在……”

  “你看,才坐一会儿就……要不……”

  “啊。不了不了……以后有机……”

  “快走快走,你真的……以后以后,哪有以后。你还不快……”小男人心中愤愤又欢呼雀跃……“啊,叔叔再见……最好不见……”后面的可是别人听不到的……

  送神出门,男人愤然……啊就……回到客厅坐下,随后跟进的女人把手搭在他的头顶。

  “小鬼,下午好好在家,我去趟单位。”小鬼扭头向上……“你准备一下,我们明天去你二姨那。”说完,女人哼着歌,着起装来……

  女人走后,男人该干点什么……踌躇之间,电话铃声响起……

  男人拿起话筒:“喂!你好,请问……”另一端是沉默……

  “嗯……”稍一迟疑,有音传来……

  “嘘——是那个色……”接着是……

  “你来……”

  “不,还是你……”

  “哎呀!你都拿着……你就……”原来是……明悟的男人试探的:“毛呢——”

  “吓……他知道了!色……叫你呢!快,给你……”

  “是毛喃……”男人又……

  “不,他叫你……快。”

  “呢喃……”提高嗓音的男人干脆两个一起……

  “哎——是我!”不是小女人的女人……

  “啊……是梅姐呀!你好你好……啊……有什么事呀?……她呀……不在,去单位了……啊……是这样呀!那就叫她俩来吧……啊……行行……没事的……行,没事的……啊,好,那就这样……哎,行……那好……再见啊……再……”放下话筒,摇摇头的男人准备迎接挑战了……

  十几分钟后,男人在敲门声中打开了门。还没等他看明白,两条小鱼已从他的掖下一前一后的钻了进来……

  关好屋门,男人转回身来。两个小女人安静的坐着。四目流顾,还不时的相对……可就是不看男人一眼。

  “嘿嘿……她们还在……还在那个……嘛。”心中窃笑不已的男人……


  不管怎么说,来的就是客。男人给两个小女人一人到了一杯茶。茶水放在面前,两个小女人……一个向左看,一个向右看,就是不向前看。

  “这不是办法呀……”男人在心里……“怎么办呢?……对,就这……”想通的男人……他从卧是里拿出一些皮绳,然后坐在两个小女人的对面,那灵巧的手指开始……

  不一会儿,两个小女人的目光就集中了。在她们惊讶的眼神里……

  “来,给你们。”男人把编好的东西递了过去。

  “嗯……”两个小女人的手都动了一下,然后互相看了一眼,谁也没有接。

  “啊……”男人愣了一下,随即……他的手一抖,一个变成了两个:“来,一人一个。”男人又递了过去。

  小女人们迟疑了一下,又互相看了看,噌的,变成两个东西飞进小女人们的手里。小女人们专注的看着,来回的小心的翻弄着……男人在心里笑着……

  一会儿,两个小女人都抬起头来,一脸疑问的看着男人。

  “噢……是这样的。”男人从两个女人手里拿过……在两个的边上各找出一个头来,三根手指灵活的一动,一个漂亮的结系在了中间。

  在两个女人瞪的眼前又一抖,一个又变成了两个,“这叫同心结,姐妹同心。”男人解释道。

  “啊,是这样啊……”同心结又回到女人的手里,迫不及待的两个小家伙就……

  可是忙了半天,就是不……头上有点汗的小家伙们撅起了嘴。见状,男人赶紧坐到了两个人的中间,手把手的教了起来……

  打结,松结。再打,再松…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两个小女人已经一左一右的坐在了男人的腿上。绳结已经打的很熟练了,同心也一人一个的挂在两人的颈间。可是她们却一点下来的意思也没有,她们和男人说着,笑着,偶尔还打闹……

  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人,都是大大的眼睛,甜甜的酒窝……她们天真的笑闹着,幽幽的童香飘进男人的心底。她们还不成熟的朣体在男人的怀里蹭着,磨着……不自觉的,那个晚上让男人失魂落魄的情景又在男人的脑海里飘……有些不手意志控制的东西就悄悄的开始了……它太大了,没地躲,也没地藏……还不时的在两个小女人身上碰着,磨着……

  男人第一次想,它要是很小该多好呀……两个女人,在它刚抬头时就知道了,可是她们不仅不怕,相反还很好奇……还有……所以,两个小小的香臀就,你的过来蹭蹭,我的过来磨磨。有时,一个完整的小臀会把它完整的包住,然后上下的来回的摩擦……要死了……要死了……被折磨得有气无力的男人,此时只能在心里呻吟……噢……噢噢……我……又一阵折磨……

  在许多年以后,男人小心翼翼的问两个长大了的小女人……你们在那么小的时候怎么就……是谁教……还是……回答是:切——那还用教!再说我们当时也很舒服呀!这……男人无语……不过细又想想……也是……

  像是有某一种约定,两只小手不分先后的抚了上来……她们揉揉捏捏,掐掐纂纂的忙个不停……不过万幸的是,她们的动作都还轻柔,要不,有人会很惨的喽……男人的心已经死了,他没了生气的双眼很是叫人同情。然而,这还不是最……“平哥哥,着是什么呀?它……”男人……“平哥哥,我……”……

  仿如梦令——昨夜手打辛勤,本意万物霜天。流水行文间,无奈结尾匆匆。知否,知否,女人掷枕于地。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“姐姐,平哥哥的这个东西真好玩,一会儿李姨回来我们告诉她好不好?”妹妹一脸兴奋的对姐姐说道。

  “就是,李姨可能还不知道有这么好玩的东西,一会儿我们就……”说着,小手还用力的一……翘起的眼角含着笑的瞄着面如死灰的男人。

  这几句话,才真的让男人看到了地狱的大门已经敞开,这可真的要死人了。如果刚才男人是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的话,那这会就……

  其实,这也不全是男人的错,在当兵的四年里,这超强的家伙就再也没机会施展了。男人有如僧侣一样的……而几天来,心理和生理的刺激不断,到了今天则是达到的高潮。因此,才会是一时的鬼……

  如果从更深的说,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受到了不应该有的诱惑,这让他在潜意识对女人,对伦理有了特殊的理解。老柳,家人都没能给他合乎常理的引导,所以……可是理由千万,要解决当前的问题才是……

  “毛毛……啊不不……呢喃呀,我……”男人哀哀的开口了。

  “有什么话就说完!是不是我们要告诉李姨把你高兴的连话也不会说了。”小女人的……

  “不不,不是的。”男人赶紧的……“我是说,今天的事……我们……我们把它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?”男人诱导……

  “保守秘密呀!我们最拿手了,姐姐你说是不是?”

  “就是,我们俩……”心悬一线的男人听之,心里那个的……

  “可是……”一个小女人歪着头疑惑着……男人的心一下又……

  “是呀,保守秘密是很辛苦的。我们想说又不……要是万一……我是说万一我不小心说梦话,或者……”另一个小女人也……

  “不不!没有万一,也没有或者!”男人赶紧灭了所有的假设,然后又……

  “我知道,可保守秘密很好玩的呀。你们想呀,有多少人为了……还有,比方说……”男人在千方百计的。

  “是呀,我们也想……可是……”小女人一脸艰难的看着男人,男人充满期待的……小女人四目想询后。

  “守密是很辛苦的,我们这么小,要……要是……”小女人的确。

  “别什么是是的了!只要你们不……有什么哥哥都能答应……”男人坚决的。

  “你说的是真的?什么都答应我们?”小女人们……“是的,我……”男人……“你不反悔?”女人……重重的点点头,男人。“哈哈……那就好……”小女人们笑脸如花……

  “那好,我们答应你。”女人异口同声。

  男人欣喜若狂……

  “那我们就说了?”

  “快说,只要我……”男人好急哟。

  “我们要——”小女人们拉长了声音:“着个归我们了。”两只小手抓住火龙,小女人们胜利的宣布。

  “啊……”男人想,我还是去地狱吧……

  原来,在讨价还价中,女人们就没有停下抚摸的手,男人的火龙不仅没有……相反还更加的……男人此时才彻底的明白,她们早就……却把责任都推给了……而且还讨了天大的便宜……男人在心里流泪……可这是结束吗?

  “以后,我们想让它什么就……想什么时候就……”

  “行,不过不能让别人……”万般无奈无奈的男人把条件降到了最低。

  “切——我们傻呀!”小女人们四目圆睁,一脸的你是白痴。

  “还有,我们还要……”

  “对,还要……”

  一个又一个的还,一个又一个的要,男人麻木的一个又一个的……

  “好了,先就说这些吧。以后想起来再……”

  这些还不……还以后?一次是死,那一百次也就……男人……

  “那现在嘛……”女人还要……

  “我们想看看它是什么样子,行吗?”

  这是在征求意见吗?我同意了吗?男人还在……而那跳动的家伙已经在四只小手的帮助下……

  “紫的?好象比……”毛喃的话被另一个截住了,她吐了吐舌头,玩了起来。

  “这……难道她们见过?”男人的疑问刚刚闪过,强烈的快感就……四只小手,刚好握住肉棒的全部,那柔软的感觉让人……

  不一会儿,毛喃被那油亮的龙头所吸引,她好奇的凑进,仔细的观察……小手一松,龙头应声弹起,它跳跳的碰到女人的小嘴。

  “呸——”小女人扭头……当怒目回看时,对上的是男人那深深的渴望。

  正要说点什么的女人被这渴望打动了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,用双手握住肉棒,对着男人笑了笑……她慢慢的把头凑向龙头,用鼻子闻了闻,然后皱了皱。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,伸出粉嫩的香舌,轻轻的在马眼上舔了一下。咂咂嘴后,她含住了……

  女人当你成心去问她什么时,可能什么也得不到。然而更多的时候会……男人在几年之后求证未果的某一天。女人告诉他,这些是因为她们好事的父亲,他拿回了几盘录像带,自己看完了,就放到了自以为神仙也找不到的地方。可是神仙找不到,那魔鬼呢?而且是两个。所以在她们似懂非懂的看完后,今天的一切也就……

  妹妹忙了一会儿,姐姐接了过来……此时,放开了一切的男人已经仰躺在沙发上,妹妹忙的时候,男人的手在姐姐的衣服里游走,姐姐去了,又在妹妹的……当四个来回后,男人有了冲动,他做了起来,手温柔的在毛喃的头发上抚摸……猛男人双手捧着女人的头,下体快速的动了起来。

  捧着头的手,只是不让她动而已,快速的进出,也只是头上那一点点,看来冲动并没有让男人失去理智,相反,他很是顾惜这娇嫩的女人……而小女人也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,她挣不脱,就用双手紧紧的抓住嘴中的男根。

  她不知道这才是男人想要的……突的,男人的肉棒在进去一寸多后停住了,阳精喷发了。喷发很有技巧,它在女人吸气的一瞬喷出第一股,等女人吞下后回气的间隙,开始第二次……喷发这样连续了六次……

  最后一次过后,男人放开小女人。早就忍无可忍的女人愤然而起,可还没等她要……男人一下抱起了她,巨大的嘴巴紧紧的包住她的小嘴。嘤——小女人只来得及发出半个音,男人火热的舌头就卷了进来……许久,在小女人快喘不过气的时候,男人放开了她。

  此时的女人也只是轻轻的捶打着男人……而男人又转过身去,抱起了另一个……很快,又有了欲望的男人抱起了两个小女人,他们这次是进了卧室。

  在床上,男人和女人都一丝不挂,可男人只是让小女人那嫩嫩的小仙女在火龙上来回的蹭,却没有……他更多的是和女人们重复刚才……不过第二次,他给了毛呢……

  母亲回来了。梅姐也来了。几个女人又开始了……晚饭之后,毛呢悄悄的趴在男人的耳边,想定下明天的约定。

  “小色女……”在床上男人对小女人的爱称:“不行的,我和你李姨要去……”看着小女人失落的样子,男人赶紧保证……我回来就……我决不……

  早上八时,去往西乌的班车准时发出了。那时在两地之间没有公路,来回只能走便路。坑坑洼洼,颠颠簸簸……母亲慢慢的受不了了,她左也不是右也是折腾了起来。男人见状,轻轻的把手放在母亲的身后,慢慢的给她按摸……

  很快,无比享受的女人安静了下来,她和儿子笑了笑,就靠在了他的身上……颠簸中,女人困意上涌。她的一只手搂着儿子的脖子,把上半个身子爬进他怀里,睡着了……

  一百四十二公里,一共走了五个多钟头……车站的门前,二姨和姨夫已经等在了那里。看到他们下了车,急忙迎了过来……千言万语,在女人的眼泪中哗哗的流,久别重逢,是男人紧握的双手……回家了,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家……心情有些说不清……又想去说……

  四年的经历,是儿子的汇报。这些年你好吗?是姐妹情深的……丰盛的晚饭,熟悉的家,一身疲惫的母子很快就睡着。

  第二天的下午,母子俩站在了老柳的墓前。儿子跪下,烧起的纸钱随风飘舞,燃起的香柱,把思念带给亲人……

  曾几何时,少年的男人站在这里。秋风吹着枯草,纸钱在眼前飘过,痛哭过的男人放眼天边——在这个霜起的季节里,万物萧杀。生命没有流去,就不会再来。萧瑟中,万物生灵在孕育,它们在等待,等待严寒后春的生机……

  第十四节 四季(冰雪消融)

  在李平十五的时候,二姨的家就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。以前二姨家是住在一排房子的中间,现在的新家是在边上。于是,姨夫就在自家的边上又接了三间大房。而在那时,自己家想干个啥,只要你能干的了,又不影响别人,那你就……没有人来管你。

  这样一来,两间变成了五间。在盖新房时,姨夫顾了三个大工,而小工则是李平的自告奋勇。当然,他还找了个伴,是他在石头山做工时认识的……

  回到家来,女人每天忙的是亲戚,朋友和同学。在走完亲戚女人就看出来,儿子已经是一脸的身心疲惫了,于是她放弃了儿子的陪同……赶巧的是,男人的小姨,女人最小的妹妹也来了……这一下,唱了整出戏的三个女人就早出晚归,呼朋引伴的……

  家里嘛……姨夫每天上班,偶尔也出去应酬一下。弟弟小军现在是全家人的骄傲,考上了一所区外的大学。本来已经放假的他因为学校有活动,今年寒假就不回来了。二姐,在读完财贸中专后,已经在计委工作两年了。小妹苏荷,在呼市读电校。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的她很少出去,每天和没什么可干的男人一起在家。此时的家中还有一个叫男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小人儿,她是大姐苏兰六岁的女儿——木思萍。

  刚见到这个小人儿时,男人有一种苦苦的,而又亲切的感觉。苦,是因为男人当年的离家和姐姐苏兰有着最直接的关系……每天的晚上,姐弟俩的激情在不知不觉的有了新的变化。在男人十三岁生日的晚上,女人钻进了被子底下,她第一次用她小巧的嘴,唤醒了男人的欲望。

  那个晚上,男人对爱有了更深的认识。在不觉中,女人跪伏在炕上,向男人发出招呼……又在不觉中,女人在……年少的男人,被一次又一次新奇所吸引。

  他好奇,他冲动……却从没有问为什么女人怎么就会……他没去体会女人在不知不觉中的变化,他只是在尽情的享受着不一样的女人,不一样的刺激和不一样的情趣……直到有一天,变化的女人深夜未归。在家人焦急的寻找中,凌晨三点钟,失踪的女人被找了回来。

  那个晚上,姨夫的责打与怒骂,二姨的哭泣与悲伤,而年少的男人和其它的姐妹们……那年,少年十四岁,女人十八岁。在这过后的一段时间里,每个夜晚都很平静……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,女人又唤醒了男人。

  那夜,如同疯了的女人一共要了男人三次,直到女人自己没了一点力气为止……几天后,女人嫁人了。少年,也许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,但他渴望,他依恋,当那特有的执着一旦被点燃……尽管它在此之后被深深的压在了心底,可那无比的痛让他无法自己,于是他逃了……人走了,可心呢?

  时间不是万能的药。它可以冲淡伤痛,却不能叫人忘记。然而,对于生性豁达的人来说,时间可以让他换一个心情,来看待眼前的一切。在隐隐的感觉过后,男人深深的喜欢上了眼前的小东西。她像极了兰姐!她的一举一动都牵着男人的心,于是背着,抱着,让她当马……给她买这买那,想去为她摘天上的星星……

  玩着,闹着,小小的女人累了,也困了。在男人温柔的怀抱里,她幸福的睡着了……男人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,静静的看着她出神。

  苏荷站在门边,眼前的一切让她的心在动……小时候,这个只大自己七个月的个哥哥,从记事,他那宽宽的背……去哪里玩,累了,哥哥背,痛了,哥哥揉,不管到拿,只要有这个哥哥就……他从来也不打架,可是只要自己一受欺负,他就……他太凶了,那个把自己弄哭了的家伙可被他给打惨了……那个家伙当时比他高半头吧?可是被他几下子就打倒了。他一脚一脚的踢在那家伙的脸上,在那家伙血流满面,牙齿都被踢掉了也不停。被吓坏的自己只好去拉他,求他……不过,在那之后嘛,嘿嘿……就再也没有……这样,我们上学了。

  出了家门,哥哥背,放了学,哥哥……他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,他总是……可是,自从他和大姐……在那以后,他也是背我,抱我,甚至比以前还好。可是我……我为什么……总是想办法气他,让他注意……可他是只木头,永远也不生气。他……他什么时候会像……的注意我呢?也许……

  本来以为,他见到思萍会……可他对思萍……真是太好了!这真叫人……大姐,你知道吗?这些年来,有个人对你依旧是……只是这情感……想着,苏荷轻轻的走过去,慢慢的趴在了男人的背上……就让我来接替大姐吧,谁让我的这心在很久以前就失落了呢……

  温暖的胸膛柔软的手,轻轻的呼吸幽幽的香……愣了一下的男人知道是谁了。他扭过头,对着的是小妹忽闪的眼睛和娇俏的嘴。看着女人刚要张嘴,男人,嘘——的做了个禁声的手势,他拉着女人的手,进了她和二姐的房间。

  到了女人的床边,拉着她坐下……男人什么也没说,只是静静的看着她。眼前,已经不是那个精怪的小妹,这已经是个地道的,成熟的女人。看着,男人的脸上浮出笑……

  女人被男人的目光盯的有些热,一丝菲红染上了的她的双颊。他要……

  女人心中的他要还没有完,男人已经要了。他温柔而不可抗的把女人拥进怀里,在女人的耳边轻轻的:“妹,我要你!”

 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女人慌了,她第一个反应就是,伸手去推,扭动的去躲:“不……我……”

  男人太有力了!他从小就是。女人的推扭,就像春水在河岸上亲吻,那只是水的羞涩和……那只会岸搂的更紧,包的更深。男人轻柔的拉开抵抗,找到女人因惶恐而张开的小嘴,有力而深情的吻——嘤……水被包容了。

  男人亲吻她的唇,她的脸,她那小而圆润的耳坠。最后,又停在她的嘴前——“张开它!”男人霸道的说到。

  “啊……”女人的嘴下意识张开了。男人露齿一笑,巨大的嘴巴汹涌的张开“啵。”的一声盖了上去。他挑开女人的双唇,撬开她的牙齿,舌头深深的伸进女人嘴里。

  “啊——”这是怎样的感觉呀!女人在心里叫喊着。她感到自己的心肺都被搅动了,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让她不能自己,她要……她伸出舌头,与男人的在自己的口腔内缠绵,追逐。

  纠缠中,男人的退了出去,意犹未尽的女人赶紧追了出去,她的香舌在半空中和男人试探着,挑逗着,一会儿,她又追进男人的嘴里继续的……女人有些气喘了,男人也离开了她的小嘴。他那火热的嘴唇,滑过女人香腮,玉颈。然后它叼住女人颈下微露的锁骨,在打转徘徊。

  男人的手,一只在女人的脑后,一会儿,在她的发髻里抓揉,一会儿从衣领滑进粉背,在那里抚摸。另一只手,从女人的指尖到肩头,来回的游动。未几,它离开女人的肩头,划过前胸,在女人的大腿外侧,内侧相互交替。

  女人迷乱了,她飘了起来。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男人的手伸进了女人衣内。它穿过胸罩,抚弄着女人的玉乳……在女人的颤抖中,她衣襟被撩起,胸罩被推开。那已经揉的硬挺的乳头,被男人含在嘴里吞吐着,咬磨着……

  女人似痛苦,似享受的呻吟着,男人灵活的手指弹开了她的裤带。他的手在女人的内裤的边缘里窜着,动着。最后它进去了,在女人的玉门里搅出了阵阵的春水……

  女人最后一件衣服也离去了,男人抬头看了一下表,下午三点。这时,是没人回来的……男人也脱去自己的衣服。他分开女人的双腿,定定的看着她。而闭着眼睛的女人在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后,奇怪的睁开眼睛……

  男人看着她,伏下身子,对她说:“我要进去了。”

  “啊!”羞红了脸的女人用手蒙住了脸。可跟着“啊——”女人痛不欲生的叫声……

  男人添去了女人的眼泪,温柔的亲吻着她。女人骂着,捶打着,渐渐的女人抱住男人,热烈的回吻他,给他无声的召唤……

  男人动了,开始是轻的,慢的,一会儿……男人的动作越来越顺畅,频率也越来越快。在这快速的进出中,男人没忘了深浅的变化。

  他的火龙先在外围进攻,每次只进去三寸左右,当女人因适应而放松时,火龙就以相同的频率全身突入,巨大的龙头在瞬间冲开女人的子宫后,就闪电般的退出了。接下来,又是浅,完了又深……刚开始时,男人的巨大在燃烧了女人圣洁的珍藏后,就停在了那里,它静静的等待女人的适应。

  在女人的灼痛渐渐的消逝后,那浅浅的进出让女人很受用。她们微微的张开嘴,似有似无的……“啊……”火龙突然的深入让女人发出了短促而尖利的叫声。

  在那一瞬间,女人觉得自己像被闪电给击中了,她的大脑一片空白……可还没等她仔细的体会,那感觉就消失了。强烈的风吹过,再回到开始就……女人突的又丝丝的失落。

  “啊!”强烈的飓风再度袭来。这一次更清晰,那瞬间的感觉深深的印在女人的心里。冲击来了又去,那感觉叫女人又想又怕……怕是它来的时候太强,叫人……可去了,却更让人……说不清,可就是想……矛盾的心理,让女人不知所措。

  可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女人原本平直的腿,微微的圈起,她的脚开始蹬紧了床面。有意无意间,女人扭着,上挺着……可是生涩的她怎么也配合不上。于是,她的扭动更加的频繁,动作也越来越大……不自觉的她……

  “嗯……嗯嗯……”“要……快,啊……快……”声音由小变大,慢慢的急促和不耐……

  男人停了下来,看着身下不停的扭动着的女人……未几,女人也……男人眯着眼睛在笑,他在看……怎么……怎么是我自己在扭!又是我自己在……这,这太羞人了!嘤的一声,被羞的无地自容的女人把脸藏进了男人的胸膛……

  “都是你,你这个坏……要了人家不说,还看人家的笑……你个……你个……”躲进男人怀里的女人在心里喃喃的不依着,手也在男人的背上和肩上轻一下,重一下的问候着。

  随后,心有不甘的女人张开小嘴,在男人厚厚的胸肌上,“叫你……叫你……”可骂着,咬着的怎么就成了亲着,舔着……

  “荷荷……”男人柔柔的呼唤,女人用牙齿轻轻的响应。“你刚才想要什么?还快,快的?”男人细语相询着。

  “你——”被羞得……的女人的怒齿终于在男人身上落下了……

  “那是不是这样?”对女人的……似无知觉的男人。他那一直在浅水中停泊的巨轮,缓缓的,有力的开向了……

  “啊——”女人在心底发出了长长的叹息。

  她那微圈的双腿随着男人的深入,慢慢的的僵直,双手也无力的垂下。那在男人身上爱抚的小嘴随之松开,她半张着,喘息着,两眼也在不断的睁大中,向上翻着……

  “它在进!还在进……还在……”在无与伦比的感受中体会的女人,由最开始的嘶喊……变成了无力的呻吟。

  “终于全进去了!”完成伟大任务的男人,在心中欢呼。他找到女人那发白的嘴唇,在上面温柔的亲吻。他的手,按在女人胸前的突起,轻轻的揉摸……

  “啊——”女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

  刚才的感觉真是……可还没等她的感慨发完,急风暴雨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……男人的肉棒,一次比一次深入,也一次重似一次。处在风口浪尖的女人,随即也疯狂了……不知过了多久,男人的一个重击打在女人的最深处……女人……

  “不——”在大叫一声后,高潮卷走了女人的魂魄。“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我……‘无神的女人喃喃着……

  爱抚的让女人走过高潮,男人从女体内拔出了火龙。他坐起来,静静的欣赏着高潮过后的女人……很快,回味的女人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,她娇羞的转过身去,想要……


  男人贴了上去,他在女人的耳边舔弄着:“小乖乖,我们都这样了,还害羞呀!”

  男人的无耻叫刚经人事的女人很是受不了,她埋起脸,小手在身后的男人身上‘爱抚’着,自己也随着男人喷在耳边的热气抖动着。

  “荷荷……”“宝贝……”男人腻腻的叫着,柔柔的挑逗着。

  女人放弃了,她任由男人把她摆成了羞人的样子,让他无耻的欣赏。男人对女人的合作很是高兴,他的嘴从女人的脸滑到胸,在女人的红葡萄上做了足够的停留后移到了……看到女人因害羞而下意识的夹紧的双腿,男人色色的笑了。

  他猛的抓住女人的脚腕,在女人的惊叫声里分开了她们……女人那粉嫩小洞,在黑黑而柔软的森林里露了出来。刚被巨龙撑开的肉唇,现在已经合上,男人凑过头去,热热气息……

  “啊——”女人在叫。“这样子好……真难为情呀!”

  “他……他要……”女人在……还没有猜出结果,随着男人那热热的气息,男人的已经舔上了那湿润的肉唇。他的舌头在女人的肉唇上打着转,还不时的伸进下面小小的洞里……羞涩,不甘,期待……不明的情绪紧紧的缠着,她不安的扭动着,双手在床单上一下一下的抓弄着。

  突然,男人的舌头找上了女人的琴弦……女人在一阵颤动后,又迷失了。

  “我们再来……”男人深深的邀请,女人半推半就。

  “可这?”在女人的疑惑里,她已经被男人摆成了跪伏的姿势。随即……“他和大姐不是也……”明白了男人的心思,女人人羞的埋下了头……又是深深的进入,又是无比的激情……

  当女人又在绝顶中升华时,男人抽出了火龙。他来到女人的面前,捧起她垂在床上的头,一只手在女人的两腮上轻轻的一捏,在女人的嘴张开后,男人用另一只手扶着火龙插了进去。

  女人被惊呆,她下意识的闭紧了嘴,却浑然忘了躲避。数十下的深入,女人的脸已因为呼吸不顺而涨的通红,而男人也在一次深入后停下了。他身子一抖,一股浓浆喷进女人的喉咙深处。

  在喷出第一次后,男人快速的拔出火龙,他用一只手抓住女人的头发,将她上身轻轻的提起,另一只手在火龙上快速的撸动着,白浊的男精,如雨般的洒在女人的头发上,脸上和双乳上……精雨过后,男人把依旧坚挺的火龙又举到女人的脸上,在她的双唇和鼻端游移了一翻后,松开了女人。

  此时,女人在极端的刺激下失去了意识,她缓缓的软倒在床上,浑然不觉,那满床的……

  替女人清理干净身子,把衣服给她穿好,盖上被子,男人深情的吻了女人走了出来。把换下的床单泡在盆里,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一双鞋上……那是思萍睡觉是他给脱下的,本来摆的齐齐的鞋,现在的鞋尖歪向了一边。

  “有人……”男人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……“是谁呢?姨……不会的。要是长辈的话早就……那是……”男人的心里没了底。“不管他了,只要当时不……那就有……”

  自我安慰的男人放开了。现在想不清楚的,那就不要去想,该来的想躲未必就能……不该来的,想坏了脑子也……男人洗了起来。

  思萍醒了,她在男人的身边缠了一会儿就去找小姨了。疲惫的女人被弄醒了,她躲在被子底下悄悄的看了一下,衣服已经穿好,身子嘛,好象也……

  “这个死……”女人暗骂这,可心里又甜丝丝的。“死鬼,满细的嘛!”女人嘟囔着起来了……“哎呀!”刚一下床的女人,被一阵强烈的不适给差一点儿……

  “小姨,你咋的啦?”思萍很关心的。

  “没什么,小姨刚……嘶。刚起来……一会儿就……”女人把脸转向了一边,心里那个的……

  “没事的,你小……”男人快步近来,扶着了女人。

  “啊——”男人也……

  “舅舅,你……”小小的思萍又……

  “啊……”被女人怒怒……的男人拉了个长音“我们该干点什么呢?”顺嘴差开好奇的……可此时男人的脸怎么就……阴了,又晴,完了又……的几次后,女人满意的笑也就……

  下午六时许,家人陆续的回来……一切像平时一样,男人心中的……也随着最后一个人的进门而淡了。

  晚饭后,母亲想和儿子谈谈。几天来,忙这忙那的有些冷落了他了。这小子回来后就去他柳姨那拿了一大堆的东西或,就再也没出去过,他不会……

  坐在床上,母子俩……母亲讲着,你王叔是……你孙姨还……张大也……

  儿子:“你累了吧?我给你按摩一下。”


  “我……”母亲……儿子用眼神示意着。“那好吧。”母亲‘勉为其难’的脱去了外衣,拿了枕头,趴了上去……

  四季(风中有寒)

  第二早上,还没喝完早茶的男人,被小妹狠狠的爱抚了数次。出了气的女人带着思萍,匆匆的走了。

  清清静静的家,男人在……他把这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山上,看了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老柳。从山上回来,他和母亲一起去了柳姨的家(柳姨是老柳的女儿),把老柳留给男人的东西拿了回来。这些主要是书和一些木箱。书与当年比起来,少了许多。

  具柳姨讲,如果他再不来拿的话,她家只要再引一个冬天的火,这剩下的也就……木箱是锁着的,谁也没打开过,但男人知道里边是什么。他黯然神伤的把残缺不全的书分好类,装进几个纸箱里。然后他打开木箱,把里面的瓶瓶罐罐一个一个的包好,小心翼翼的放进皮箱里,而木箱里其它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塞进个大兜子。

  处理好老人的遗物,男人出神的看着房间的一角,呆呆的想着心事……

  男人从小到大就很少有同性的,而又年龄相仿的朋友。这可能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,也有可能是……但男人却结识了三个比他大的朋友,他们是四,白丰和孙刚。

  说起男人的这三个大朋友来……他们都是因为种种原因,早早的就失去了家庭温暖和学校的约束,每天在社会上游荡。他们经常聚的地方离老柳的家不远,在一个很偶然的时间里,他们和男人相识了。开始,他们对这个生活在姨和姨夫身边的小家伙很有些疼惜。可能是都没有完整的家,可能是他们不想再有人也……于是,他们走到了一起。

  他们之间的影响是相互的,男人向往他们无拘无束的生活,想有一天……他们则很爱听男人讲古今中外,野史趣闻。相对而言,男人对他们的影响更大一些。那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大,其实也就是个子长的高点,而年龄……他们中最大白丰才比男人大三岁而已。

  这三个人爱好不多。他们喜欢喝酒,打架和……没有活动经费的他们还经常会……不过,这最多也就东家的鸡,西院的狗。但这些却为他们弄来了很大‘名声’,也让附近的邻里很是侧目和气愤。想去打,那几个家伙是让拼命三郎都害怕的,谁会去为鸡呀,狗的去和人玩命。那骂呢?他们那凶凶的眼往你面上一罩,你不张嘴都会走的很快。没人疼的野孩子谁来管?是天吗?

  然而经常和他们在一起‘鬼混’的男人却是相反,他不但没有……还会隔三差五的有人趴在他家的门口“小平,你看王姨家的母鸡正下……我家的小三长身体全靠……呢,那……”

  “行啊王姨,我去给您看看去。”男人去了,第二天早上,王家飞走的鸡就咯咯的下蛋去了。

  “小平,你看张大家的狗……”

  “啊行呢,我去……”男人走后不久,王家刚哑了的狗又叫了……但也会有没了的就再也回不来了。可几天后,某家的院里就会……于是就……

  “小平啊,你看那东西……”

  “没事的,您就收着吧。那是前几天从山上套的,现在是夏天,皮子不好,说等到了冷的时候再……”来时疑疑惑惑的脸,去的已是笑得……

  他们打架,是因为他们说自己是男人。但他们从不欺凌弱小。在更多的时候……怯怯的小毛头走了过来,递上一支烟:“四哥,有几个家伙在学校……我和……都被……他们还说……”

  “是吗?他们……”被称做四哥的家伙把烟屁股一扔,凶目睁圆:“操他妈的,这几个……我早就……”

  晚上,某个小饭馆里,流了血的四哥吐沫飞溅……毛头们……他们还无所事适的……当看见谁家有活忙的……他们一拥而上,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……有的是力气的他们很快就……可是当人家满脸陪笑,设下丰宴时,他们却流里流气的不屑一顾……最多也就是从人家的锅里,抓走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……可人心是肉。一大包美食就……

  “小平呀!你看……”

  “叔呀,没事的,一会儿我……”

  有一天,男人正在院子……一个毛头慌然而入。

  “平哥!四哥他们和……”没等毛头说完,男人就顺手抄起院里的一把铁锹,两下踹掉锹头,拎着锹把狂奔而去……

  在一中的东墙边,战斗已经打响了。男人定睛一看,战场上飞动的是拳头,皮带和砖头。暗中松了一口气的男人挥起锹把,冲了进去。锹把很技巧的落在两个敌人的小腿上,剧烈的疼痛瞬间就叫敌人失去了战斗力。可随着一声叫喊,男人的四周就围满了……

  而此时,战斗的中心闪起了片刀的寒光。男人依息的看见,他的三个伙伴在一瞬间就血染征衣了。男人心头狂跳,手中的锹把呜的一声,抡圆了。

  “这是第几个了?”又一个敌人倒下后,男人在心里暗问着。

  可是看着眼前还是叫嚣一片的人群和在波涛中挣扎的伙伴,男人不由得一阵心凉:“如果没有奇迹的话,今天他和他的伙伴就……”

  男人和他伙伴所面对的是一群真正的恶狼。他们整天成群结队的纠集在一起,流窜在大街小巷,学校周边。他们欺凌弱小,劫略钱财,他们好勇斗狠,无事生非。只要一看到漂亮的女生,他们就一拥而上,用他们肮脏的手,去慰问女人的全身上下……人们,敢怒而不敢言。因为,他们中有人家中有山,而且是高山……

  危急中,从学校的墙头上哗的跳下一大群毛头,他们手中飞舞着桌腿和砖头,冲杀而入。未几,年轻力壮的老师们也……被长久压抑的愤怒终于爆发了……三十几条狼的队伍,瞬间就被摧垮了,他们四散奔逃了……而那些已经躺下的狼……则被几个人围住一只,木棒,鞋底和砖头向他们表达了最深情的问候……

  “警察来了!”一声呼叫过后,老师没了。毛头们把手中的东西一丢,站在一边看起热闹。

  来报信的毛头则拉过几个人来和男人一起,搀起三个血人,转过几个弯后,消失了……

  医院里,缝合用的钢针在三个雪人的皮肉上穿行着……一个钟头后,刀口最少的四被解放了。

  “操他妈……”骂声未尽,牵动的伤口让铁一样的他闭上了嘴巴。

  “四——”李平拉住了伙伴的手。

  “噢——”四的惊天动地的哀鸣。男人松开了被血染红的手。四的两只手的掌心,纵横交错着四五道,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
  “大夫!大夫!快……”匆忙转过身来的大夫,举起针的手手在颤“这……”这双手掌心上的……不应该说是烂了,已经无法做缝合,只能是……

  “没什么,抢刀的时候划的。嘿嘿……”轻描淡写的话,可跟着的笑声却叫人骨动神摇。

  晚上,毛头们来了,带来了他们偶像最爱的香烟与烈酒。可要享用的话……参战的老师们来了,与他们同来的有问候和补品。相识与不相识的人也来了,他们说的最多是,狼太该死了。

 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大夫和护士们的态度变了。他们在轻言细语中放宽了限制,却没收了酒,因为那对伤口确实没好处……男人和他伙伴们飘了,有一种我也是英雄的自豪在……

  凌晨四时,毛头匆匆的赶来了,他再次带来是“警察在抓你们!你们要……”打狼还要被抓?无法言语的愤怒冲的几个伙伴要……毛头当警察的爸爸跟着进来了。

  他在知道社怎么回事后,很同情着几个少年。但是,站在身后的山动了,山动,天地也要摇一摇。他无能为力,他不忍他们……所以,他和儿子一起……

  “他们只要四,白丰和孙刚。你们最好去外地……”交代完了,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警察与毛头走了。而三个伙伴……

  躲躲藏藏了时几天后,男人送受伤最轻的孙刚去河北投亲。剩下的两个,在越来越紧的抓捕中,依旧生活在黑暗里。

  “这不是办法呀!这样下去迟早会有一天……得想办法……这不行,那也……看来最好的就是去外地。可是……那得有钱呀!而且还得有足够的……那上哪去才有足够的?”

  突的一个念头在男人的心头转过,“对,就这么办!”作出决定的男人在也躺不住了,他从床上爬了起来,飞快的穿好衣服,拉开二姨家的后小窗——他一跃而出,连窗户也顾不得关了,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……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两个睡眼朦胧的家伙突的清醒了,男人所描绘的美好前景着实叫人兴奋,如果能够成功的话,这躲躲藏藏的鬼日子也算是出头了。四拼命的搓着手“我就说嘛,你小子一定会有办法的。昨天我丰丰说,他还不信……”男人拉过四的手,打断了四的激动。

  手上,身上的伤口不见了,结痂后又退去的地方,只留下狰狞的印痕。野孩子,骨血里有着惊人的回复力。在没医没药,每天还要躲躲藏藏的他俩,在事后的第八天,男人就找人替他们拆去了刀口上的线。一个多月后,四的手也……其实,那才是男人最担心的。

  如今,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。三个男人在这一年,最大的白丰十九岁,四,十七岁,李平十六岁。他们在这一晚谁都没有睡,他们反复的说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,一遍又一遍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……

  在天快亮的时候,男人回到了家。心中澎湃的他,一刻也平静不了……天,终于大亮了。男人开始为计划做着最充分的准备。

  本来是要在今天晚上就开始的,可是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时,天下起了雨。雨似乎是在考验三个伙伴的耐心,这一下,就是到了第四天的早晨才停。满地的积水,让路很不好走。可这并没有浇灭男人心中的火,很快,他和伙伴们汇合了。

  按当时说好的,男人准备大部分工具,两个伙伴因为不方便出去,只准备了一小部分。男人认真的检查着,在确定没有疏漏后,他们等着……天黑了下来,正准备出发时,四却不见了,这让屋里的两个人打起了转。一个小时,两个小时,三……一直等到半夜十一点,四出现了。看着两张要吃人的脸,四朝后驽驽嘴……是驴车!一片惊讶后,三个伙伴都笑了……

  驴车在夜色里把闪闪的灯火抛在身后。呼吸着潮湿的空气,四哼起了歌……驴车在草原上走了三个多小时后,男人跳下了车。

  他向四周仔细的看着,一会儿,他说道:“我们到了。”

  三个伙伴把驴车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,将驴车卸了,把毛驴拉到一边栓好。然后,他们支好车身,就着车,搭了个简易的帐篷。躺在帐篷里伙伴又在等,不过,这次是在等天亮。

  草原上的早晨清爽宜人,男人领着他的两个伙伴快速的走着。他们翻过两座山脊,男人停了下来。站在山梁上的他,静静的朝脚下看……

  这里他曾经来过。那是他十二岁那年,男人,姥爷和四舅,他们赶着马车从这道山下经过。姥爷指着这座山告诉他,这山任谁也不能小看它,因为它是一条旱龙!那是龙头,向东是龙尾。这有了龙,就得有凤。再这条龙的身后,就是凤凰……说着他们来到现在男人站的地方。这里仍就是龙山的一部分,只是山到了这里就凹了进去,从远处看去,就像一把高背的座椅。而姥爷的话也就到此就停了,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这,直到马车转过了山弯。

  男人的心也在动,对风水阴宅很有些了解的他知道,这就是传说中龙脉的穴!平息下心情的男人却没压住好奇,不久,他就拿着罗盘回来了。一切如他所想,但在他找出穴心,翻看土质时却发现,这里已经有了主人。那一刻,男人在这里站了好久……

  那今天?今天他和伙伴们是到主人的家里来看看,这个主人会为他们准备了些什么?迷就在今天了……

  他们来到男人做过标记的地方。男人拿出了罗盘,以步代尺的一步一步的量了起来。横竖几次后,男人面向东南,脚在地上用力的一拧,“就是这了。”男人轻轻的说道。早就等不及的四和白丰,拿着铁锹哗的围了过来。

  “四,你先回去,把我昨天说的东西都拿来。”男人接过四手手的铁锹,吩咐道。四领命而去,男人和白丰干了起来。

  四回来是,男人和白丰已经在地上,开好了一个长四米,宽约五十公分的槽。见四回来,男人把锹递了过去,四大干了起来……天色渐晚,槽道也挖下了约五米。男人仔细的看着挖上来的土。土已经是白白的细沙土了,怎么还……男人苦思着。

  突然男人跳了起来,呀呀的!古人的尺比现在用的短,难怪挖这么久还不行,原来是挖过了!醒过来的男人把满头大汗的白丰叫了上来,自己下去了……天黑了下来,正在向回挖的男人手中的锹也碰到硬硬的……男人压住心中的激动,快速的挖了起来。

  不一会儿,一座石门露出了本来面目。男人叫四把钢钎和锤子递了下来,他一下一下的打起了炮眼。填好炸药,男人开始装雷管和引线。他为了防哑炮,装了两个引线。两个引线一个稍长一点,如果第一个没有引爆,第二个也会……点燃引线,爬上来的男人拉着伙伴离开了危险区域。

  十秒钟后,轰——的一声闷响在空寂的草原上回荡。一切都静下来时,草地上是三个疯跑的男人。手电的光影下,一堆碎石静静的散在坑底。男人拉住心急的四,他从包里拿出一团沾了煤油的棉絮,点燃了,扔了下去。坑底,燃烧的棉絮向被什么东西包住了一样,瞬间就奄奄一息了……一会儿,坑底那似已熄灭的火,又幽幽的冒了起来。腾的,火焰照亮了坑底,一个幽深的洞隐隐可见。

  男人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火把点燃,三个伙伴先后……进到墓室里,男人被惊呆了。这个墓室共有三间,左室与主室相通,右则又被石门封闭着。男人叫两个伙伴在原地等着,他自己来到了主棺前。他撬开主棺的小头,爬了进去……

  十几分钟后,他爬了出来,而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装的满满的大包。将手中的包递给四,男人进了左边未封的侧室。侧室里有两具棺木,男人都依此办理。这两具棺椁里,他们又收获了一大包的……男人收获完三个棺木后,又在两个墓室里寻着,挑挑捡捡中,男人又装了一大包。

  “我们够了,该回去了。”他叫着两个还意犹未尽的伙伴。闪闪的火光里,男人看不清脸两个伙伴的脸,只见他们不约而同的站在了那个封闭的侧室旁。

  “这……”有些犹豫的男人看着黑暗中两双期待的眼睛。

  “那你俩干吧,我先上去了。”说完,男人扛起了包,钻了出去。

  “看我的……”身后,四兴奋的声音传来……

  墓室外,阴沉的天在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雨。

  “三大包东西,足有一百多件呀!有了这些,不要说……就连下辈子也……是呀,下……”蓦地,男人的心一转,“是呀,我们已经够了。那……”做人要有余地,不要……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,随即就随着雨水流去。兴奋不已的男人在越下越大的雨里张开了双臂,任那清凉的雨水……

  哗哗的雨里,心潮澎湃的男人还在飘……雨声里传来了一声隐约闷响,跟着,男人脚下的土地也随着颤动了一下。突突……男人的心狂跳了起来,一种不祥的预感驱使他转身奔去……

  “啊!”站在刚出来的地方,男人傻了……刚才还是深深的坑,现在已经被填平了。“是塌方!”男人在心里惊叫着,疯了一样的四下里找着铁锹……可茫茫黑暗中,刚才被兴奋包裹的伙伴,早不知把现在用来救命的家伙扔到哪去了。

  眼中充血的在寻找未果后,挥起了双手……不知道这样疯狂的用手挖了多久,已是筋疲力尽,满手鲜血的男人无力的趴在了那里。许久,男人全身抽动,泪水横流。他的手拼命的揪拽着自己的头发,拍打着身下土地……雨不知何时停,难道它的到来,就是要见证这鲜活的生命从此无声的远去?

  天亮了,早晨的风吹在男人的身上是透骨清寒。没有了泪水的男人站了起来!他在附近找来了几块大石头填在坑里,然后用土盖好。男人跪了下来,三拜九扣之后,他拿起这用生命换来的包裹,转身走了。

  回到宿营的地方,男人放下东西后躺在帐篷里呆呆的出神。夜悄悄的来临,躺了一天的男人起来了。他套好车,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全部埋掉后,他走了……绿色的草原已经被黑暗吞没,闪闪的星光一路同行。

  夜风吹过,孤寂的男人抖了一下,不论是什么季节,心真的痛了,你回感到——风中有寒。

  四季(藏心有情)

  “到了……”男人停下驴车,把三个包背在身上,然后他在毛驴的背上拍了拍,毛驴听话的拉着车走了。男人知道,它会自己找回家去的……男人拉开姨家的后小窗,跳了进去。

  屋里的男人收拾起有些乱的思绪,他把墙角的砖启开,扒去上面的浮土,一个盖着木板的小地下室露了出来。这个地方是他在姨家盖新房时,自己背着家人悄悄弄的。它长一米,宽六十公分,深九十公分。在做它时,男人是按风水中‘金舍入藏’来建的。所谓金舍即是传说中的金蟾蜍。而入藏是指冬眠之意。

  男人打开盖板,取出里面所有的东西。看着这些好友用生命换来的……男人又是一阵的……他默默的把它们全都装了起来,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眼前闪了出来。她——是四的妹妹。她一直都是跟她的爷爷奶奶生活,那这些年她会?……

  这些年里,男人一直在悄悄的照顾着她。他用四的名义给他写信,给她寄钱……可就是不敢去见她和她的……说起来寄钱,男人真是一言难尽。他本来以为,只要把手里的东西一卖,我想怎么都……可是,你要卖,是谁来买?那不仅为法律所禁,你还要有路,最重要的是,你还不能叫人知道你是谁!守着金山,男人快哭了。不过物极必反。

  男人在墓中挑捡时,发现在主棺的后墙上挂着几个牛角一样的东西。通过仔细的辨认,他确定那是一种极为珍贵的中药——犀牛角。尽管它很少见,但是同其它的东西相比就……男人也是因为出于对中药的偏爱才……犀角被男人用书上说的方法分割成了小块,然后男人就南下京城……钱有了,可是模仿四的笔体却着实让他痛苦不堪。

  他五岁从柳体入手,后以赵体寻南朝风骨……他学什么像什么,可是四的书体……它们横拉竖拽,左躺右卧,恍恍惚惚一笔从天外而来,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……摹完字体对口气,每一次,男人都有再世为人之感……

  “该去看看了……”男人就得面对。逃,能是一辈子吗?

  “你找谁?”一个柔柔的声音在探头探脑的男人耳边响起。

  “啊……我……”男人转过身来,一个穿着邮电制服的女孩站在那里。女孩高高的个子,清秀的脸上在小巧的眼镜衬托下更显得文静。

  “你?……”女孩一脸的疑问“:你是李平!”秀气的女孩有些兴奋。

  “是我,你……”

  从四的家里回来,男人放下心来。四的小妹莫红已经长大了,她现在已经在邮局上班了。四的爷爷去年走了,家里只有她和奶奶了……四——你安心的走吧。这辈子我欠你和白丰的,我会好好的还。白丰的家里没人了,你的妹妹和奶奶我会尽心的。和你们一起做伴的是那条真龙和他的两个妃子,想来你们和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寂寞,我会去看你们的……

  下午,玩累的思萍又睡着了,男人一脸奸笑的溜进小妹的房间。躺在床上的女人面朝着墙,身上盖着毛毯。男人关好门,一边往床边走,一边脱去衣服。

  到了床边,全身赤裸的男人掀起毛毯,钻了进去。毛毯下的女人……她穿着小小的背心和内裤。男人用手一摸,背心里的没有胸罩。男人毫不客气的伸手进去,那两只坚挺就尽在掌握了。

  女人嘤了一声后,也就任男人去了……不一会儿,在男人灵巧的手指下,女人的乳头硬了,下体湿润了。情动的女人转过身来,她脱去了背心,爬在男人的身上,那硬硬的乳头一下就堵在男人的嘴上。男人双手在女人的身上游着,乳珠从嘴里吞吐着。慢慢的。男人的手滑到女人内裤的边缘,在那里不停的打着转。

  “刚才为什么不一起脱了?”吐出乳珠的男人在女人的耳边轻轻的问。

  “你个死鬼……”女人嗔着,手在男人身上问候着……

  “那是你的。”在男人耳边说完,羞红了脸的女人趴到了男人的怀里,可屁股却翘了起来。

  男人呵呵的笑着,在女人的配合下,内裤从毛毯下飞了出去……

  在男人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下:“今天我在上面。”女人向男人宣战。她十分费的吞下了男人的肉棒,着急的她还没动几下,肉棒就脱轨了……

  “我就不信……”又一次的脱轨就女人无比的愤怒,她……

  心里暗笑的男人伸手扶住了女人的腰:“身体向后在仰一点。”他指导着,配合着……女人飞了起来。

  这感觉太妙了,我想左就左,想右就……想深……想浅……女人沉醉着,飞驰着……可她的战斗力太差了,才三百多次的来回,女人长吟一声后,软软的趴在了男人的身上。

  男人抚摸着,亲吻着……一会儿,女人缓了过来。仰躺在床上的男人腰腹一用力,在女人的惊叫声中,男上女下了。在女人不依的捶打里,男人抓过女人的双腿,把它们推向女人的胸部,一个枕头也随后塞在女人的臀下,“好好享受吧!”男人许诺。

  “快……平哥哥……我……”“啊……不行……我不。啊——来了……”

  一个又一个的体位。大约四五种之后,女人再也无力战斗了。

  男人又捧起女人的脸:“这次,你要全吃了它!”宣布完,男人的长枪在女人的小口里消失了。

  度过了初期的不适,深喉还隐隐的要吐,但女人还是顽强的吞吐了起来……一记深深的插入,它直没女人的咽喉,火热的龙浆,汹汹而出了……男人很是技巧,不管多深的插入和发射,女人都不会被呛着,她艰难,是那家伙太大,她的嘴只能张到最大,才能将它容纳。

  它太长,快绞进胃的感觉,叫人的心都要跳出来。咽下最后一口,女人又……

  好久,躺在男人怀里的女人睁开了眼睛。男人温柔的唇,软软的落在她的额头,腮边。女人似水的响应着……

  突然,女人想起了什么,她又趴在男人的身上:“二姐晚上叫你来一下。”说完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。

  “二姐叫我?”男人满是疑问。

  “是的,你在十二点以后在来。”怀里的女人笑意更浓了。

  “不行,不行……我……”男人慌忙……

  “什么不行,你不是最回跳窗户吗?”说完,女人朝后窗驽了下嘴。

  “这……”男人有些心……

  “哼!别忘了姓啥!而姐叫你是问……”女人的话还没说完,外面……

  “舅舅……小姨……”啊——是小家伙醒了。

  顾不上在说什么的男女,七手八脚了起来……女人好快的,男人还没穿一半,女人已经迎了出去。这女人要是去当兵,起床号后,第一个站在操场上的绝对是她。因为,在飞速的着装时,男人的身上还绽开了数朵红梅……

  “那天难道是……”男人边往外走,边想着:“那等着我的会是……”男人心头一亮……“唉——死就死吧!我……”看开了,男人抱起了思萍……
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年少时一个小小的心愿,会在人的心着划上一道印痕,然后打上一个结就藏在记忆的深处。它就像地里埋下的种子,在季节的轮回里悄悄的发芽。当它在不期然间来到了你的面前,那将要实现的感觉,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。它离你越近,你就越不能自己。有时,就算是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深渊,你也不会因此而后悔。

  吃晚饭的时候,二姐那在似有似无中瞟来的眼神,让男人一阵有一阵的发冷。于是,每天最后一个吃完的人,第一个放下了筷子坐到了一边。虽然已有付死的觉悟,但还存侥幸的心理让他支起了眼角,竖起了耳朵……然而,一切如常,大家在饭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……男人一个人在……

  “害怕了?”看着男人一举一动的小妹在男人的耳边轻语的问候。“我……”想有一番气概的男人只是嘴巴动了动,随后就像被塞进八个苦瓜一样的咧开了……苦苦的笑。

  “别忘了!”女人面无表情,轻声却坚定的提醒着。

  “啊……是是……我……”男人的嘴里像含了块糖,只是不知道甜不甜?

  “哼!”女人留下一个重重的鼻音,摇曳着去了……

  “天!是我一个人的错吗?”男人不觉仰天……

  夜深人静。男人从一个窗子跳出,又来到了相邻的窗前。他举起了手想发出约定,可手到中途又停下了。摇摇头,他轻轻的一拉,窗子被拉开了半扇……

  二姨家新接三大间房与旧房没有相通,二姨她们住在旧房。新房的每大间都被截成了两小间,两姐妹住在新房的最里面,原来小军的房间给了男人,母亲则住在中间的那间里。

  这开了的半扇小窗,如果要人进去的话看起来有些费力。可另一扇,男人九牛若虎之后,还是岿然不动。

  “唉!钻吧。”五十公分的二分之一,难度很是不小。只见男人先偏头,在藏胸,最后一收腹,呵——的一声,他进得窗来。他轻轻的爬下窗台,关好了窗子……

  姐妹俩的房间门静静的关着,站在门前的男人有些犹豫。

  “既然来了,那就……”有了觉悟的男人推开门,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。屋里漆黑一团,男人半进半出的好不为难。

  “进来!”黑暗中不可质疑的命令轻轻的传来。

  男人得令,跨前一步关上了门。

  “到这来!”轻令又在暗中传来。大不过一步,小也就是两步,男人却像走过了千山万水。

  “脱了鞋,到床上来!”令语越发的严厉。

  “要命……”男人在心里暗叫一声,不明意图的他木了……

  “没胆鬼!”一个嘻怒的声音在男人的耳边嗔着,火热的女体随后缠上了木木的他。

  “不要动!”重重的女音束住了想要挣扎的男人。

  “是,我不……”男人的白旗颤颤的举起。

  “对,就这样!”女人对男人的配合提出了表扬。但是,女人在……她解开男人的上衣,一件一件的把它们脱去,当男人还剩下了背心时,女人的手在男人硬硬的胸肌上问候着,反正这么黑,谁能看见你呲牙裂嘴的。

  “你做都做了,还不让人家……比起……这算什么呀!谁让你……”男人下了决心。痛苦还没去,男人的背心就……

  “裤带!”男人刚反应到,松开了男人裤子的女人双手一用力——站在床边的男人不光是裤子,就连裤头也一起到了膝盖。

  “不——”惊恐万状的男人手忙脚乱要……

  “别动!”女音这次可不仅是恐吓,她的手已紧紧的握住了男人最软的肋,那两只千宝万贝的——蛋蛋。

  隐隐的痛和女人的坚定,让男人一动也不动。


  “让我看看,这个做尽坏事的东西是不是……”女人嘴里嘟囔着开始了。

  她的一只手握着男人的软肋,另一只手捉起了男人的……男人的……虽然已经被吓得缩成了一团,但男人那短短的包皮,依旧让圆圆的小和尚露出半个头来。女人柔柔的将包皮褪下,小和尚就呆头呆脑的裸身出来。

  “嗤……”小和尚傻傻的样子叫女人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  她用手俏俏的在小和尚的光光的头上,深深的问候了一下,小和尚就知趣的应声晃了三晃。它浑然不顾它的主人,已经被女人有意无意的‘不小心’弄的直吸冷气。把小和尚的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,女人又对和尚家的草地发生了兴趣。她揪揪拽拽的拨弄了几下。

  “这里太乱了!要……”随着女人未说完的话,她已经从枕头的底下摸出来一个亮亮的……

  “是……!”男人在心里大叫了起来,“她不会是?……”发觉教训要无比深刻的男人……可刚要有所动作,那隐隐的痛就告诉他,千万别动,否则就……

  看着亮晶晶已经被女人举起,“我……”男人懦懦的开口。

  “想说什么?”一边举着亮晶晶,两只眼睛从没离开小和尚的女人一边问着。

  “别……”男人真的颤了。

  “别太慢是吗?放心几下就……”女人……

  “不……”男人……“啊——”下体的一阵异样传来,男人不自觉的就……

  “胆小鬼!敢做就别怕……”女人不屑的……

  “是凉的……是凉……不是……”是不是痛的感觉,可是突然的一个凉凉的……放在你哪,你就能不……哼!纠正了感觉上的错误,被虚惊一场的男人在心里愤愤着……凉凉的围着男人的草地打了几个圈,适应后的男人……

  “不知死活!”女人恨声掷地,亮晶晶被猛的高举过头。

  男人随之浑身一颤,接着,他侧头,僵身,闭目……

  “呃——”长长的,有人要呕了。而此时,在等待伟大时刻的男人,却没等来意料之中的事情。他悄……可是,刚才他在做慷慨英姿时太投入了,以至于绷紧的身子一时就软不下来……

  “切……”女人轻鄙着。没了亮晶晶莹的手扶起了男人的火龙。她在火龙上前后的撸动了几下,张开小口,含住了小和尚的头。

  “呀……”男人僵直的身子在呀的一声后软了。可随后那无比的快感就……

  “不——”男人在心中大吼着拒绝那……你什么时候想都可以,就现在不……拒绝吗?下边的命被女人紧紧的纂着,哭,那得有泪才行呀!女人太熟练了,几个来回就……而男人,是男人在此时还不……起的话。只有太……可太监是男人吗?

  硬的不能再硬了,女人在马眼上用舌尖轻舔了几下。

  “上来!”她握着男命的手稍一用力,又下了个令。

  我命不由己的男人甩掉了鞋,爬上了床。女人跪伏在床上,空着的手从胯下反掏了出来。在和抓住男命的手交换了个位置后,她一只手支在床上,背对着男人把臀高高的翘起:“插进来!”女人的话又干又脆。

  “不——这是强……”胯下如日中天的男人怒……感觉到有人不听命令,女人胯下的手向前……的一拉,跳动的和尚就在女人的溪边徘徊了。

  尽管龙身欲裂,可男人终是心有不甘……男人稍的一迟疑,“扶好了,自己来!”女人就又的……无力抵抗的男人扶着……不甘不愿的和尚却一头就扎进溪沟里,没了踪影。

  “啊——”女人的叫声里有惊,有盼,更有无尽的满足……

  “是!”这叫,这感觉!太熟悉了!男人心头狂跳,他的手顺势前伸,穿过女人的背心,那久违的,熟悉的感觉……是呀,那里已经被他的双手在无数的也里量过,从小到大!它的长成,是在他少年的懵然与渴望中……是……

  “大姐!”男人从心底里发出了呼唤。

  女人猛的一震。她慢慢的直起身子,一只手扶着胯下深入的火龙,一只手沟住男人的脖子“弟弟——”女人用心的响应着梦里的呼唤。随后她深深的吻上了男人的嘴。男人回着女人,他用颤抖的手拂开女人一直挡在脸上的头发。四目相对,无尽的思念与深情,在着夜里汹涌如海。

  许久,女人春一样的一笑,“好好爱我!”女人随即伏下。男人……

  “不……行……啦……”一字一顿中,女人狂摆的丰臀突的顿住,她脱力的软了下来。

  男人,尽情的爱抚着在高潮荡漾的女人。女人的快感慢慢的静了,她回过头来,柔柔的与男人用双眼传着心中无尽的爱恋。男人在女人的背上舔着,双手在女人的胸上揉着……

  “谢谢你,我的好弟弟!”女人……

  火龙没有吐水的男人,心中动动的……像了解自己一样的了解男人,女人一把推开了男人。在男人茫然不解中,女人嗤笑着抱住了男人。

  在男人的肩上轻咬了一下,女人在他耳边说到:“去找二妹吧!”

  “啊……”不啻一声响雷,男人目瞪口呆。

  看着男人木木的样子,女人又在男人的肩上轻咬着:“你抱着摸着人家睡了那么些年,现在也该有个交代了吧。”女人的话在男人的耳边幽幽的传来。

  “啊……呵呵……”男人单手摸头,尴尬的……

  “装什么傻!”女人怒不可遏:“快去!”如果是站着,那肯定就一脚……

  “是是……”可怜的男人……他可怜吗?

  这是一张大床。大姐出门后,剩下的两姐妹就睡在上面。今天……在被女人修理的时候,男人就看见床上还有别人。可当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男人就……而现在,男人怯怯的伸手过去,慢慢的掀起被子……咦——被子下面有两个脑袋!

  第十五节 守望(马群的大小)

  奔跑在草原上的马群,要是对它们进行一般性的分类的话,那就只有公马和母马。而在这些马群里,真正意义上的公马只有一到两匹,它们被称作‘儿马’,它们是这些马群里的统治者。那其余的大部分是母马和……也就是被阉的公马组成了马群。马群在儿马的的带领下,在草原上自由的生活。可是马群有大有小,你说有,多少匹马在一起才能被称作是一群?

  被子里的两个女人头对着头。面朝着男人的女人,在被子被掀开后就抬起了头,而那个背着的他,却玉脸深埋的缩成了一团。抬起头的女人含着隐隐的笑,她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。

  “小妹……”男人挂着铅坠的嘴还是发出了点声音。

  小妹没了笑的眼“狠盯”着男人,看着他的头发要竖了起来,才娇哼了一声后,对着缩成一团的女人,给了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的男人,一个你快点的眼神。

  “是是……”如释重负的男人狂点着头。

  看着男人的样子,呃—呕的大张开口的女人冲他猛吐舌头,在一个重重的横眼后,小妹反身面朝着墙躺了过去。

  看着缩着的女人,男人……这是那个从小就对自己热烈不已的二姐吗?不要说很小,好象也就是前四无年吧,这个女人只要一和自己在一起,她对自己最多的问候是……爆栗子,蹦豆子,脸巴掌,臀丫丫的无限深情。已经长的比她高了许多的男人,在这个又娇又小的女人面前实在是没一点脾气。

  逆说来顺受不说,有一次,她那深情的表演被二姨看见了,二姨就说:你都这么大了,好没淑女哟!要小心,以后会没人……再说了,你平弟都这么大了,这也太丢份了。

  受教的女人好一番的虚心接受,可是,从二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起,男人逐渐的清醒。女人嘿嘿的笑着,男人的脑袋上爆着栗子,蹦着豆子。我看看,你长多大了?不不,二姐我还小……还小。啊—还小呀!那我这样……是是,二姐你完全都对,我衷心的……拍着‘儿童’的脸,丫丫揉着他的臀,还说我以后……你说……不不……二姐你温柔似水,怎么……只要当街一站,那就得排着的挑……啪,啪啪……是他们挑我呀,还是我……是挑你,呀呀……不不……是我挑!什么!女音高了八度。是……男人有些颤。不用他们挑,我要二姐……死就光荣一点嘛,说完的男人觉得自己已经就……可当他睁开眼睛时,爆女不见了……

  那现在……男人的手伸了又回,嘴张了又合……犹犹豫豫中,一只脚从男人的背后伸到了他的胯下。跪在床上的男人的双腿是并着的,那脚在男胯徘徊了几下,而男人实在是不开窍。怒怒脚爆爆的……男人乖乖的分开了腿,那脚就兴奋的……

  好舒服呀!男根上柔柔的感觉叫男人差一点儿就飞了起来,他情不自禁的闭目……看他如此的因小失大,那脚突的愤然而去,临了,还在男臀上狠狠的……

  没有准备的男人一下子就……还好,身手还算行的他,一只手支住了床,而另一只手却很是无奈的,扶上了爆女的肩。身子也不可避免的紧紧的贴在了一起。男人心惊肉跳,正准备……可女人……她只是一声的轻呀,微微的一动……贴了一会儿,男人松了下来。

  鼻端幽幽的女香,触手滑嫩的肌肤,男人……他扶在女人肩上的手试着小范围的动,肩头……上臂,上臂……肩头……童年的记忆让他小心翼翼……稍倾,男人爬在女人的耳边小心的:“二姐……二……”女人……

  “菊姐……菊……”正在这时候,刚才的那只脚又来了。

  不过,这次是踩。它踏紧男人那微向后撅起臀,猛的一用力……那里,侧躺的女人身后是和她一样侧躺的男人,他们本就贴的很紧。但在这一脚后,男人那火热的巨龙就噌的一下,贯进女人的双腿之间……

  “啊!”女人发出短促的叫声。刚才还因为男人的磨磨叽叽,而狠得牙都痒痒的女人在这一下后……背更弓了,脸更深了。那本来就坚强如铁男根,虽然直指女人的菊花,但在男人的小心翼翼的控制下,和女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。

  可这一下,它先重击在女人娇小菊花上,而后经会阴闯玉溪的,把女人几乎所有的私密全都问候了个遍。现在的女人已不仅是刚才叫了,她的心也被一下子就击的飞了起来。

  好一会儿,她才从刚才震撼中回过神来。然而,更让她羞不可抑的是,这个磨叽鬼现在却……她身后的男人已经不可控制的前后动了起来。其实男人绝对是有心没胆,但是现在……那只踏在他臀上的脚在踹完了他就没有离开,它正在帮着男人前后的……

  龙头撞在菊门的感觉现在更清晰了,那是火辣的。龙身划过玉溪时,撑开了那两片娇柔的肉唇,她们俩现在正不知羞的躲藏在内裤里,半张开的含着它。自己刚因为紧张而夹紧的双腿,牢牢的锁着这个讨厌的……而现在,自己松又不是,紧吧?

  可能就……好为难呀!女人在心里……可是……可它……天哪!它在……是的,这个讨厌的东西在一前一后的……划过的感觉真是……女人悄悄的抬起了一点,放在腹间的手臂。

  通过手臂的缝隙,她用眼角偷偷的一瞄——一个样子很像鸡蛋,而大小的也差不多的东西,从自己的双腿见露出了狰狞的头。头的后面,连着有……粗的身子。他就是用它和大姐,小妹来做……那怎么……要是一会儿这坏小子用它往我那里……天啊……不……被吓着了女人想移开眼睛。

  玉溪的双唇和被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豆豆,传来了强烈的感觉……那比手可……不知怎地,狰狞的好象顺眼了许多,它也……看着,感觉着……女人的腿越夹越紧,呼吸也重了,身体不自觉的……

  被强迫着前……后……的男人在开始时还有些……那是因为心中有惧,龙头还痛,更何况,事发突然……但是,没几下,那浅唇相啄,嫩腿紧夹的舒爽就让刚才还……的男人乐不思蜀了。

  十几下后,那只脚上松了力气,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脚已经缩了回去。而这时已经万分投入的男人,自己就……

  男人察觉了女人的变化,他在下面动着,那原本扶在肩上的手,不一会儿就钻进女人衣服里。渐渐的手开始在山的四周大着转,那原本守护圣地的护卫也放松了警惕。沦陷在不经意间。

  男人的火龙轻快的运动着,双手把女人鲜嫩的乳头揉捏的又挺又硬。他在女人的耳边颈间呼着热气,舔着那里柔柔肌肤。女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摆着,弓一样的身子挺了起来,刚刚还埋起来的脸半扭着,有意无意的回着耳边男人的呼吸……轻轻的吟叫从女人的口中飘出。

  “是时候了。”男人在心里叹了一声。他的火龙慢慢的退后,在将要离开是环在女人胸前的手一用力。

  龙在空中跳着,女人也仰躺了过来。男人和热烈的亲吻,女人也动情回着,但就是不睁开眼睛。男人的唇一路滑去,在女人的微拒中脱去了她的背心。唇滑过小腹,在女人羞涩的挺身时,内裤很快就到了女人的脚下。男人分开女人夹着的双腿,他深吸了一口气,伏身而上。

  蓦地,一个念头涌了出来。男人轻笑着,把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胸上。他伸出了舌头,用它包住女人俏挺的乳头,然后一拉,奇迹出现了——那舌头如指握一般,把女人的乳头长长的拉起。一个完了,又一个。随即,确定了可行的男人探头进了女人的胯间。

  一股女人潮动的腥香扑鼻而来,深吸了几口,男人越发……他压住冲动,又把舌头伸出来。舌头左右的卷动着着女人的玉唇,慢慢的把它们挑开。找到藏在里面的红豆,男人的舌两侧卷起,一下子包住了豆豆。他时松时紧,时舔时拉让那红红的豆豆,在他舌间跳舞。女人动了,她的双腿伸缩着,手颤着,一会儿,头也摆了起来。

  “啊——”女人有些大声音刚出口,一条毛巾就塞就她的嘴里。可已经顾不了许多的她,咬着毛巾呜咽着。放开红豆,男人的舌头探入洞中。伸出有三寸长的灵舌,把洞的四壁无情的扫荡。男人舌上特有的粗砾,一下就让女人揪住了他的头发。舌动,手紧,你难耐,我可是痛哎!

  洞的四壁清完了,洞里的春水也喷了男人一脸。男人把舌卷成长筒,慢慢的探向那圣洁的薄膜。在那柔柔的膜上轻点了三下,男人伏在了女人身上。他双手支起上身,火龙对着玉洞。在女人耳边轻轻的唤,男根也在呼唤里前行。随着火龙的进入,女人的小嘴也越来越张开。

  当火龙顶在那薄膜上时,女人的嘴也张到了最大。男人轻吻了上去。感觉女人稍稍的一软,男人上下起动。他的长舌充分展开,一下探入女人的咽喉。火龙破进,直入子宫。两个重击,让身下的女人只是来的及挺一下身子,就在也动不了了。破宫十强之——二龙入海。


  女人缓过气来,嘤嘤的抽噎着。是的。刚才的感觉太强烈!不要说下体的撕裂已经叫人痛不欲生了,最叫人受不了的是那条可恶的舌头,它顺着嘴,直冲咽喉!它就像在你的心头插进一个棍子。在那里深深的搅动,它让你的心肺五脏像被要拉出来一样……叫你……可着感觉,却深深的印在你的心里,叫你一生也难忘,甚至是期待。

  女人在男人的技巧里沉沦了。刚才那刻骨铭心的感觉让她无比的疯狂……激情的绝顶中,她张开小口,半挺起上身,与至爱的男人在半空中重温……二龙入海。

  小妹把还赖在姐姐身上的男人推了下去,在两个姐姐的笑骂声里骑在了男人的身上。

  “死鬼!你刚好凶呀!”耳边轻轻的嗔怪还没有完,她也疯了……

  不知道姐妹间换了几次。趴在二姐的身上的男人又要射出了,当他要拔出火龙是,二姐紧紧的抱住了他:“给我……射在我里面……”

  男人飞速的冲了十几次后,肉棒深深的插进女人的子宫“给……”喷射中的男人低吼着……

  “好热……啊……”女人的高潮也如约而来。

  “去!到大姐那。”命有些不太好的男人又被人从身上撵了下去。

  “大姐……”男人讪讪的……

  女人爱怜的给他和自己盖好被子,然后缩进男人的怀里,“你恨姐吗?”女人轻声的问。

  “不,我不恨!”男人很干脆。

  “那我离开你,和别人了结婚,你也……”

  “不!”男人打断女人,“我是很伤心,而且非非常常的伤心。但我真的不恨你。”

  “那我已经和别人结婚了,你会在……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?”女人又问……

  男人很长的沉默,女人则一直看着他。

  “以前和将来我都不会去想。我只知道,不管以后回发生什么,我依然把你放在心里。我爱你!谁也不能阻挡。”

  女人沉默,男人搂紧了她。从男人怀里抬起了头“是该跟你说说了。”女人幽幽的说道。男人十四岁那年,激情中的女人迷上了让男人的火热,冲进心灵的感觉。开始她还很注意,可是在几次侥幸之后,女人就不管不顾了。她在想既然上次都没事,那这次一定也……直到有一天,两个月不见月信的女人知道不妙了。于是,一直品学兼优的她几天就学‘坏’了。在那饿夜不归宿的夜晚后,她说自己怀了……坚决要留下孩子的她,几天后就嫁人了……

  “那思萍是?”男人试探着……

  “她是你的……”

  守望(儿马的责任)

  女人的一番话叫男人无法平静。汉语中的两个很普通的字组在一起,让这个刚刚还是少年心性的男人感觉到了压力。责任——当这两个汉字在突然间挑在你的肩上时,心头那重重的感觉……

  我是男人。不管这份责任我是不是能背的起,但我必须去面对,哪怕是要为此粉身碎骨,身败名裂也决不后退!有了这样的觉悟,男人抛开了惆怅。他抱过小妹,让她趴在自己身上,大姐和二姐,他一手一个紧紧的搂住她们。别人怎么看我管不了,但我爱的我不放弃。

  一会儿,四个有点累的人儿睡着了……

  早上五点,男人准时的醒来,可比他醒的还早的是那冲天的火龙。男人从两个睡着的女人的身下抽回了手,那酸木的感觉……软玉入怀是每个男人的梦想,但要真的抱上一夜的话,这恐怕还没几个人能消受的起。男人苦笑着,或动着双手……

  “今天的晨练就……”随着肢体的恢复,男人的练习……

  他把翘首以待的火龙调好位置,让它慢慢的没入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体内。不太理想,火龙只进去了三分之一。男人双手扶住女人的腰,下体慢慢的用力。

  嘤——身上的女人在呓呓的叫声里醒来,而男人的火龙也尽根的插入了。醒了的女人羞着,嗔着,捶打着,可还没一会儿,她自己就忍不住了。她直起了身子,哼着,晃着……

  另两个女人被吵醒了,“这两个……”她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笑骂着。

  大姐支起身子,在和男人对吻了一阵后,把自己的一只玉乳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吃着,然后又拉过他的一只手,放在自己的胯间……男人这边和大姐忙着,而空着的另一只手也没忘了自己的二姐。在二姐轻微的抵抗下,男人强有力的大手冲破阻力,在她的山河间肆意的穿行……

  几个重重的挺身之后,小妹又到了一站。男人抚慰了她一会儿,把她放下。很快,大姐的嘴里就哼了起来……从二姐的身上下来,男人在心里笑着。这个爆女在平时满厉害的,可一到床上怎么就……她好怕羞哟!

  马不停蹄的男人又把小妹压在了身下,已经有几次了,可是还没有一次射在她的里面,这次嘛……男人飞快的进出着。

  像是知道他的心思,在男人马上就要出来的时候,女人止住了他,“还不行,我在上课!”女人在男人的耳边诉着。

  “算你啦。”女人在男人苦苦的脸上拍了拍,“以后吧,以后在让你……”羞羞的女人话还没说完,就埋头在男人的胸前咬着,舔着……一会儿,她探出头来,一脸坏坏笑意的她对着男人指了指躺在一旁的二姐。

  看着二姐娇小的嘴,心有灵犀的男人嘿嘿一笑,在小妹的脸上奖励了一个响亮之后,他翻身到了二姐的旁边。他跨骑在二姐的颈间,在二姐惊恐的目光里捏开她的嘴……在女人呜呜的左躲右藏中,男人尽情的射着。他把一部分冲进女人的食道,而另一部分则撒在女人的脸上,双乳上……

  在三个女人的笑骂和问候里,手忙脚乱的男人被逼着穿好衣服,狼狈而去。尽管他是多么的不情愿。

  吃早饭了,男人把思萍从大姐身边抱了过来。他让这个小乖乖坐在自己的腿上,他吃一口,就给小家伙一口。看着她甜甜的吃着,男人的爱怜也不时的落在她的小脸上。别人是怎样的目光男人不知道,他只知道,这血脉相连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!他已经不能只是一个人的自己,他要给他爱的人一座可以依靠的山。

  在家人各忙各的后,大女不着痕迹的从男人怀里‘抢’走了小东西,“去!去看看二女!”抱着思萍的女人,开始赶苍蝇了。

  “是是……”男人惟命是从。临走,小女的脸上落下了父爱,而大女的胯间也……

  二女没出来吃早饭,姐妹对家人说她不舒服,可能是……

  当别人要去关心是,三女挡驾说她还在睡……男人关好门,坐到了女人的床边。脱下鞋刚上去的他,很快就被栗风豆雨给淹没了。

  风雨中,男人挺立着。可眼前跳着的玉丸,扭转的丰臀也让男人……手感真好……男人的感慨还没完,女人啊了一声就钻了回去。男人笑着,跟着也钻了进去。被子下一阵激烈的震动后,就咿咿呀呀了起来……

  晚上,母亲把儿子叫了过去。这几天她有些累了,儿子的按摩手法叫她回味不已,今晚她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了。给母亲按完肩背,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腕。

  “腰!”母亲简洁的提出要求。大约十几分钟,男人刚一缓……“再往下点!”母亲又提出下一个。“下面啊……”下面是大腿,小腿和双足。这些大约用了四十多分钟。做完最后一个动作,男人满意的……

  “不行!”母亲断然的提醒儿子。

  “是……”儿子就……

  “哎呀!不对,再仔细点!”母亲有些不耐了。仔细!大腿……小……

  “不是!有的没有按!”母亲的话里有火了。

  “没按?”男人的目光搜寻着,都已经……当目光落在……那是自己小心避开的……“是……”儿子醒了。髋关节是按摩放松所必不可少的。男人开始……

  “再细点!”母亲继续要求。细?……丰润的肉上,手在……母亲柔柔的呼吸声传了过来,儿子把手伸向了毛毯。

  “我胳膊疼。”母亲翻身过来……轻轻的拉,慢慢的捻……双臂一会儿就完了。还是……仰躺着时,很适合做的,大腿,小腿的轻拉与放松……儿子稍稍的出了点汗,工作嘛,也到了最后。毛毯又抓在手里,“陪我呆一会儿。”母亲向里侧过去身,空出了半个枕头。

  儿子给她盖上毛毯,在空着的半个枕头上躺了下来。

  “你傻呀!”母亲转了过来,给躺在外面的儿子也盖上。看着儿子呼闪着的眼睛,母亲抱住他的头,嘴里喃喃的:“儿子。我的好……”一声深情,让儿子溶进那深深的爱里,他埋首在那温暖的怀里,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
  又是早晨,醒来的男人悄悄的……

  “别出去了,就在屋里吧。”母亲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。

  “哎。”儿子答应着,晨练就开始了……

  计划是三天,可当在收拾行李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。这几天对于男人来说可是……三个姐妹,三个不一样的女人。男人自己享受的同时,也为她们带去了无边的快乐。

  夜色里,他们做尽了能想到的一切。站着,躺着,侧着。两个三个四个……可离别总是在情浓时。他们在尽情的放纵后,定下了一生的誓言:我们活着,爱就不变。我们死了,爱是坟墓。

  临行,思萍抱在男人的怀里亲了又亲,浓情在三个女人的脸上转了又转。再见!不能只是一声敷衍,它是承诺。

  又是顺车,母子踏上了归途。

  第十六节 印像(站在门外时)

  回去时终于不在是哼哼叽叽的东风牌大轿车了。这种车在草原上一哼就几十年如一日,相信凡是坐过它的人都深有体会。慢,脏,无休止的颠簸……好车就是不一样啊!摆脱了东风之苦的男人,惬意的与司机聊着。这车……?这车是标致……标致,是国产的吗?国产?司机一脸看怪物的盯了男人一眼,目光里的不屑让男人有点冷。

  男人是开过许多车,并且还在有这过人的车技。他也曾因此在部队的技术比武中获过第一名,得过三等功。但部队的车……那里只有解放,东风和北京吉普。很爱车的男人一直就认为全天下就只有……其实,他就是个车盲,品牌的盲人。

  司机涛涛不绝了。我们就是在过一百年也……你看我们那些破车叫什么完意呀!这是进口的……进口的知道不!哪进口的……是日本!日本知道不?人家日……那才叫……你看……你看……

  日!!!日你妈呀日!老子生平什么人都能容的下,就是倭人不行!早知道是贼船,我宁愿让东风轿子颠破肠子,也不会……可如今那,才知道车到坐是方知少啊!这他妈的倭人,真会钻空子,给车起个名字也和我们这么像!害得老子……男人悲愤的闭目……可耳边的噪音却越来越大,男人终于受不了“停车!”他叫了一声。吱——车停了!

  把从家带来的东西搬下来,男人面前是眉头倒竖的母亲,“你说咋办吧?”母亲看着莫名其妙的儿子。

  “我来拿。我……我全都……我……”为爱国付出第一次代价的男人……

  “你拿?这么多你怎么拿!哼!我看你是得了神经病!”比男人矮半头的女人愤怒的形像很高大。她数落着,推搡着,最后,一个火栗子敲在男人发热的脑袋上。

  男人蔫了,试想一下,在零下二七八度的北风里,能够傲岸停直的东西会很多吗?

  男人抬起头的时候,母亲已经……幸好!在知道是倭车时已经进了市区。如果是在半路上?那前不着村,后不见店的……男人想想都怕怕!可后悔吗?不,人可以是变通的,包容的,但在真正的是与非时,我们必须说不!那怕是……(这是真实的经历)

  母亲回来了,一筹莫展的男人也被救了。因为母亲是坐着车来的,和她一起下来的是金花。这次的车……是北京吉普。

  看着男人左搬右抱的,把一大堆的东西搬上了车的后背箱,金花一脸的疑问:“你们是在搬家吗?”

  “都是那个死小鬼的!也不知道是咋了,一路上都好好的,这刚要到家就病了,而且是神经病!”仍在怒火中燃烧的母亲……“对了,他不想坐车,你就叫他走着回去算了!”坐到了副驾驶位置的母亲说完后,砰的关上车门。

  “瞧瞧你们这娘俩!别听她的,来上去吧。”窃笑不已的金花,把男人连拉带拽的弄上了车。她孰不知,男人可以在日本饿死,但在家,在大的风雨也不会和自己治气。坐车多好啊!我为什么不呢?当然,女人是要面子的嘛,我老人家让她老人家……骂骂,发发脾气是应该的嘛……

  到家了,等在楼下的还有三个大小女人。女人们手脚轻快的一人一件,可不管怎么看,她们拿的都很……剩下的,男人左躺右一躺……

  最后的一个箱子刚放下,男人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动物园里展出的恐龙,被好奇的目光包围了。

  “看来她们都知道了?”大错在身男人意识到……他庄严的走到母亲面前,满脸的严肃。他那挺直的腰弯了下去,深深的向愤愤不平的女人三鞠躬:“对不起!我错了,我保证,类似的事情决不会再发生。”说完,男人立直,右手上举,唰地,一个标准的军礼敬献给被伤害了的母亲。

  男人带来的是一片寂静。

  稍倾——“啊哈……啊。”两个只听出是笑了一声的小女人啊了一声后,就只剩下四只小脚丫在空中乱蹬了。“卟嗤——哈哈……”忍俊不住的大女人们,一下子都东倒西歪了……

  “你……哈哈……你们……哈……你们这对……活……宝。哈哈……笑死了……哈。”看了一中午这对母子轮番表演的金花,是含着眼泪说出来的。

  “嗤……你……你个……”一张脸绷了又松,松了就再也绷不住的母亲,终于忍无可忍的跳了起来:“你个死小鬼……你个……”不过这次,飞在男人头上的是沙发的靠垫。

  “嘿嘿……”男人也笑着躲着:“我先把东西放了。”找了个理由的他溜了……身后,留下了更大的笑声。

  笑够的女人们又叽叽喳喳了起来,男人也适时的捧着个木匣子走了出来。

  “这?……”女人们满是疑问,而两个小女人更是好奇的为了过来。

  “给。这是你俩的。”男人打开了匣子,从里面拿出两条带子一样的东西,把它递到了围过来的小女人手里。

  “呀!”小女人们惊讶的叫了一声后,就摆弄起男人递过来的东西。

  那是两条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编成的带子。它们呈银白色,中间坠着一个椭圆形,约拇指肚大小的天蓝色石头。小女人们左看右看了半天,也没弄明白是干什么用的,她们问问的抬起头看着男人。

  “这是……”男人想了一下,决定还是用通俗的解释为好,因为他不想吓着别人。“这是发带。”说明了用途的男人顺手给两个小家伙戴了起来。

  这个发带和我们平时戴的不太一样。戴好后,那颗蓝色的石头垂在前额的中间,银白色的带子沿额角盘向脑后,最后别在男人整理过的发髻里。

  “好看吗?”戴好后的两个小女人婷婷的站在了大家的面前。

  美,是从童真里走来。欣赏有时不仅只有男人。可还没等别人夸赞,发觉缺了点什么的男人,就把她们拉走了。来到卧室里,男人番出了一个瓷瓶,用一个像笔一样的东西在里面沾了沾。他在两个小女人的印堂上一人一下,圆圆的朱红在一瞬间让神韵飘了起来。

  再出来的小女人们,让屋里所有的人……她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,如果她俩在穿上那金边的长裙,那不就是……感慨还没有出口,男人的木匣里……梅玉的手里多了一副红玉的手镯,金花拿的是金色的坠满小五色小石头的手链。

  “那我的是?”母亲正猜着,儿子已经把几块绿色的石头挂在了她的脖子上。东西拿在手上,它们很是吸引人。可是人家的东西就这么拿了……母亲没的说,是儿子孝敬的。可是我们算怎么回事?梅玉和金花的心里……

  没等她俩说什么母亲先表了态:“小鬼给的。不要白不要。”在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后,母亲又说:“你俩就别客气了,咱们姐妹谁跟谁呀!就当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吧,和这小鬼没关系。”说完看着自己的儿子:“你说是不是呀!啊——”

  “是是……您是我前进的方向,您是我指路的……”

  “滚——”爆起的母亲大吼。

  “是是……”儿子火烧着了一样的蹿了,跟去的还有两个小女人。

  很久的沉默。女人看看自己的,瞄瞄别人的,谁的更重一些呢?知识有些缺乏的她们很快就放弃了,她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,那个匣子里剩下的还有什么?谁将来会有幸成为它们的主人?

  话少了,有了一种莫名其妙心思的女人们第一次发现,曾经可以比拟一整座市场的她们,今天也没了话题。

  告辞也许就是……

  “小平,去送送你金姨。”客气的挽留了几次后,金花还是穿好衣服,男人就领过了母亲的令箭。

  骑上自行车,女人却没有上来。男人只好又……转过小区的大门,金花抬起了手腕,看着男人的眼睛有些严肃。

  “我带上它好看吗?”女人问道。

  “它……”男人有些迟疑。

  “这是你给的,难道说……”金花有些……

  “它和你很配。怎么说呢,这东西不是谁戴都能戴出品位来的。你看……”男人引经据典的一大通,女人抬起手看了又看的……

  最后,暗暗含笑的女人:“我们走吧。”可是不知为什么,女人上车时扶在男人腰上的手就一直没放下来。

  回到家,梅玉已经走了。看着两个眼睛一个劲躲着自己的小女人,男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  吃过晚饭,母亲收拾着碗筷:“呢喃的妈妈有事,这几天她们就在这住了。”

  “噢。”男人应了一声,就要去帮忙。

  “别噢噢的。这几天你给我照顾好她俩,否则……”母亲用手里抓着的筷子在男人的头上比了比。

  “是是……您是……”男人满口应着,表决心的话还没……

  “滚——”母亲的筷子……男人健步如飞了。

  睡的很晚,这让男人有些不爽。坐了一天的车,如果还不能早早休息,那你也……睡意朦胧,男人的床上爬上了两个身影。

  “啊……你们……”男人睡意顿去。

  “嘘——别大惊小怪的。我们看了,李姨已经睡了。”两个同时禁声的手势,话说的也一样。

  “那也……”男人试图说明一点什么。

  “看见我们是不是很高兴呀?”喃喃唱。

  “怎么?不高兴呀!小喃,去叫李姨。”呢呢和。


  “不不……不是的。我是……”男人可以杀神斩佛,但是,妖女他一点也……

  “不是呀!我还以为你……”喃喃继续唱着。可……是呀,呢呢哪去了?她已经钻进了男人的被窝,扒去了他的遮羞布:“妹妹,你看。”钻进去的呢子,很快进掀开被子出来了。

  “是吗?嘻嘻……”

  “是的!你看它软……还肉的……”两个小家伙好奇的爬在男人的胯间,翻看着,交流着。

  “该来的,总归是要来的!”男人放开心怀,下腹用力……啪的一声脆响,腾起的火龙打在小女的脸上。

  “你……”被打的小女惊怒的举起手来,可落下时却是……

  “你个坏家伙……你……”

  “嘻嘻……疼不疼……”

  “讨厌你。想啊?你自己试试不就……”

  两个家伙揉捏了一会儿,其中的一个把它含在了嘴里。男人没有像上次那样去揉摸另一个,而是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,让她跨跪在自己的颈间。深深的吸上一口气,男人伸出粗大舌头,舔在了不知何时就已经光光的嫩溪。

  开始,头上的小女抖了几下,可一会儿她就……嫩嫩的吟声,飘飘的在静夜里。男人很习惯的用……不过这次是他穿了两天的裤头,塞在小女的嘴里。而塞完的手,顺势落在那双小小的鸽乳上……十几分钟后,人生第一次潮动的小女回过气来,她热热的在给她带来无比享受的男人的大嘴上亲着,吻着……

  “谢谢……”一脸满足的小女拍拍男人的脸,转身去替另一个……另一个也快要……她已经开始在男人的头上,脸上乱抓了……

  不对……男人在心里大叫一声,他那正在鸽乳上流连的手猛的向下,他一下按住了冲天的火龙。

  原来,本来在吃棒棒的小女,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上来,她正试着用她娇娇的小洞来吃下男人的……这才真的是冷汗呀!男人……劝了,哄了,骗了,吓了……男人用尽了手段,小女才放弃了尝试……乖乖的吃起了棒棒……

  印像(被扣开的窗)

  男人把舌头又卷成了小筒,慢慢而小心的伸进那嫩嫩的小洞,舌头上立刻传来洞壁上痉孪的挤压。随着它不断的深入,小小的洞里流出的春水到着实让男人吃惊。

  他所经历的女人好象还可以吧,但是水量如此丰富的还真是不多。心中感慨的男人在那幼幼的嫩膜上轻的触了几下,从小洞里退出来的舌头很快的找上小女人的豆豆,没过多一会儿,这个也……

  “换了三次了吧?”男人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声。

  今天,被两个小女人又惊又吓的他太想早早……因为两个小女女在不止一次的经历了人生的第一个高潮后,早就筋疲力尽,看着她俩那来来回回辛苦的样子,男人好不心疼。

  他想叫她们停下来,可是执着不只是大人才有的,小小的女人也……辛苦的回报是是男人又是心疼又是畅快的喷射,可是还没有等到他衷心谢意,小女人们已脸上带着疲惫和满意的笑容,香甜的睡去……

  心里又痛又怜,还有……男人为两个小家伙盖好被子,在两个小女人的脸上亲了又亲,他躺在一边想起了心事……这样下去是不行的……她们们还太小了,这样她们的一生就……虽然这很是……但是决不能……我喜欢她们,也可以说是爱吧。所以必须得想个办法!

  可是这两个小魔女!!怎么办呢?……对对……转移她们的注意力……再这样……哈哈……我就……窃喜的男人……

  给两个小东西轻轻穿上小背心,套上小裤头,亲了又亲的把两个小东西放回了她们自己的房间。男人没了心事,觉来的也快……

  早晨,男人又是一身的汗水,母亲又递过了毛巾……直到吃早饭的时候,两个累了半夜的小女人才姗姗而起,她们给满脸关切的男人两个大大的白眼之后,就一起就了卫生间洗洗漱漱了起来。

  早餐的牛奶喝去了一半,小女女们一起抬头,坐左边的,“阿姨我……”小脸满是严肃。

  “什么事?”阿姨好关心的……而男人更是……

  “阿姨我……”右边的语气和表情也一模一样。

  “怎么啦?你们……”阿姨已经走了过去。

  “李姨,我们……我……”两小期期艾艾的……

  “乖,有什么不能和阿姨说吗?阿姨给你们……”阿姨抚着小女女的头,语气轻柔而充满诱惑。坐在对面的男人感到自己的心在往下沉,端着茶碗的手也……茶水也就轻轻的撒出了一点……

  “阿姨,昨天晚上……”小女一无反顾的语音飘来,男人已经大脑全是空白……

  “嘻嘻……你们看……嘻嘻……你们看平哥哥!”一个小女人发现了新大陆。

  “不会吧?”另一个小女已经跳着脚的,来到了还在深渊里徘徊的男人身边。

  “是不是我们晚上梦到了大灰狼,就把你吓成了这样?”嘻笑的小女人好奇和幸灾乐祸的问着一脸茫然的男人。

  “梦?大灰狼!?”顾不得想明白前因后果的男人,已经手忙脚乱的开始对付那喝了自己一裤子的茶水。

  “哈哈……”男人引来了满屋子的笑声。

  “还不快去换了。”母亲笑嗔着斥退了不争气的儿子。

  “哈哈……”笑在男人的身后又在传来。笑吧!能把欢笑给你们,是我一生的……

  原来,两个魔女在阿姨讲,昨天的晚上,她们俩一起做了个一样的梦。那就是一条大灰狼……可谁知道这也会把心中有鬼的……吓得……如果是尿裤子会不会也不奇怪?可谁又知道她们是不是故意的呢?

  上午十时十分,家里的电话铃声响起。

  “喂……”母亲接起了电话。

  “对是我……啊……你……啊。是吗?好好,谢谢你了。这太感谢你……你……啊,你一会儿给送来。不用不用,还是我去你那拿……啊,是……那好吧。你送……那一会儿见。好的,一会儿见!”放下电话的母亲急不可待的:“小平!你来一下。”

  男人应声出来,身后还跟着两条小屁虫。

  “你的工作安排好了,一会儿就把通知送来了。”母亲的兴奋……

  “太好了?是安排在什么单位了?”嘴快又永不会寂寞的小女一下子就插住男人张开的嘴。“是呀!……”另一个也跳着冲在男人的前面。

  “是到派出所工作!你们的平哥哥要当警察喽!”母亲有些自豪的……

  “警察!”男人也自得的……可面前却是两条因为鄙视而长长吐出的小粉舌。

  门铃迎进了在十几分钟后到来的和平叔叔。男人的兴奋也随着他的到来,不知飘到哪去了。一阵客套后,男人拿着民政局的通知回了自己的房间,他身后又是两条快乐的小尾巴。

  “哈哈……”和平叔叔很是男人味的,又分外爽朗的笑。

  “嘻嘻……”母亲银铃般的,倩语莺声……一个多小时里,熬得卧室里支着耳朵的男人像过了几十年。

  “哈哈……我还有事……”的福音终于穿过半掩的门,男人也长长的出了口气。

  “这个家伙真是讨……”

  “就是我也不喜……”同一战线的好象还不仅是男人自己。

  “我也不寂寞呀!”找到知音的男人……

  “切——”拉长了的女音顶顶的刺来。“有人都快气死了吔!”

  “就是,你瞧那脸!你吃了几百个苦瓜了呀?”小女愤愤着刚才失魂已久的男人。

  “嘿嘿……”重拾自信的男人:“我像警察吗?”不过这一句,他是在心里问自己的。

  有一些职业,在我们普通人的眼里满是神秘。从影视,书籍与传记里,它们被蒙上了看不透的面纱。真正的会是什么样子呢?今天有些激动的我,站在这扇门前,从那已经敞开的窗子里,我依晰的看到了……

  今天的感觉,在过去了许多岁月后,我问自己,如果重新来过,你,是否还会继续今天的选择?你,是否还有今天的心情?

  第十七节 转移

  下午母亲去了单位,家里是男人和两个恶魔。虽然在昨天男人已经想好了对付魔鬼的法宝,但事到临头男人又……唉——不管怎么样,不试试怎能知道结果。男人……

  他拿出了笔墨,在桌子上把带有暗格的纸铺开,沾饱墨的笔在纸上飘动了起来。两个在里屋咬了半天耳朵的小鬼出来了,可她们对着是男人无比专注的脸。回家后就没有拿过笔的男人,已经投入到一种情绪里。

  此时的他好象回到了年少的时光,那个细细的苇杆,那个四方的沙盘,还有一个老人慈爱的目光……他忘记了刚才的目的,忘记了自己,那温情的记忆,在他游动的笔端完全的展开——端庄秀雅的小楷,慢慢的落满那童年的记忆。而两个小女,被男人身上散发的气韵所吸引,此时的男人和以往的他有太多的不同。

  他现在的脸上有虔诚的庄重,有思念的幸福,有……那里有更多她们现在还读不懂的……然而,这并不妨碍她们心灵深处的震撼!小小的她们在不知不觉中也投了进去,她们的目光从男人的脸上,到落满记忆的纸,沉默中是心的体会……

  吁——住笔的男人一吐胸中畅然之气。而眼前的两个小东西却……看着她俩的样子,男人一阵的窃喜,有门了!那今后可就……“咳……”男人小心的弄出一点动静。

  两个小人慢慢的收回目光,其中的一个:“这写的是什么?”

  “三字经。”男人简短的。

  “那为什么要竖着写?”对视了一下,另一个问道。

  “啊……那是……”男人仔细的讲了起来。他告诉她们,我们的先人在他们当时的书写格式和阅读方法……讲解了一会儿,两个小女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。

  “你们几岁了?”一副大人模样的男人。

  “你记住!”小女异常严肃的看着男人,“以后不要随便问女孩子的年龄!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——我和姐姐都十一岁了。”

  “十一了?”男人惊讶的。“切——”两个全是你少见多怪的样子。

  “妈妈说了,我们是属于晚发育的,你别看我们个子不是我们同学里最高的,可是我们懂得……”另一个从懂字那截断了发言,“你别这样小看人,我们以后会长大的!我们也不用长的太高,就像斯琴阿姨那样就行了。”

  好象什么都那么轻松的……不是同学里最高的,那是不是最矮的?什么懂得的多?我看是……该懂的不懂,不该知道的却……斯琴阿姨那么高,切——你知道那是多少吗?那要一米七多吧,就是比我也……哼!就你们还想……可是不管心里怎么想,说的嘛……

  “你们上几年级了?”男人……

  “四年级!”一个很干脆。“要不是我们生日小,今年我们就该五年级了!”另一个有些骄傲的补充着。

  “就是嘛!要按周岁的话,和我们一样的现在才上二年级!”为了解释的更清楚些。

  “是吗?”被‘奇迹’惊着的男人有些夸张的:“你们真了不起!”

  “也没什么嘛!”声音小了许多的两个小女,谦谦的拧了几拧。

  “你们觉得吃力吗?”男人还真有些关心了。

  “还行吧。”小女的回答很淡。

  “那成绩还?……”男人……又是四只小目的对视后,“也就是前一二名吧。”很轻的声音,可怎么也掩不住那一丝的骄傲。

  “是吗?”男人又惊得……

  “停停,停!”一个小女人大叫着打断男人的感慨。

  “平哥哥,我求你别这样了。我好冷啊!”另一个抱着双臂浑身颤抖的小女,一脸哀求的看着男人。

  “啊……嘿嘿……”马屁要拍得时有新意,要不就会……

  “平哥哥,三字经是干什么用的?”小女自己转入了正题。

  “这是过去的小朋友入学后,开篇学的第一课。”男人解释着。

  “是吗?”好奇的小女们拿起了纸……没有标点符号,很优秀的小女们下不了口了。

  “过去的文章都是这样的。”男人的专长开始发挥了。

  阅读古文,除了认字之外,还必须会断句,也就是俗称的‘识文断字’。你们看,它是这样读的:人之出……其实,它可不光是朗朗上口。你们看,它里面还有许多故事。像昔孟母……它讲的是……还有融四岁……讲的是……另外它还包括一些日常的各类知识。你像三光这……是说……稻粱菽,是说……而这些是说那时候孩子们要学的……

  “哇!这么多呀!”两女惊叹了。

  “是的。那时的孩子到你们这么大的时候,要完全背诵的文章大约有四百篇,约有八到十万字左右。”

  “什么!不可……”两女的眼睛更大了。

  “这还只是一般人家的孩子,如果是条件的,诗词怕也要背到八百首以后了。”男人话里露出了些许回忆,但口气却不容质疑。

  两个有些呆的小女。男人继续着……在这之后是《论语》一万五千九百……在到典,谟,训……诗,书,礼,易……二十四史,诸子百家,天文地理……男人讲了快一个钟头,小女的一点点的骄傲,也就烟消云散了。

  不过,有女好强!

  “你说的这些你都学过吗?”小女问道。

  “差不多吧。”男人回答着。

  “你学的这些书还在吗?”小女接着。

  “还有一些。”男人说着,进去拿出一摞。

  两小女翻了翻:“还有吗?”

  “有。”男人这次拿了个大箱子。飞快的一个小女从中抽了一本“大……学。”很显然,繁体字认的有些……

  “它的第一章是……”小女翻开后的第一句。

  “考我呀!”男人在心里……

  “大学的开篇是……”抑仰顿挫中男人就顺下了几十个字。

  “你慢一点!”有些跟不上的小女提醒着。

  “啊……”男人慢了,女人一字字的对着。虽然也能认识几个,可太多的不……还有他是不是在……但每个她认识的男人都是一字不差。

  “那这个。”另一个小女……

  “南华经。”男人又……左试右考,最后居然是左传中人物记,项羽本记。男人依旧大致的……

  “除了最后这本,那些我在上初中的时候就背过了。”男人的口气真的很淡。

  “那……”小女人们有些垂头丧气了。

  时机差不多了,男人:“其实象你们这么聪明,只要……”

  “切——”小女不忿了:“会背这有什么了不起。它有用吗?你不觉得这些都过时了吗?”被压制后的反击。

  “我不是让你们像我一样去把这些都背下来。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和很早以前相比,在学习上,你们还不是最好的。这些也不能用过时来形容。你们想过没有,如果你们长大了,你们的孩子会问你,我们的先人给我留下了什么?你们会怎么说?”不管她俩是不是能听懂,男人就是忍不住要说。

  “你不用那么凶吧?我们欠你多少钱?”小女汹汹。

  “没……不……我。”男人……

  “切——”又是两女的合奏。“你能不能教我们点别的?”小女们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
  “别的?”要失败的男人真是……


  “瞧你那样!”再一次贬贬男人:“先教我们练字吧。”手快的一个,已经抓起了笔……

  “这样不对。应该是……哎……对对。就这样。”

  “看点是这样下笔的……来试一下……”

  “嗯……写的都很好。”

  “明确一点,到底谁的好!”左面的态度很认真。

  “呵呵……都好……都……”男人想左右逢源。

  “谁好就是谁好,咋了?说了还能吃了你。”右边的也一丝不苟。

  “这……”男人为难的……

  “你快一点行不行!”在要好的女人,比一下是……双胞胎也不例外。

  “是是……可是你们才刚开始练,怎么也没法比。”男人打个马虎之后,“要不这样吧,你们练过一段时间后再说。到时候不光是谁的更好了,我还有奖的噢!”最想的终于出口了。

  “那好,就这样了。不过你有什么奖个我们?”同意的小女又找到了新的目标。

  “嘿嘿……现在不能说,那要保密的。”男人躲闪着。

  “保你个大头鬼,今天你要不说的话……嘿!嘿嘿!你看着办吧。”小女才不吃这一套。

  “好好,我说……”男人趴在两只小耳朵的中间……

  “你要死呀!”一声尖叫之后,小女人追着男人打了起来……

  第十八节 战友(脱去军装后)

  铃……电话的铃声响起。

  “喂……”手快的毛呢接了起来“找你的。”小女把话筒递给随后跟过来的男人。

  “找我的?”男人一脸疑惑的接过了话筒。

  “是平子吗?……”一个有些兴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。

  “是我……”男人应着……

  放下电话,男人在心里暗自想着,自己回来的事可是谁也没告诉的。他们怎么就?……摇摇头,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两个小女的身上……对,就这么办!主意一定,男人……他看了一下表,还不到十一点。他进了厨房,给母亲把中午的饭菜都弄好了,放到电饭锅里,打上保温后男人……

  “呢喃,你俩来一下。”一边洗着手,男人招呼着。

  “什么事?”很怕天下没事的两个小女人,立刻就围了过来。

  “今天中午我们不在家吃了……”男人提出了建议。

  “为什么?”又是快嘴……

  “是不是你要请客?”另一个好象也……

  “不是……”男人想说明一下。

  “切——你不请说什么说!”异口同声的女人,男人经常是话说一半。

  “是有人请我们。”稍一停顿的间隙,男人赶快把话接上。

  “真的?”一个……“是谁?我们认识吗?”另一个……“真的!”

  男人赶紧保证:“是谁吗?到了你们就知道了。”男人留下了悬念。

  “那……”小女们依旧还……

  “我们得快一点了。要不会迟到了。”男人催促着,拉着两个小家伙进了里屋。

  “先把衣服换了。”男人多少有了点霸气,并拿出了母亲昨晚上给两个小女带回来的衣服。

  昨天晚上,母亲回来的很晚,两个小女人已经睡了,所以还不知道。而男人也是临时启意……

  “呀!”美丽对女人的吸引力好象更大,一声惊讶之后,男人手里的衣服已经全都易主了。

  左看右比了半天,两个小女人一起看着面前的男人:“请你出去!”

  “我……”男人还想……

  “去去,我们要换衣服了,你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。”不又分说,男人就被请了出来。

  “你俩我哪没见过啊,还……再说摸都摸过无数……还……哼!”男人心里不平的厉害。

  “你进来!”还没等男人在找点干的,女人就又发来了命令。

  “这么快?”男人在心里嘀咕着走了进去。

  屋里,两个小女人……粉红色蒙古袍拿在手里,可是那却不是谁都能穿好的。看明白发生了什么,“怎么啦?”男人明知故问。

  “这……”袍子在手里一抖,可话却是第一次没说完整。

  “啊……”男人打了个官腔……

  “要说就快点!不想说我们就不穿了,你也别想我们跟你去这去那的。你以为我们稀罕啊?”小女人深深的教育了有些张狂的……

  “啊……”男人转折了一下:“要穿它吧,得把你们现在穿的都脱了。”说完小心翼翼的……

  “是吗?”小女人将信将疑的。

  “是的,是的,要穿……”男人赶紧的。

  “就算吧。”小女人相互看了看,开始……上衣……上面只剩背心了。下面……裤子,毛裤……就剩下小小的……“这个用不用也……”一个用手拽着小内裤,一个用手撩起了背心,两个小女齐声问道。

  “是是……”目不转睛的男人连声点头。

  “是你个鬼呀!”怒叱声里,从两女手里飞出了毛毛熊和小枕头,男人则双手抱头。“色狼!”更大雨向男人飞来……

  “呀……”在一个小女的尖叫声里,冲破暴风雨的男人已经把她按在了床上。小裤头,也在被男人抓到一瞬给拉了下来。男人把她的双腿推过了胸,大嘴巴恶狠狠的映在小女嫩嫩的小仙女上。

  在小女又拒又迎的挣扎里,男人亲了又亲,舔了几舔之后,放开了她。另一个躲到了一边的小女也被男人抓了过来,在她的小嘴上吻了几下,男人就放开了她。

  “不行!”一声怒吼之后“啊……”的又一声惊叫。原来被男人亲了小仙女的女人,不忿男人只是那样几下就放过了另一个。于是她愤怒的扒下了另一个的小裤头,把她按住后,“快来!”她急急的叫着男人。

  “啊……哈哈……”男人勉为其难的,在另一个的小……

  一阵嘻嘻哈哈后,在男人的帮助下,小女们穿戴整齐。男人则细细的为她俩梳起了头……

  迎来一路的夸赞,笑语盈盈的他们来到了目的地——锡市草原饭店。二楼的雅间里男人的战友已经到了五六个,一阵寒喧之后,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个小女人身上。

  “这是我的两个妹妹。呢呢,喃喃。”男人介绍着:“今天家里没人,把她俩自己放在家里实在不放心,所以……你们不知道……这两个小东西……”男人大着嘴巴补充着,浑然不顾两女人四目里杀人的刀光。

  坐下后,男人依次向两小……刘强,冯建国,哈斯,朝克图,杨海。从刘强开始,两小就娇娇的笑容挂着,甜甜的哥哥叫着,那乖巧的样子,楚楚的神情……这是男人刚才说的魔女吗?战友们狐疑的目光从两小的身上,不知道何时已经转到了男人的身上。

  服务员走了过来,给男人递过了菜单。

  “说好的一人点一个。我们已经点了,现在该你了。”坐在男人对面的杨海,向男人告知了今天的第一个规矩。

  “啊……”男人应了一声,菜单随手递到两小手里。熟练的翻了一会儿,两小咬起了耳朵。声音不大,但是大家都明白是你想……我要……

  “两个妹妹是稀客。你俩想吃什么就点,不要客气。”说话的是刘强。

  “是呀……”除了男人,所有的人都同意。

  “那……”两小‘害羞’的,客气地……“哎呀!和哥哥还……在坐的都是……你们还……别客气……想吃……”小女越是……男人们就越是……“那……”盛情难却的小人儿,怯怯的看着男人,而同时看着男人的是五双睁大的眼睛。

  “想吃就……”男人顺水推舟。

  “那就……”两小刚一迟疑,又是一片……“红烧牛蹄筋,烤羊腿。”千呼万唤中,菜终于……

  “服务员!这两个菜要上的话就放在我这两个妹妹这,别人谁也不能动!”更爱护祖国花朵的,才刚开始……

  正在说着,雅间的门开了。铁军,刘爱国,李涛三个今天最后到的人也齐了……

  六十五度的草原白酒一次开了三瓶,约有八钱的杯子里全都倒满,战友们举杯站起——为了今天的相聚,我们来……烈烈的酒,顺着年轻的喉咙倾泻而下。而两个举着牛奶大王的小女,却瞪大了眼睛。

  “草原上的蚂蚱,仨仨地!”第一杯酒刚一入腹,新的提议就跟上了。三杯酒后,全体落座。

  “这里我最大,就从我这开始了。”年纪最长的朝克图举起了领酒的第一杯……等轮到两个小妹举杯领酒时,白酒已经开了第五瓶,可是此时的桌上,除了酒杯和茶碗,菜就是凉的也还没上。前三杯叫‘空投’即是空腹喝的意思。后面的是每人领一杯,大家一起喝,有几个人就领几杯……

  “菜来了。来为了菜我们……”

  “为了……”酒开到七瓶后,战友们仨,俩的聊了起来。

  而此时,男人才知道刘强已经分到民政局工作,所有的战友资料,他全都知道。于是今天,他们这批战友,只要在家的就都邀请到了。部队上的一切,已经悄然的淡去。如今他们谈的最多的是……你想去哪?我要去……他们当中,除了最早到民政上班的刘强,就是哈斯和男人的安置有了着落,其它人还都没有……

  酒杯又举了起来。可是男人手里却……在大家诧异的眼神里,扣住男人酒杯的小女,很不好意思的开口了:“其实我哥哥最近吧……唉!怎么说呢……就是一喝了酒那毛病才叫……这次要不是你们战友……家里才不让他来……没办法,就叫我们俩跟他来……好看着他……不叫他……”

  一个的话音刚落,“他呀,一到着会儿是你越不叫他……他就越要……”另一个在往男人家的井里扔完石头后,一副哀求的样子看着……

  “服务员!拿几个雪碧来。”刘强按住挣扎不已和想拼命为自己辩白的男人,大喊了一声。在所有战友一致的关怀下,男人举起了雪碧……

  三杯雪碧刚下去,两个小女又和几个挨着的哥哥们咬起了耳朵。在战友们无限同情的目光里,一个小女拿起男人放在椅子背上的外套:“平哥哥,我们回家吧。”那怯怯的神情,就像男人要……

  见此情景,男人的热情的战友,给男人拿衣的拿衣,劝解的劝解……不一会儿,他们就把满脸热泪的男人送了出来。临走还有人威胁男人,如果要对两个这么好的妹妹不……那就叫他……

  许多年以后,还是男人朋友的战友,不要说见到这两个好妹妹,甚至只要一听是她们的电话:“就说我不在。”是他们所有人的共识……

  下午十三时四十分,男人和两个唱着我们胜利了的小女人回到了家。

  第十九节 深刻(话不要乱说)

  凉凉的风吹走了淡淡的酒意。男人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两个背影,他知道了,从此以后他就走进了女人的地狱。

  到了家,两个小女敲开门就窜了进去,随手把男人关在了外面。左敲右扣了好一阵儿,对自己犯的错误有了深刻认识的男人,坐到了楼道的台阶上。烟拿了出来……已经开了封好几天的烟,现在很干了。苦笑的男人用唾液把烟轻轻的沾湿一点,点燃后,准备深深的……一只纤柔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,刚送到嘴边的烟就被没收了。

  微微含笑的梅玉看着回过头的男人:“既然烟瘾不大,就不要抽了!”说完,顺手抢走了男人手里的打火机和兜里剩下的烟。

  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倒垃圾道,梅玉的手在男人笑得有些木的脸上,轻轻的拍了拍:“进来吧。”她拉起男人的手。

  女人柔软的手透微微的温热,自然而然的动作叫男人一阵的迷失,这很像……男人向前一步,抓住女人的另一只手,他轻轻的贴在女人的背后,“梅姐……”男人在女人的耳边柔柔的唤着。

  女人的身子先是一顿,随着男人从耳边扑来的热气,她的身子跟着又一僵。

  此时,她晕晕的有些不能自己。男人松开女人的手,紧紧的环住她柔软的腰身,热热的唇从女人的耳坠腮边缓缓的滑过,轻轻的落在她的嘴角。失神的女人不自觉的半转过头,娇娇的与男人吻在了一起……

  男人粗粗的舌头挑开女人的双唇,霸道的在她娇小的嘴里四处扫荡,最后,它与女人嫩嫩的香舌纠缠了一会儿后,把她吸进自己的嘴里,深深的吸吮……

  女人醉了!男人如火的喷发引诱得她也投入了进来。男人嘴里淡淡的酒气里,隐隐的透出一丝的香甜,那被他霸道的吸进嘴里的舌头,像把自己的心也要拽出来……女人紧紧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。

  蹋蹋……头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。

  “啊……”男人怀里的女人低低的一声惊叫,一把推开男人,没了影。


  男人也醒了,可是美女投怀的骄傲一点也没有,他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千个大嘴巴之后,也犹犹豫豫的也跟了进去……

  关好门,男人悄悄的抬起眼角……

  “你回来啦?”母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
  “回……回来……”男人紧紧的应着,梅玉……她已经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坐在母亲的旁边,优雅的端着茶杯,轻轻的啜着……

  “这?……”女人的样子把男人彻底打垮了。

  早知道这样我还……我……我就吻!吻她个……我就摸!摸她的……心里懊恼不已的男人,恨恨转动的眼角狠狠的落在女人胸前那两座高高的……而女人像是知道男人的意图,轻的一动,美好的背影尽展无疑。

  可殊不知,男人那没有得逞的眼角,却顺着女人玲珑的身背直落在她翘挺的丰臀上。于是,一个狠狠的念头在男人的心里发了芽。也正是这样,七窍玲珑的女人在以后的某一天里,为此付出了两天不能走路,睡觉还要爬着的代价……

  “和你的战友们见过面啦?”母亲堵住了男人的思考。

  “见了……”男人应着。

  “你去见战友前喝酒了?”母亲又问。

  “没有——”男人拉长了声音,“我自己从不……”男人想说的更清楚些。

  “那你早上病了。”母亲没让男人继续说明,又跟着问了一句。

  “没……”男人……

  “那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。”又是一问。

  “没……我……”觉出不对的男人想……

  “你只要回答是和不是,别的我们不听!”母亲严肃的告诫男人。

  “是是……”不明所以的男人连连的点头。

  “那你是今天心情不好?”

  “不……”

  “那是有人惹着你了?”

  “没……”……

  突的问题停了,疲于应付的男人缓了一口气。

  可接下来母亲:“你是说你在走之前既没有喝酒也没发病是吧?”

  “是……”

  “你既没吃错药也没人惹你不高兴,相反,你说你的心情还不错,是吧?”

  “是……”

  “什么都不是,你今天发的哪门子疯啊?”母亲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,“你说呢喃是两个多么好的孩子呀,你却当着你的那些战友的面那样说她俩?你说她们小也就算了,你千不该,万不该说她们……”

  她们小?我看她们呀……心里嘀咕……

  “人家那么漂亮的小姑娘,你怎么能……你说你这样做,叫我怎么说你才好……”

  漂亮?是很……可妖女不都……我怎能说吗?

  “错了就是错了,可你为什么还不承认!回来还不和人家一起走,叫人家两个小姑娘……”是我不理她们,还是她们……连门都不让……我……丢人的事,越少人知道就越……

  “你错没错?”

  “错,我错得……”

  “那我说你对不对”

  “怎么能不对嘛!呜呜……”

  “就是!他刚才还说……”

  “他还……”不知道何时,两个苦大仇深的小女站了出来,她们在已经五体投地的男人身上,毫不留情的踏上了一万只脚。

  “呜呜……”男人痛哭流涕的……而女人们也口干舌燥了。

  “认识了错误就好!以后你要充分的吸取教训,千万不要……快给两个妹妹道歉!”母亲结束了讨伐,做了总结。

  大赦的男人赶紧……九十度的腰,深深的弯了三次……

  “你看你,惹了这么大事,要不是……你看,你梅姨说了半天也渴了,她想喝你熬的奶茶,你就快点……”母亲恩典了一下儿子。

  男人无比沉痛的走向了厨房。梅……我看还是叫姐更合适吧?她说……她刚才好象什么也没说吧?她渴……我看是……再说,她刚才也不帮我说句话!哼!这个……不过,她的小嘴可真的……心里做事的男人,那恨恨的眼角又不自觉的落在女人的臀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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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午夜狂魔 金币 +4 更新了章节。辛苦了,继续努力吧 2009-9-12 23: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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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本书很强悍啊,什么都有,什么女人都吃下,一下吃很多,简直是逆天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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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经典的好文,一直念念不忘,但不知道楼上楼下的各位有没有这样的感觉,就是太长但又很好看的文章,在看到其中某一段后,因为久不更新而忘记看到哪里,等更新以后要费很多时间去找,甚至要重头再看起,巨郁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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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在追这本书 写的还不错
感谢楼主更新
请继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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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在评论推荐版中看了评论文章,相当吸引人,下了,谢谢分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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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心理活动很多,其实做爱的内容很少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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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前时区 GMT+8, 现在时间是 2025-3-14 13:12